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头猛地一跳,慌连忙打横抱起黎颂,“怎么会这么多血?你怎么了?伤到哪儿了?”
黎颂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强忍着身上的疼,嘴唇都在发颤,“没事,我只是、只是生理期而已。” “生理期也不可能流这么多的血,我送你去医院!” 段宥临紧张得唇色发白,神色慌乱。 黎颂却心头一紧律周。 她才刚做了流产手术,要是去了医院,一定会被发现的! 她还在想着用什么理由解释,一旁的许韵宁身子却摇摇晃晃几下,有气无力地拉住段宥临说:“宥临,我突然好难受。” 段宥临注意力果然瞬间被吸走,伸手探了探许韵宁的额头,“是不是今天逛久了,着凉发烧了?” 说着,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许韵宁身上。 温暖清新的味道笼罩着她,许韵宁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抱紧了他的腰。 眼看她都要站不住了,段宥临来不及多想,及时环住许韵宁的肩膀,转眸看向黎颂:“既然你没什么事,就自己回去吧,我先送韵宁去医院。” 说完,段宥临将许韵宁打横抱起,迈巴赫疾驰而去。 冷风中,只剩下黎颂一个人浑身是血的站在原地。 地上零碎的东西散落着。 她缓缓蹲下身,一点一点捡起来。 头脑昏昏涨涨的,黎颂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去医院包扎的伤口,又是怎么回的家。 一连好几天,段宥临都没有回家。 但她知道他每天都在做什么,从许韵宁的朋友圈中,黎颂窥见了他们的幸福。 许韵宁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甚至都没发烧,他就包下了整栋楼,请了全城最好的医生给她会诊。 许韵宁一句话,无论想吃什么,想要什么,他都会第一时间送到。 他明明不喜欢拍照,可每次和许韵宁的合照,眼神永远是温柔而又宠溺的。 以前这ɖʀ样的眼神,独属于黎颂一人。 可如今看到他给了别人,她的心里却仿佛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或许是因为要离开了,孩子也没有了,她和他的最后一丝羁绊,早就消散了。 更何况,他忙着照顾许韵宁不回家,她还可以毫无顾忌地收拾离开的行李。 黎颂和着温水,面无表情地吞下大把苦涩的药片。 吃完药后,她整理了几件轻便耐脏耐磨的衣服,准备带过去。 这时,段宥临忽然回来了。 看见黎颂在收拾衣服,他眉心一跳,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她这是又闹脾气,不开心了? 居然还想着离家出走了! 段宥临连忙按住黎颂收拾衣服的手,语气冷冷地质问:“你这是做什么?” 见黎颂没有回答,他似是明白了什么,无奈的按了按眉心,“我说过韵宁对我有恩,我一定会娶她,你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就算不喜欢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家出走!” 听见这番话,黎颂忽然想起这段时间里,许韵宁晒在朋友圈里的照片。 他对许韵宁的温柔和认真,都做不得假,她都看在眼里,不是一句有恩就能一笔带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