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红手印儿,就相当于将我自己的成果拱手让人。 8 我咬着牙对顾鸿业说道。 “顾鸿业你从来对我不是公平的,我不是你的兵,不需要你来教训我。” 外面的人解开了我的手铐。 我转着我的手腕儿看着顾鸿业。 顾鸿业不解地望向我。 “你都已经拥有那么多了,你拥有所有人的赞赏,拥有别人望尘不及的智商还曾获得过父母的爱,你为什么就不能无私地将这些东西奉献给他人呢?” 我闭了闭眼睛讽刺道。 “倘若有人在战场上抢了你的军功,你还能大言不惭的像我说出这般话吗?” 顾鸿业瞪着眼对着我喝道。 “在部队讲究的是绝对的公平,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看吧,只要不是刀扎在自己身上,又怎么会感到疼痛呢。 我被无罪释放出来。 我回望着调查所的大门,坐上了顾鸿业的吉普车。 “等见了杨书记,我希望你……” 我抬起手捂住了顾鸿业的嘴。 “这些事情我自有章法,不用你去说。” 顾鸿业张了张嘴道。 “等这些事了结了,我……我就和你离婚!” 我没理顾鸿业,吉普车到了研究所。 我俩直奔杨书记的办公室。 杨书记看我回来热泪盈眶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嘴上也连说着好。 我将签署好的文件放到杨书记桌上。 杨书记看完都懵了。 “今禾同志,你确定吗?” 我郑重地点头。 心里浮现新的计划,毕竟重来一世,也不能只是带着老师好好活下去,要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既然要我加上她的名字,便加上吧。 我倒要看看,江秋欢有没有那个命踩着我一步登天。 “杨书记,我确定,您就将江秋欢同志的名字写进档案里吧。” 胸膛之中的那种无力感总是压在我身体之中,我随便找了几句托词出了杨书记的办公室。 出来的时候顾鸿业已经不见踪影。 我去了老师的宿舍。 我敲了许久的门都没有见老师出来,我的心更加慌了。 “老师,老师,你在里面吗?你快开门啊。” 我没了办法,只能用身体去撞击摇摇欲坠的木门。 门被我撞开的那一刻,我的瞳孔都大了。 只见老师躺在地上,他的身侧是干涸的鲜血…… 我疯了般跑到老师身旁。 “老师,你醒醒。” “你别吓唬我,今禾回来了。” 我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叫人把老师抬上车,送往最近的医院。 看着老师被推进抢救室,我的心更加紧张。 经过一下午的抢救,老师终于被推到了病房里。 “病人的家属来了吗?” 我走上前去跟医生说,我便是老师的家属。 “抓紧送大医院吧!病人得的是急性脑出血伴随中风,我们这种县城里的小医院根本做不了手术。” “若是能转到北京的任和医院,还会有一线生机。” 我捂着嘴眼泪就顺着指缝哗哗地往下淌。 “现在病人急需一种药物叫阿托品,但是我们医院没有,需要家属自己想办法。” 我抓着大夫的胳膊急忙询问道,哪里有这样的药品? “你要是认识部队的人就让他们去一趟军区总院,那里肯定会有阿托品的。尽快去吧,你老师没有多长时间了。” 9 我在病房门口看着病情稍稍稳定下来的老师。 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样,痛的全身麻木了。 这辈子我打定主意要救活老师,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命也要把老师救回来。 我赶回基地想要托杨书记去军区总院要一些阿托品回来。 刚到杨书记办公室门口,就被告知杨书记这些日子出门培训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我没了办法,只好赶回军区大院儿,希望在那里能等到顾鸿业。 我爸妈在牺牲前还给我留下了一些首饰,若是没有找到顾鸿业,我就只能先把首饰卖了,高价去港城购买阿托品来救曲老师。 我刚回到顾鸿业家,就看见江秋欢和洋洋正在院子里玩耍。 “顾鸿业呢!” 江秋欢见我进来,赶忙将洋洋拉到自己身后。 “大妹子,你千万别多想,洋洋出院以后,我自己一个人在宿舍照顾他,实在是不太方便,所以顾团长才让我住进你们家的。” “顾团长没在家!” 我没空搭理她,进屋就开始找我爹娘给我留下的首饰。 找了一圈儿,我都没有找到。 我刚要走一回头就看见洋洋手上正戴着我儿时戴过的手镯。 我走上前去一把将手镯从他胖胖的胳膊上撸了下来。 洋洋被我的举动弄得大哭,江秋欢急忙去查看自己儿子的伤势。 江秋欢可怜兮兮的抱着洋洋在怀里哄着,转过头来红着眼对我说道。 “宋今禾,你再怎么看我们母子俩不顺眼,也不能这么对孩子吧,你才推过洋洋的,你怎么又要抢洋洋的东西呢?” 我冷哼一声骂道。 “江秋欢,我真的忍你很久了。” “你愿意住谁家,我不管,但是你不能动我的东西,你敢说这镯子是你们自己的吗?” 江秋欢心虚地别过眼,刚要反驳我几句,就突然哭了起来。 “这东西都是顾同志给我的呀。” 洋洋突然从江秋欢怀里冲出来,用头将我撞倒在地上。 “我不许你欺负我妈妈。” 洋洋对着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出于本能用手去阻挡。 洋洋以为我抬手要打他,一个闪躲自己绊住了自己摔倒在地上。 顿时,哭声震天。 “宋今禾!” 顾鸿业突然出现,见我用手把洋洋推倒,他怒喝。 “宋今禾,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我以前真的看错你了。” 我没想那么多,看到顾鸿业来了,便上前揪住他的衣角。 “顾鸿业,算我求你,你能不能去军区医院替我要一些阿托品,我老师生病了,他需要……” “够了!” 顾鸿业不耐烦地打断我。 “你闹够了没,曲老身体健康得很,怎么会用这种药。” 我看着冷漠的顾鸿业,他正把洋洋抱在怀里。 顾鸿业的眼神冰冷还泛着寒意,压根就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查!我的老师是真的病了。” “打从你把江秋欢接回来以后,咱们有过一天安生日子吗?不管是功名还是利禄我都可以给江秋欢,但是你能不能去救救我的老师。” 10 话音刚落,顾鸿业就抱着洋洋往外走。 “今禾,我先带洋洋去看伤,你这一次做得太过分了。” “我过几天就要演习了,一切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男人抱着孩子就要走,他还十分耐心地说道。 “洋洋乖,叔叔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上前几步想要抓住他,也被顾鸿业狠狠甩开。 “顾鸿业,今天你要是跟着这母子俩走了,我就告到军事法庭去说江秋欢破坏我们家庭幸福。” 我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泪痕。 顾鸿业把怀里的洋洋交给站在门旁边的江秋欢。 “宋今禾,你听好了,我们是军婚,不是你随意闹就可以覆灭的。” 男人的冷漠让我无助。 “顾鸿业,我真的后悔了,我的老师是国家栋梁之才。如果因为你的一念之差,他出了什么问题,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顾鸿业冷哼一声。 “是你当初选择了我,哪怕你现在不愿意了,也要咬牙坚持。这里是部队,一切都是按照规章制度来,哪怕今天躺在病床上的是我母亲,我也不可能会为他开特权。” 顾鸿业说完后,大步流星地带着江秋欢和洋洋上了军用吉普车。 我看着车辆排放出的尾气,心如死灰。 我忍着浑身上下刺骨的寒意,深吸了一口气,将眼泪硬生生逼回去。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时,我突然在脑海中想起了一个人。 马继业,华国顶尖脑外科医生,他现在是最有可能救曲老师的人。 上辈子我曾在国外见过马继业,当时他来我们学校演讲,因为都是华国人就留了联系方式。 在马继业演讲的那几天,我们总是会相遇。 两个人相谈甚欢,就像是故友重逢一样,我们的兴趣三观都十分一致。 那时我曾想过如果没有遇见顾鸿业,我可能会和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