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昭菱看了看周围的人,特意提醒:“清儿,还有许多宾客,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这时,谢时阅吩咐道:“让宾客提前散去。” 林芷清闻言,心底对楼昭菱更怨恨。 今日是她最风光的一日,如今却全毁掉了。 这都是拜楼昭菱所赐。 宾客今日能来是因谢时阅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不敢不来,但也怕谢时阅的名声,一叫走,立刻便散了,不敢耽误片刻。 一刻钟后,前厅安静下来。 只剩下谢时阅,楼昭菱,林芷清三人。 林芷清也恢复镇定,她看着楼昭菱,一席粗布衣衫,同普通民妇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反观自己,穿金戴银,绫罗绸缎,她要如何同自己比。 想到这,扬起一抹笑向前亲昵的握住楼昭菱的手:“主子……” 楼昭菱对林芷清的戳碰有些恶心,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任由她抓住手,随后打断:“别叫我主子,唤我一声姐姐吧。” 林芷清反倒有些不敢相信了,手心温暖的温度传来,她却觉得一片冰冷。 这还是宁死不屈的楼昭菱吗? 怎么变了这么多?4 林芷清笑笑:“姐姐,你这性子变了这么多,但愿你真的改过。” 楼昭菱听懂了她的笑里藏刀。 她将手抽出来,满脸惆怅:“自然,这五年,在宁古塔我受了许多苦,挨饿受冻,还要受人欺凌,我深刻认识到了我的错误。” 说到此,她哽咽了起来。 楼昭菱瞥了一眼一旁的谢时阅,他一直在喝茶,没有说话。 这时,林芷清又道:“姐姐回来我很高兴,只是当初夫君判的是十年流放,如今姐姐五年便回来了,莫不是将律法当成儿戏?” “自然不是,是一次偶尔的机会,那时有一个大人物去了宁古塔,我到宁古塔后浑浑噩噩,思念奕儿,陡然见到街上一个孩子同奕儿这般大,他又遇到危险,便不顾姓名相救,那大人物便替我向刑部求情。” “夫君,此事你可层听过?” 谢时阅神情若有所思:“此事我倒是听过。” 林芷清垂了垂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暗色。 沉默良久,楼昭菱率先开口:“谢时阅,我虽然没地方去,可你既要重新娶妻,我只像你求一封和离书,此生绝不纠缠。” 谢时阅望着她,半晌启唇道:“你我从未和离,你还是我的妻。” 闻言,林芷清大受打击,咬着下唇哽咽道:“夫君,今日你是要娶我的……” 楼昭菱还是他妻,那她算什么? “从今日起,你便是平妻,与楼昭菱平起平坐。” 此话一出,林芷清心沉入谷底,连一点笑意也维持不住。 谢时阅不管她是何神情,看向谢时阅:“你可愿意?” 他的视线很有压迫感,似乎想从楼昭菱眼底看出什么。 楼昭菱心一紧,努力维持平静。 名分什么的,她早就已经不在意了。 “我自然愿意,妹妹伺候夫君多年,这是她该得的。” …… 林芷清气愤的回到院子,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在地上,就连桌布都掀了。 噼里啪啦的响。 林芷清怒道:“凭什么,如果那贱人不回来,最好是死在宁古塔,那正妻的位置,就是我的,而不是什么平妻。” 大丫鬟翠枝劝道:“夫人,平妻也是妻,更何况大人膝下唯一的儿子是您的,她争不过您的。” 林芷清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才稍微解气。 “你懂什么,平妻也是妾,永远低楼昭菱一头。”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少年清亮的声音:“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