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我去外面转转,看能不能找个工作什么的。” “哎哟,工作可不好找”,张婶盯着乔鸢那张好看的小脸,忽然想到,“我前几天听说文工团在招考,要不你让你秦阿姨帮你打听一下,看能不能考进文工团去?” 乔鸢一下就想起火车上那个骗子大妈说的话,文工团包吃包住,每个月还能领薪水,在恢复高考前,如果能苟到文工团上班,好像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乔鸢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表示道:“文工团招考的话,肯定会贴告示,那我明天去看看。” “行啊,你去看看吧,哎哟,我得去准备晚饭了。”张婶起身拍拍屁股,端着小板凳回厨房。 乔鸢跟着她一起进厨房。 到厨房后,乔鸢看到盆里的虾和螃蟹已经不怎么动了,这年代没有打氧机,就这么放着第二天准死,到时候都臭了,想了想,乔鸢还是决定提醒张婶: “婶子,捞汁海鲜最好做完放一天,这样更入味,反正我们这会儿有空,不如一起把这些海鲜给处理了吧?” 张婶看了眼水盆,又看了看客厅,家里安安静静的,就只有两人,心里没有像面对叶巧时候那样的危机感,爽快道:“行啊,那我得赶紧把调料给备好。” 两个人在厨房忙活。 张婶准备柠檬虾和捞汁海鲜的调料,乔鸢就帮忙处理虾线,把花蛤清理一遍,再顺便把螃蟹给煮上。 很快就做把柠檬虾和捞汁海鲜给腌好了。 张婶用大搪瓷缸装好,盖上盖子,放到冰箱里冷藏。 两人刚忙活完没多久,叶巧回来了。 乔鸢一看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她那衣服没换成。 哪知道叶巧没放弃,说第二天还要去,要找商店的经理求求情。 乔鸢懒得发表意见,爱折腾就折腾去,她可不陪叶巧跑腿。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叶巧果然出门了。 今天乔鸢也有事,约了傅祁寒和孙长征吃饭,顺带还想着吃完饭去文工团打听一下招考的事。 傅振国和秦兰不在家,傅耀出去和朋友打球了,乔鸢也不用跟谁打招呼,只和张婶说了一声,就准备出门。 “小乔,等等。”张婶神神秘秘地叫住她。 “怎么了张婶?” 张婶带着她进厨房,左右看了眼,确认家里没人了,才打开冰箱,从里头一堆菜后面端出个铝制饭盒: “这个给你,你偷摸吃啊,别让小叶看见。” 乔鸢打开,里头居然是昨天两人做的柠檬虾和捞汁海鲜。 张婶怕她不要,又道:“昨天你扒了那么多虾,手指头都割破了,婶子心疼,今儿你不正好要出门嘛,在外面吃了再回来。” 乔鸢莫名有点感动,昨天她扒虾确实挺累的,弄螃蟹的时候手还被夹了,当时没吱声,没想到张婶都看在眼里,但是,“张婶,你给我盛了一份,明天客人来了不够怎么办呀?” 张婶笑道:“放心啊,够够的,那么大两缸子呢,而且我还要炒两个别的菜。” 乔鸢收下了,甜甜地冲张婶一笑:“谢谢婶子。” 张婶只觉得心窝子都被甜到了:“哎哟,好了好了不耽误你办正事了,赶紧出门嗷。” 乔鸢在厨房找了个网兜,把上次国营饭店借的保温桶和铝饭盒都放兜子里,提着出门。 飞行大队。 傅祁寒和孙长征没忘记今天跟乔鸢有约,上午结束训练,队里没什么事,两人也准备出发。 第17章变相相亲 傅祁寒和孙长征没忘记今天跟乔鸢有约,上午结束训练,两人也准备出发。 本来孙长征不想去当电灯泡,可如今形势下,对现役飞行员管理很严格,尤其是在个人问题上,跟外面的女同志往来,必须要向组织汇报。上面还有专门的背调小组,会对女方背景进行层层政审,那架势,一般女同志得吓死。 要是孙长征不去,那今天这顿饭的性质就变了,傅祁寒必须得如实向上级汇报。 乔鸢也必须接受组织的审查。 孙长征好不容易看到傅祁寒处对象的事有点苗头,不想因为这些规矩把对方女同志给吓跑了,所以这个电灯泡他当得心甘情愿,此刻,他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框边,一脸舍身取义的表情瞥着傅祁寒。 傅祁寒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站在镜子前,剑眉冷蹙,唇角微微绷着,抬手将衣领边边角角翻得整整齐齐,直到一点褶皱都看不见。 一身熨帖的军装跟量尺卡过一样,整个人身姿挺拔,肩宽腿长。 孙长征一个男的在旁边看着都想对他吹个口哨,就这条件,二十五岁还没处对象,简直是女同志们的损失。 “走吧。”收拾好,傅祁寒淡淡扫了孙长征一眼,迈步往门外走。 孙长征狗腿似的跟上。 两人刚走出宿舍门,张政委匆匆地从走廊那头过来,站定后,一脸笑意: “祁寒,你在啊,正好!” “今天王参谋长的女儿到基地了,她是咱们基地医务室新聘的医生,你带着她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傅祁寒停下来,想也没想就拒绝:“抱歉,我今天有事要外出一趟,可以让队里其他同志带她参观。” 张政委只当是他找的借口,神色不变地说:“那你带她去外面转转也行,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 一旁孙长征脑子转得很快,王参谋长的女儿来了,让傅队带去转?瞬间就明白过来这绝对是要给傅队变相相亲呀! 显然傅祁寒也听出里头的意思,薄唇紧抿,满脸都写着拒绝。 张政委也不怕他看出来,继续劝说:“人家女同志是沪市医科大毕业的,带她的导师是沪市军区医院的外科一把手,本来人家毕业要去军区医院上班,看在她亲爹王参谋长的份上,才考虑来咱们特飞队的医务室工作。你也不想基地失去这么个人才吧?” 这话既有介绍对方背景,也有劝傅祁寒站在基地立场考虑的意思。 哪知傅祁寒只是神色淡淡地丢下一句:“既然不想来基地,强留也留不住。” 张政委早就知道要让他愿意相亲不容易,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留不留得住还不取决于你?反正人家女同志已经在你宿舍楼下等着了,之前看过你照片,也知道今天是你接待她,你要不愿意就自己去跟王参谋长说。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先走了。” 丢下话,张政委转身就溜。 “傅队,现在怎么办?” 整个特飞队的经费和物资分配都是王参谋长在管,不看僧面看佛面,孙长征摇头,无可奈何地看向傅祁寒。 “要不,把人带着?一会儿出了基地,你先走,我带她去逛。” 傅祁寒思考了一瞬,声音没什么起伏:“不用,想跟就跟着。” 两人走到宿舍楼下,果然有个女同志等在那里,齐耳短发,浓眉大眼,穿了一身红色连衣裙,脖子上系着黄色小方巾,脚下是白色小羊皮高跟鞋,肩膀挎了个皮包,浑身上下都透着沪市女同志特有的时髦气息,眉眼间张扬自信。 那是一种干部子女特有的骄傲,从小到大累积起来的优越感。 王婷婷早把傅祁寒的照片看了百八十遍,一眼就能认出来的程度,见到本人,她十分主动地上前,笑容洋溢: “你就是傅祁寒同志吧?” “我爸是王参谋长,我叫王婷婷,是基地新来的医生,还请多多指教。” 傅祁寒神情没有一点波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嗯了声。 王婷婷听说过他性格比较高冷,没想到冷到这种程度,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秒,很快又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这位同志是?” 她看向旁边的孙长征。 孙长征自我介绍了一遍。 姓孙?王婷婷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串关系,首都军区好像有个姓孙的副司令员,试探地问:“孙同志是首都本地人吗?” 孙长征点头。 王婷婷:“你父母也在军区任职吗?” 孙长征再次点头。 王婷婷正打算问孙副司令员不会是你爸吧,就被傅祁寒冷冷打断:“王同志是来基地查户口的?” “不、不是。”王婷婷尴尬地摆手,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