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水瓶被抽走,头顶传来男生清冽的声音。 “谢谢。” 在场的人包括阮凝自己都傻了眼。 只有乔欣依一脸自豪,她就知道她闺蜜这么漂亮没人能抗拒得了! “咳咳咳……” 阮凝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就是那次在篮球场上的事给了她信心,从那以后自己就追的越来越热烈。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阮凝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的。 再睁眼,已经快中午了。 “啊!” 看着手机上大大的11:33,阮凝尖叫出声。 房门被急匆匆跑过来的江越推开:“怎么了?” 阮凝没穿内衣,慌忙地把被子抱在怀里:“我闹钟没响,完蛋了,我这个月的全勤奖啊!” "就这事啊,"江越松了一口气,接着懒散地倚在门边,手里还拿着铲子,像是刚从厨房跑来,“闹钟我给你关的。” “你说什么?”阮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想让你多睡会。”江越说的理直气壮。 “你脑子没事吧!今天周五,我得上班啊。” “你生病呢,上什么班。” 阮凝气死了,如果杀人不犯法,她现在一定冲上去掐死江越! 见阮凝生气了,江越也不继续逗她了。 “好啦,我早上已经给你们老板打过电话了,我跟她说你今天跟我谈业务,她很高兴,所以你今天算出外勤。” “真的?”阮凝打开手机,果然看到周总给她发了四个字——好好表现。 阮凝长舒一口气,这下总算是放下心来。 门外传来一股糊味,阮凝皱眉闻了闻:“江越,什么味道啊?” “操!” 江越咒骂了声,他锅里还烧着菜呢! 江越走开后,阮凝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平时闹钟响两声自己就醒了,江越住在隔壁,他怎么可能赶在闹钟叫醒自己之前把闹钟关了的呢? 除非他当时就在自己房间! 阮凝不敢再细想下去了。 匆匆洗完漱后,江越已经把饭菜都摆到桌上了。 看着一桌卖相超好的饭菜,阮凝趁机拍起了甲方爸爸的彩虹屁。 “哇~这都是你做的?太厉害了吧!我们刚才明明闻到糊味了,可这些菜竟然看起来都很好,完全看不出糊欸!” 江越靠在椅子上,咬牙道:“那是因为糊的那个我已经倒了。” 她捧错地方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好饿,咱们开吃吧!” 刚吃了两口,阮凝找起了话题:“对了,你怎么想起来学做饭了?” 江越顿了片刻,再开口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有人在追我的时候跟我说以后要天天做饭给我吃,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道菜也没见到。你说,我如果信了她的话,会不会被饿死啊?” 阮凝被内涵的狗血淋头,尬笑着把脸埋在碗里,“惭愧惭愧。” “吃完饭我陪你去医院,输完液后,我带你回去收拾行李。” “你的意思是让我搬过来?” “不然呢,难道你还想回那个腿都伸不开还要看别的男人赤身裸体在你眼前晃的鬼地方?” “那个房租马上到期了,我准备到期之后就搬走租其他地方的。” “那正好,你租我这,你和那两个家伙都能凑合住,和我住算便宜你了。” “算了吧……”阮凝说完怕江越误会,又急忙补充,“我不是说你不如他们两个啊,我是觉得不太好。” “阮凝,你还想不想签合同?” “想,但是……” “想签合同就必须搬过来。”江越一副不容否决的态度。 阮凝纠结一番,还是问出了口:“江越,你不会…是在追我吧?” 没等江越回答,阮凝又补了一句:“我可不会跟你复合。” 认真决绝的口吻。 江越张了张口,忽地一笑,语气轻狂了许多:“阮凝,成年人的世界不只有爱情,我们各取所需。” …… 阮凝的行李不多,整理好后只装了两个大箱子。 车上,阮凝脑海中回荡着江越的那句话。 “我们各取所需。” 阮凝深呼一口气,只要不谈感情,一切就都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毕竟她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想什么呢?” 察觉到阮凝的不安,江越散逸的问出口。 “你说各取所需,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的是什么?” “不可能只是让我住过去这么简单吧。” 车子遇红灯停了下来。 江越单手撑着方向盘,眉毛轻挑:“你现在才想起来问?” 阮凝蹙眉:“你是想要那个?” “我想的话根本不需要这样大费周折。” “阮凝,我只是喜欢看你在我面前讨好的样子。” 绿灯亮起。 阮凝紧咬着下唇,像是终于确信他是在报复一般,内心酸涩苦闷。 到江越公寓的时候,夕阳已经看不见踪影,天空只剩下朵朵暮云。 “把东西放回去,我带你去个地方。” 江越的话透着不容置疑的腔调。 阮凝的烧已经彻底退了,除了嗓子还有些隐隐作痛,并没有其他不适了。 听到江越的话,阮凝点点头,算是答应。 第6章 你去南市是去找我吗 酒吧内,昏暗的灯光下是红绿各色的酒,震耳的音乐敲击着人们的耳膜。 阮凝跟着江越进入酒吧,不自觉的提高音量讲话:“你说的地方就是这里啊?” “嗯。” 江越双手插兜,放浪不羁的样子在人声鼎沸的环境下十分惹眼。 光影下他的脸忽明忽暗,阮凝一时间看得入神。 江越伸出手一把揽住阮凝的肩:“发什么呆啊。” 方铭安提前开好了台,看到江越他们后抬起手打招呼。 卡座上除了方铭安还有一男一女,大概是情侣,阮凝没见过。 方铭安见到江越拥着阮凝走过来,摇头惊叹:“不是吧,你们两个进展也太快了,光速啊!” 江越拉着阮凝坐下来,不仅没开口反驳方铭安,反而一脸的暗爽。 阮凝坐下后温和的和方铭安打招呼:“方经理。” “别客气,叫我方铭安就成。这是我和越哥的大学同学祝杨还有他女朋友小若。他们两个趁着周末的时间来景明旅游。” 方铭安热络的给阮凝介绍了其余的两个人。 “你们好,我叫阮凝。” 祝杨笑了笑:“阮小姐是景明人吗?” 阮凝:“嗯,我是在景明长大的。你们来这边玩如果有什么想了解的都可以问我。” 小若:“你是本地人啊!太好了,听说你们这里的金酥糕很好吃,可是我看网上推荐的都是些网红店,担心踩雷,你知道哪家店的正宗吗?” 听到小若的话,阮凝不经意的看了江越一眼。 “景明中学南门有一家李记金糕,已经开了很多年了,他们家味道不错。” 方铭安眨了眨眼:“越哥,你高中不就是在景明中学读的吗?” 祝杨一拍腿:“对啊,我记得大一看到你的学籍信息还奇怪来着,你籍贯是北城,却在景明读的高中。” 方铭安眼睛微眯,察觉到不对劲,看看阮凝,又看看江越:“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认识啊?” 阮凝垂着头专注地喝着果汁,默不作声。 江越面不改色地睨着方铭安:“跟你有关系吗?” 方铭安料到江越不会老实交代:“是,跟我没关系。可我这儿有件事倒是跟你有关系。” “今天你没来公司,总部发来邮件叫你下周回北城开会,顺便汇报一下工作。” 江越几乎没有犹豫:“我晕机,你替我去。” 靠!怎么还说晕就晕啊!方铭安无奈了:“我说越哥,不是你的活你抢也就罢了,是你的活你怎么还往我身上推啊!还晕机,你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 阮凝轻轻拧眉,她记得江越好像的确是重度晕机:“他好像真的晕机。” 方铭安气的跳脚:“他怎么可能晕机!要知道从北城到南市,两千多公里的距离,大学四年他每个周末都飞一个来回,哪个晕机的人会这么折腾自己!” 南市?她大学就是在南市读的…… 手中的玻璃杯惊落,果汁溅到裙摆上。 阮凝颤抖着起身:“我…我去趟洗手间。” 江越的眸光几不可察地沉了沉。 洗手间内,阮凝用纸巾重重的擦拭裙摆,眼睛被一层水雾蒙住,温热的泪水颗颗坠落。 江越去南市是为了她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面对他。 等阮凝整理好情绪从洗手间出来时,江越正在过道内等她。 看到她出来后,他将手中的烟捻灭丢了。 女孩明显刚哭过,原本水亮的眼睛变得有些红,江越看了心闷闷的,哑着声音叫她:“走吧。” “江越,”阮凝叫住他。 “你去南市是去找我吗?” 这里的位置比较偏,舞池中的电音听起来像被盖上了一层隔音罩。 阮凝的问题清晰有力地砸在他的心上,江越的背影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