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箭法!” 一箭如流星般划破长空,精准无误的穿透了靶心的红点。 岑蔚在身后的恭维声中下了马。 这几天在将军府里待的无聊,她偶尔就跑到靶场练箭。 “不错啊,也没有退步很多嘛。”祁知礼笑着拍拍她的肩,眼里满是赞许。 这段日子因岑蔚的胃口不错,总算是长了些肉回来,脸颊也泛起健康的红晕。 想来她也在渐渐淡却永昌侯的事。 岑蔚的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微笑,心中暗自得意:“那可不,也不看我是谁的妹妹。” 其实自围场射箭过后,自己背后有在偷偷练习。 她是个好强的性子,只是遇到纪砚白后收敛了太多。 “阿梧,在哥哥这你会不会很无聊啊?” 祁知礼边走边问,语言流露关切,缓缓带着她绕出靶场。 他担心妹妹不久后还是放不下,毕竟那热烈爱过的五年,不是一场幻梦。 “还好,从小生活的地方怎么会无聊呢。” “是吗?我还想着给你找点事做呢。”他故作神秘,笑得狡黠。 “别打哑谜,看着就烦。” 岑蔚撇嘴道,没好气的瞪了哥哥一眼。 她可不是什么吃亏的性格。 “我想着你在这无聊,不如带几个军营里的兵试试,你觉得如何?” 这当然是岑蔚想都不敢想的事:“真的吗?” 一般女子很少能涉足军中的事,哥哥能给自己开这个先例,亦不过是因为这里的将士只听他一个人的话。 她的武艺天赋虽然一般,祁知礼只教了她部分能自保的手段。 但骑射上,她比起自己的哥哥还是能够算上号的,毕竟也是他从小严厉磨的,现在让她教几个士兵不是什么难事。 “带上来吧!” 祁知礼对着远处的副将唤了一声,不多时,一个精瘦稍有稚气的男子被带了上来。 他的脸庞少有的清秀,在军营里一群大老爷们里倒是显得格外突兀。 要在京城,他一定会是哪家的贵公子吧? 岑蔚心念道。 祁知礼给她介绍:“他叫傅安,是从前傅老将军的孙子,老将军死后把他托付给了我,他现在在学骑射,但我管理军队没空教他。我想着,你或许能给他一点指导。” 要不是傅安提出,他都快忘记要教人家骑射的事。 “对了,他年纪也只比你小个几岁。”祁知礼又补充一句,怕妹妹把人家当成一个孩子来看,下不去重手。 想要驰骋沙场,那在军营学习任何东西,就不可能不吃苦。 岑蔚上下打量了一下傅安,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像是温暖的春风拂过。 “你好,我叫岑蔚,今后你随我学骑射。放心,我的骑射功夫可不差。” 傅安面露惊喜之色,他当然知道她的骑射不差,事实上,他已经偷偷的观察了她好几天。 也是他私下里找到刘副将他们,主动提出要找厉害的人学骑射。 阳光下,傅安露出唇边的两颗虎牙,笑道:“师父好,以后我会好好和你学骑射的。” 第16章 “搭弓要利落,动作错了!再来!” 烈日高悬,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草场的清香与汗水的咸味。 傅安站在靶场中央,感受到骄阳的炙烤,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浸湿发际。 这几日,对于他而言,仿佛置身无尽炼狱。 岑蔚对这一个简单的挽弓动作的要求近乎苛刻。 每每只要自己挽弓到射箭有一处细微处不对,就需要无数次重头再来。 他咬咬牙,重新用磨破的手指上箭拉弓,瞄准草靶。 咻——一声清脆的箭响。 箭矢直愣愣的插入靶子的边缘。 太好了!终于有一箭射中了! 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岑蔚的戒尺就先打在了后背。 “高兴什么呢?谁叫你放下弓的?” “是,师父。” 他毫不犹豫的回应,随即便又沉下心来,迅速撑起弓,接着重新演练方才的一套流程。 已经习以为常。 在靶场的看台阴凉处,师徒二人所做的一幕被祁知礼等人尽收眼底。 刘副将不禁摇了摇头,感叹道:“我说你妹妹这也太狠了吧,午饭还没给人家吃,也不怕把人家累死。” “哼,阿梧自己还没吃呢?傅安还是个男的,饿上两顿都没事,要是真打仗了,哪有吃的上饭的?”祁知礼闻言,第一时间维护妹妹。 王副将也十分赞同道:“是啊,要在战场上,就拿刚刚的事情做例,你射出一箭就立马放弓,绝对会被人挑准时机射个对穿,清梧这样教倒是没错。” “我看啊,妹妹就是和老大学坏了,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一个人,教起人来确实够严厉,很有老大的风范。” 人群里有人插一嘴。 “有其兄必有其妹嘛,很正tຊ常。”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祁知礼一阵无语,但他们没有说错,回想他教岑蔚骑射的情形,确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虽然宠溺妹妹,却也明白身有一技之长的重要性。 何况他们总觉得她瘦小柔弱,殊不知岑蔚小时候还是个混世魔王,调皮捣蛋的事没少干。 要不给她学点什么磨磨性子,还不知道现在又会是怎样光景。 看台下的岑蔚并不知他们所想。 她全神贯注的指导着傅安。 当傅安又一箭射出,这次的箭稳稳的落进草靶的白环处,发出沉闷声响。 “不错,今日好歹是有一箭能让我满意。”她欣慰道。 听了岑蔚的话,傅安脸上露出了笑容:“是师父教的好。” “不过你拉弓的这个手劲……” 她绕到傅安的背后,微微俯身,虚掩着手借着他的弓弦拉了一下,示范道:“要像这样……更用力一点。” “你们在做什么!” 正当傅安想要认真琢磨师父的动作时。 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回头,藏青袍的男人站在靶场口,周遭气场冷峻,像一座巍峨的山丘。 看台上的人顷刻间静了下来,气氛骤然紧绷。 纪砚白!他怎么又来了! 第17章 如果这世上有东西总是阴魂不散,那一定是纪砚白。 这是一行人从看台下来的第一想法。 “侯爷怎么又来了?”岑蔚不自觉的后退几步,和他纪砚白拉开了距离。 “是谁放他进来的!” 祁知礼的脸色阴沉如墨,尽管被身旁部下压着,他的怒气还是无法掩饰。。 这段时日,自己通过各种渠道打听了岑蔚和纪砚白之前的种种过往,在又一轮心疼妹妹的同时,他对男人的恨意愈增。 要是可以,他真想去和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