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信姜诗雨又补充:“钓了三四天呢。” 白舒言啧了一声,姜诗雨立马闭上了嘴,回到了厨房。 这一幕给卓昀祁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还是觉得他们两个才像是夫妻。 姜诗雨比她更了解她的丈夫。 而她只是一个坐在餐桌边等着开饭的客人。 不过也可以了,这也算是这么多年,卓昀祁唯一感受到过的温暖了。 上一世,新婚的第一年春节。 她说了一周想吃鱼。 白舒言极不情愿的买了一条鱼。 上桌后,姜诗雨想喂给孩子吃,卓昀祁一直说不行。 给那么小的孩子吃鱼,万一被鱼刺卡到很危险的。 姜诗雨就说自己会挑干净刺的,那是自己的孩子还能害她不成吗? 白舒言就说是卓昀祁故意为难女同志,几番争执下她还是妥协了。 可那孩子真的被鱼刺卡住了。 白舒言不说姜诗雨不听劝,不说她不小心,反而来说卓昀祁。 都怪卓昀祁非要吃鱼,还说是她故意选了小孩子吃不了的东西。 那一夜春节,她自己一个人被丢在家中。 白舒言带着姜诗雨母女去军区找大夫,折腾了一夜才回去。 回去后也是一边责备卓昀祁一边安抚姜诗雨。 还好这一世,自己不会犯一样的错误。 姜诗雨在一块鱼肉中来回挑刺的时候卓昀祁就发问了。 “这不是想着挑一挑刺给孩子尝尝。” 姜诗雨的动作还是不停,认认真真的挑刺。 就在她要喂给孩子的时候被卓昀祁拦下来,她就说自己看到了一根刺。 姜诗雨又在肉中细细翻找,果然有遗漏。 白舒言竟然在偷偷的笑,沉浸在这和谐的氛围中。 实际上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第21章 吃完了饭后卓昀祁要求白舒言把她送回林业部。 不管他怎么挽留她都不留在这里,最后拗不过,只能送她回去。 路上,卓昀祁看着白舒言。 那张她看过无数个日夜的脸,还是让她觉得遥远。 她想着一个问题,她到底真正喜欢白舒言什么? 想了一路都没有个答案。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毫无理由的。 “你对我有感情吗?” 这是卓昀祁第一次问出这样矫情的问题。 白舒言脸上一片红晕,这样的话让他怎么主动说出口。 “你不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我们已经结婚了不是吗?”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可这样的行为在卓昀祁的眼里就变了味。 她认为,模棱两可,转移话题,所有不正面回答的行为只有一个原因。 【他对她没有感情,又不想将实话说出口。】 卓昀祁心死了。 白舒言都不愿意骗她一下。 卓昀祁下车后头也不回就走了。 既然这样,两人不必互相折磨,早日放过彼此才是上策。 这个年过完,白舒言就要回西北的军区了。 对于卓昀祁来说也算是一个短暂的解脱。 初七的那天,白舒言又找了上来。 因为他就要调回去了。 白舒言一字一句的请求卓昀祁:“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去。” “我回去做什么,看着你和姜诗雨幸福快乐吗?” 卓昀祁不会再做那种没苦硬吃自找不痛快的事情了。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在乎我们的家庭?为什么总是要说这样的话?” 白舒言希望的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妻子,而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爱人。 卓昀祁早就看透了:“到底是谁不在乎家庭。” 两人在门前你一句我一句的说。 这回白舒言是卓昀祁丈夫的事情彻底瞒不住了。 整个岚县林业部都知道了。 那有如何,反正卓昀祁也是要独来独往的。 只要白舒言被派去祖国南边执行公务,离开的三年她就再也不会被纠缠。 至少三年不会。 所以白舒言说什么就是什么,卓昀祁这样劝说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吵架。 想到这里卓昀祁突然就让步了:“好,等我这边忙完我就申请回去行了吧。” 反正在自己申请前他就会接到任务的通知,然后离开这里。 白舒言还以为是自己说服了卓昀祁呢,心里正在沾沾自喜。 “行。那我就先走了,我会让姜同志把家属院收拾出来的,到时候你回来住吧。” 他说什么卓昀祁都答应,她有足够的自信那些事情全部会被打乱计划的。 白舒言心满意足的走了。 林业的大伙将卓昀祁围了起来。 “你结婚了啊?” “霍营长是你丈夫啊,深藏不漏啊。” 卓昀祁还要和大家道歉,自己不是有意隐瞒的。 同志们都说没关系。 确实没关系,不久的将来,她们就要毫无关联,形同陌路了。 一连好几周过去,岚县大坝上终于迎来了春天。 育苗棚中的树苗也可以往大坝上种植了。 卓昀祁一忙碌起来就觉得时间过的飞快。 这天她在计算新树种肥率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件。 是西北林业总部寄来的。 信上总部的领导提及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之前卓昀祁留在那里的实验苗生病了。 并且那种苗已经大批量的种植了下去,现在的情况很危机,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可她人不在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提出解决的策略。 她都觉得天意弄人,老天爷总是把她和白舒言安排在一个地方。 第22章 卓昀祁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安排好了岚县的工作后匆匆就去了西北总部。 一别半年又一春,还没到戈壁滩她就看到了一片片的小树苗。 那是自己和同志们辛勤劳动的反馈成果啊。 再一次亲眼见到这样的场景她依旧在汽车上热泪盈眶。 总部熟悉的同志特意到汽车站接她,一路上她都想让同志开的再慢一点。 她还想仔细看一看这些沿途的树苗。 戈壁滩上的风沙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 当初自己一边改善沙土一边培育新树种的决策,真是明智。 回到总部的时候,卓昀祁左右寻找了几圈。 都没看到曾经和自己最为亲近的同事。 一提起这个人大家都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在卓昀祁的一再追问下她才知道真相。 那位同志牺牲在了这片戈壁滩上。 那是卓昀祁外调离开的两个月时的事情,那名同志和领导在傍晚去巡查。 结果遇上了成群的饿狼,而那名同志为了保护领导的安危孤身一人引开了狼群。 再也没回来过。 卓昀祁上一世明明没有经历过这个事情,她不知道为什么这辈子会变成这样。 是不是自己重生的原因才改变了这一切。 她才是害死同志的凶手。 这样的负面想法几分钟后就被她自己消化掉了。 她控制不了这一切,也改变不了这一切。 甚至重生一次她都改成不了自己丈夫的想法。 人不可能事事如意的。 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要沉浸在失去同志的悲痛中。 一连几日工作,都没有任何的进展,即使卓昀祁已经强迫着自己集中注意力了,但是这样的事情哪有那么快就见成效? 各种各样的方法全部都试过了,如果再找不出治愈病树的方法,那就只能铲除掉了。 可那些树苗,每一棵都是在育苗棚中辛苦栽培。 然后在每个人的期待中移植在戈壁滩上,最后扎根成长的。 她不死心,也不想放弃。 可偏偏就是在这样紧要的关头,起了一连数日的沙尘暴。 树苗本就不多的叶子,在狂风中四处零落。 每一片叶子的落下,都带走了大家一小部分的希望。 卓昀祁等不了了,向领导提出要组织大家顶着沙尘去工作。 领导自然是拒绝这种将大家置身于危险之中的行为。 但奈何卓昀祁太执着,一次被拒绝就两次,两次被拒绝就三次。 只要领导不同意,她就一直申请。 七八次过后,领导终于同意了她的请求,她也一再向领导保证了大家的安全问题。 做好防护后,一行人就离开了办公室。 漫天的风沙让大家看不清路,卓昀祁忙前忙后,组织大家不要走散。 就在这样坚持了两天后,树苗的情况终于有了好转。 黄昏时,大家正准备回去,远处就传来了狼嚎声。 卓昀祁第一个心中不安。 上一世她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