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蔓一脸懵的看了眼手上的糖,出神了几秒,当即就要还给谢玉姝,但是当她抬起头的时候,便看到谢玉姝已经回到了她们的队伍里,此时正朝着她俩挥手。
“你们照顾好自己,我也会照顾好自己···” “····” 谢玉蔓张了张,扭头看向也是一脸惊讶的谢玉庆,“小庆,你咋了?” “没事。” 谢玉庆摇头,“我只是没想到刚才玉姝姐姐的动作竟然能那么快,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她就已经回到了一大队的队伍里了。” “····” 谢玉蔓闻言有些担忧的看向谢玉姝,“玉姝姐姐身体不好,她又把糖给了咱们,我担心···” “谢玉蔓,谢玉庆,在吗?” 听到有人喊自己跟小弟,还想再说什么的谢玉蔓住了嘴,忙看向喊她们的汉子应声道,“在,在,我们在。” 汉子看了眼谢玉蔓,又看向谢玉庆,思索半晌后安排,“嗯,你们俩既然是姐弟,那就都去二小队吧。” “好,我们知道了。” 谢玉蔓又应了一声好,便带着谢玉庆提着行李们,去了二小队的马车旁,分别放下了自己的行李。 “玉姝,你还好吗?” 王春华走着走着,感觉谢玉姝没有跟上自己,回头一看,就看到谢玉姝落后在人群最后面,想了想便停了一会,等她走到自己身边,才一脸关切的看着她,“玉姝,你走不动了,要不我跟咱们小队长说一声,看看能不能让你坐在马车上歇一会?” “我看别的小队里,女知青都是可以换着上马车上坐一会的。” “我···” 谢玉姝刚想说不用,她再坚持坚持吧,便见她们小队里另外一位女知青,此时在人群里奔溃的喊了起来。 “沈小队长,我真的走不动了,你要不让我坐在马车上吧?你看看别的小队女知青都能坐马车。” “你要是不让我坐的话,要么就让我们原地歇一会再走吧?” “你怎么···” 沈平洲停下脚步,转身皱眉看着那名女知青,眼底里带着的都是不耐烦,刚想训斥怎么那么多事,只是走了几公里路就嚷嚷累,那下地干活了怎么办? 只是他话还没说出口,看到他爹从一旁走了过来。 “平洲!” 沈大队长叫住了自家小儿子,随后看了眼那名女知青,又看了眼跟在最后面的谢玉姝跟王春华,他最后才又看向自己儿子,交代道,“平洲,这城里下来的女知青,跟咱们大队里的那些个天天下地干活的姑娘们到底是不一样的。” “我看男知青马车上还能装一些行李,你把女知青们的行李往男知青那边的车上放一些,让女知青都坐上去吧。” “好的,爹!” 沈平洲见他爹都这么说了,他只能照做,当即把牵马的缰绳扔给跟着他一起来的好友,先是走到放男知青行李的马车旁,把他们的行李整理了一下,眼见空出了一大块位置,才转身走回装着女知青行李的马车旁,随手提了几个大包裹,放到男知青的行李车上,一直腾到可以坐下四位女知青,才看向已经走近了的谢玉姝几人。 “你们,快点都坐上马车吧。” “这都下午六点了,距离大队还有一段距离,咱们不要耽搁时间。” 谢玉姝跟王春华对视了一眼,连忙应了一声好,便一起侧着坐到了左边的空位上。 另外两位女知青,没有犹豫的坐到了右边的空位上。 男知青他们也很累,但是他们毕竟是男人,体力到底是要比女知青们要好点,所以见此时沈平洲只安排女知青们坐上马车,他们也没有太大的怨言,只是安静的跟在后面,继续朝前走。 至于后面跟着的五个小队长,他们见一队小队长沈平洲都彻底的让女知青们坐上了马车,想了想也把行李整理了一下,让各自小队里的女知青们也坐了上去。 赶马车的年轻男子,林和平回头看了眼四位女知青,尤其是看到谢玉姝那一副随时要昏倒的样子,忍不住凑近身边跟着大步朝前走的沈平洲低声道,“平洲哥,我怎么看沈叔给你分的这几个女知青,一个比一个体弱,跟二三队他们的女知青比,可是一点也比不上啊!” “这日后咱们小队是不是就是落在他们下面了?” “····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 沈平洲也烦这件事,他本来还对他爹只给他分四个女知青高兴,但是当他看到这四个女知青,一个一看就是娇小姐,走两步就喘,一个恨不得鼻孔朝天,另外一个跟个闷葫芦一样,不说话,也没表情,只有一个看起来还相对正常··· “怎么能日后再说?” 林和平有些着急,“这都六月底了,距离秋收没俩月了···” “咱们去年可是跟二队和三队的打赌,说今年咱们一队还是第一名先上交秋粮的···” “这不是还没到吗?” 沈平洲神情淡淡,“咱们小队人比他们小队少几户人,之前都能一直是第一名,现在也依旧能!” “好吧··” 林和平见沈平洲如此说,也不好再说啥,他只是回头又看了一眼女知青们,又凑近沈平洲低声询问,“平洲哥,你说,这几个女知青一看家里条件就不错,她们能乐意住咱们生产大队的地窝子吗?” “不愿意也没地方给她们住。” 沈平洲耸了耸肩,“咱们生产队大部分还都在住地窝子,咱们给她们提供的,还都是这段时间刚挖出来的,里面都是新新的,如果这样还嫌弃的话,那就明年开春,春耕结束后,让她们自己脱土坯盖土坯房,如果还觉得不好,那就自己找人批砖条子,买砖盖砖瓦房也可以。” “反正咱们西北的啥都不多,就是土地多,只要她们想要盖房子,随时都能给她们划地···” “平洲哥说的是!” 林和平认同的点了点头,不再说些什么。 后面沈平洲说的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坐在马车上的几人都听到了,大家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缓了过来的谢玉姝先开了口。 “哪个,你好,我想问一下,什么是地窝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