许母看到傅宴辰的出现,委屈地又加大了哭声: “衍生,你可算来了!阿姨的腿没了,以后再也不能走路了!” 傅宴辰蹙着眉,没料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他将鲜花插在花瓶里,问她怎么回事。 许母把刚才告诉警察的,又一遍复述给傅宴辰听。 大意就是昨晚她抄近路,经过一条偏僻没有监控的小巷,结果突然冲出来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将她打成了残废。 要不是有其他人经过,那男人怕暴露,怕是要把她打死才甘心! 傅宴辰觉得很奇怪:“你确定最近没有得罪什么人?难道是那人喝醉了,把你认错成了别人?” 许母摇着头:“那人身上没有酒味。” 至于得罪人。 除了许晚芷一家人,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人。 而至于许晚芷那家人,她妹如果能想出雇人来将她打残的主意,没道理还会上门来和她撕破脸打一架。 至于许家的其他人,要是想找她报仇,肯定也早就报了。 不至于要等到现在。 所以,那就是有人把她错认成了什么别的仇家吗? 那她的这顿打,也遭得太冤了! 傅宴辰安慰了许母好一会儿。 等许母情绪平静后,才告辞离开。 调查已经有警方在跟进。 他只需要耐心等一段时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出了病房后,他并没有直接离开医院。 他去了三楼,许晚芷父亲所在的住院病房。 然而,来到这里,却见病房里现在住着的,是完全陌生的面孔。 他愣住了。 向护士打听了一阵,才得知,许父竟然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皱眉,嗓音不自觉带着怒意:“他病情严重,你们就这么让他办理了出院!你们这是对病人负责任的态度吗?” 护士也很无奈:“这是病人自己要求的,医院不能强迫患者。” 傅宴辰眉眼含着怒意,给许晚芷打去电话。 关机。 他又给许思明打去电话。 提示空号。 这是还给他拉黑了! 傅宴辰压着怒意,去停车场,吩咐司机:“去许家。” 抵达许家的小区,还不等进入,就见着许思明的车子从小区里开了出来。 傅宴辰眼尖地认出来,忙吩咐司机:“跟上去拦住他。” 司机颔首:“好的。” 许思明一路开得飞快,完全没给司机下手的机会。 而更让傅宴辰感到奇怪的是,许思明行驶的方向,既不是许家的公司,也不是医院。 他这是要去哪里? 猛地,傅宴辰眼睛微亮。 难道是许晚芷如今躲藏的地方? 想到这个答案,傅宴辰的唇角缓缓勾起了一个笑容。 说起来,他和许晚芷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面了。 鬼知道他这一个月以来,守着空荡荡的屋子、冷冰冰的床,吃着陌生难咽的一日三餐,一天天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会儿等发现了许晚芷,他一定要第一时间把人带走! 还是老婆在好啊! 再也不用过孤家寡人的游魂生活了! 许思明没有发现身后跟了车辆。 他在环球大酒店的地面停车场停了下来。 傅宴辰跟上,奇怪地看了眼酒店的名字。 许晚芷就住在这儿? 可裴聿风不也在这儿有个长住房,一直住在这儿? 难道他们俩真的…… 傅宴辰原本的好心情彻底消失了。 本就深邃的眸子愈加深了不少,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见着许思明几乎是疯一般地冲进酒店,他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下车跟上。 电梯缓缓上去,傅宴辰看到许思明的电梯停在了裴聿风总统套房的那一层。 这一刻,他眼里的怒意已经快要呼之欲出了! 他含怒扯了扯领带,随后进入电梯里。 总统套房。 许思明暴躁地拍着门。 “哐哐哐!” 不像是敲门,更像是在砸门! 每敲一下,仿佛整个楼层都在颤抖! 不一会儿,房门开了。 裴聿风颓唐地站在门口,见着许思明,扯了一下苦涩的嘴角:“你终于来了。” 许思明愣了一下。 想起过来这里的目的,他暴怒地揪起裴聿风的衣领子,抬起脚,没有丝毫留情面地,一下下朝裴聿风的肚子狠厉踢过去! “你以为你用了离岸账户,我就查不到那笔钱是谁打给绑匪的吗?” “许晚芷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她!” “你为什么!!” 许思明嘶吼着,额角和脖子的青筋暴起! 膝盖的力道一点也没有收,甚至还愈发加大了力道! 没一会儿,裴聿风就吐了血,脸色一片惨白! 全程,裴聿风没有任何的还手,就这么任许思明发泄着。 许思明再恨裴聿风,也不能真的把人打死了。 瞧着裴聿风都吐血了,只能不甘心地松开手,暂时放过裴聿风一马。 谁知,松手的瞬间,裴聿风竟然直直朝许思明跪了下来! 他缓缓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u盘,手心颤抖着,朝许思明递过去:“这里面,都是我杀害她的证据。” 许思明蹙眉。 他不是不知道裴聿风的身份。 瞧着他没有任何的反抗,甚至还主动把证据交给他,一时间,他分不清裴聿风这是真的不打算反抗了,还是另一种嚣张的态度。 嚣张到,以为他即便有了证据,也拿捏不到他? 许思明几乎是没怎么思考,身体就已经先一步把u盘给拿走了。 生怕慢一步,裴聿风就后悔了。 傅宴辰上来,瞧见的,就是裴聿风给许思明跪下的画面。 他愣了一下。 暂时搞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 第28章 不怕死 傅宴辰悄然走上去,没有发出动静惊扰这两人。 一段时间没见,往日总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裴聿风,此刻就像是被什么凛冽寒风吹过的荒原,寸草不生、毫无生机。 但说毫无生机又好像不太准确。 更像是,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什么极度的无法言说的痛苦。 这样的裴聿风,让傅宴辰很陌生。 只听裴聿风嗓音干涩嘶哑,一字一句,缓缓说着: “我自知罪孽深重,你放心,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偿还她。” “是她给了我光明,将我从深渊中拉了出来。” “而我却用这种方式回报了她。” “我就是个畜生!” “如果我当初没有粗心大意,听话听一半;如果我南下寻人的时候再认真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