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厨房内忙碌的宋暖暖。对院中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鲦
那些关于“天赋异禀”“肯定很行”的笃定。 不得不承认,胡并无夸大之词,这个男人确实有点实力。 宋暖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思绪却在瞬间飘忽起来。 她自嘲地摇摇头,“我在想些什么呢?” 毕竟,近来他们虽同处一室,却始终保持着距离。 这让宋暖暖不禁疑惑,面对这样一个开了荤的成熟男子,他是如何做到如此克制的? “嫂子,饭菜好了没?”胡长风那粗犷的声音穿透院墙,直抵厨房。鲦 宋暖暖闻声,心中微颤,却又故意沉寂片刻,不愿立即回应。 她清楚,一旦应答,便等于默认自己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待到适当时机,宋暖暖才悠然走出厨房,“你说啥?厨房太吵,没听清。” 秦凌云闻此言,心底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深知宋暖暖的性情,此刻她的反应分明是在欲盖弥彰。 “我问饭菜好了没。”胡长风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宋暖暖淡然回应:“快了。”鲦 言罢,她转身回到厨房。 “看吧,我就说她没听见。”胡长风洋洋得意。 秦凌云只能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暗叹:这家伙的智商,恐怕也就止步于此了。 不久,宋暖暖手脚麻利地烹制出一桌菜肴。 “先吃饭吧。”宋暖暖含笑招呼道。 “来啦!”胡长风应声而动,丢下手中的铁锹,奔向水盆,急切地想要洗净手上的泥土。 此时,宋暖暖注意到秦凌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鲦 她不由得伸出手,轻轻地为他擦拭。 秦凌云感受到那细腻的触碰,身体微微一僵,旋即柔和地道了声“谢谢”,然后迅速起身去清洗双手。 餐桌上,胡长风迫不及待地执起筷子,瞄准糖醋排骨,夹起一块送入口中。 宋暖暖目光紧紧锁定在他脸上,期待着他的评价。 一入口,胡长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我去!真好吃!” 听到这样的夸奖,宋暖暖心花怒放,立刻夹起一块排骨放入秦凌云的碗中,“老公,你也尝尝。” 此言一出,胡长风嘴里的排骨险些掉出来。鲦 “老公?”他愕然复述着这个称呼,满脸的不可思议。 秦凌云凝视着胡长风,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警告:“我想听她喊,不是你喊。” 胡长风尴尬地笑了笑。 “看你们夫妻俩这般恩爱,离婚的事没再聊了吧?” 胡长风漫不经心地抛出话题。 然而,他的话语刚落,便捕捉到了秦凌云投来的目光。 他懊悔不已,想起过去自己曾多次劝说秦凌云离婚,如今看来,简直是愚蠢至极。鲦 今日的宋暖暖,彻底颠覆了胡长风对她的固有印象。 而今看来,秦凌云能娶到宋暖暖这样的女人,实属幸运至极。 秦凌云轻轻敲击桌面,发出“咚”的一声,那是他tຊ对胡长风的无声警告:“沉默是金,少说为妙。” 胡长风心领神会,立即夹起另一块排骨,低下头,专心吃饭。 “凌云,你……你真的要跟我离婚吗?”宋暖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直勾勾地盯着秦凌云。 秦凌云一时间哑口无言。 明明一直是她闹着要离婚,为啥此刻却反咬一口?鲦 他冷冷地回应:“没有。” 宋暖暖的目光瞬间转向了在一旁偷窥的胡长风。 后者正鬼鬼祟祟地抬起头,硬着头皮编造道:“我……我是听别人说的,他们说你打算跟云哥离婚。嫂子,您看,像我云哥这样的绝世好男人如今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要不再好好考虑一下?” 话音未落,胡长风就后悔了,这番话不仅将矛盾推向了宋暖暖,还可能引发更大的争端。 然而,宋暖暖的一句话瞬间打破这份宁静:“我老公人长得帅,身材棒,又特温柔,我为啥要离婚?” 胡长风手中的筷子悬在半空,瞠目结舌。 而秦凌云更是如遭电击,瞪大双眼,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言语震撼。鲦 这顿饭在胡长风风卷残云般的扫荡下画上了句号。 宋暖暖起身,轻挽衣袖,步入厨房。 秦凌云则拽着胡长风,匆匆地出门。 他心中暗自祈祷:“要是今天效率高,能把活儿干完,那胡长风明天就不用来了。唉,多好的人呐,可惜长了张惹祸的嘴。” 待宋暖暖洗完碗,厨房重新恢复整洁,她走出门来,发现他们已将新砌的土炕四角稳稳立起,进度之快令她惊讶。 她转身回屋,从柜子的角落里抓出一把大白兔奶糖。 她将糖果揣进衣兜,带着几分急切,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外。鲦 经过隔壁房间时,宋暖暖特意提高嗓音,“我去婆婆那儿一趟。” 她没有等待秦凌云的回答,而是径直奔向院子,跨上那辆老旧却坚实的自行车,消失在巷口的拐角处。 此时的宋暖暖,脚伤已基本痊愈。 离过年只剩下两个月,家境稍好的人家早已开始为新年购置新衣。 她必须争分夺秒,尽快赶制一批衣物,在年前赚取一笔收入。 不多时,宋暖暖便抵达张琴芬家。 只见张琴芬独自一人在院子里,正用力搓洗着那批珍贵的织锦缎,双手冻得通红。鲦 见到宋暖暖,张琴芬如释重负,抬起头,露出欣慰的笑容:“我闲着也是闲着,想着能不能把这些布料洗干净,没想到还真的做到了。” 这批织锦缎承载着她们对新年的期盼,洗得干干净净,才能作为新衣出售,否则,哪怕一丝污渍都会让它们看上去像旧货,从而影响销售。 宋暖暖迅速将自行车停靠在门口,快步走到张琴芬身边,仔细查看布料的清洗情况。 出乎意料的是,尽管张琴芬平日里性格豪爽。 但在对待这些织锦缎时却展现出难得的耐心。 “妈,您去厨房拿瓶醋来,再烧些水,水温要摸起来不烫手。” 宋暖暖边说边接过张琴芬手中的布料。鲦 张琴芬听罢,立刻应声点头,起身朝厨房走去。 宋暖暖则走进柴房,那里堆叠着一匹匹尚未清洗的布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