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细皮嫩肉的小妞,犯什么事给抓进来的啊?”说话的人贼眉鼠眼,个子不高,精瘦精瘦,一眨眼就贴到了罗娇娇身边。
“走开,你干什么?”罗娇娇避瘟疫一样拔腿就躲,她靠向一旁光溜的墙壁,倏地感觉手臂骤凉。 “猴子,别吓到别人。”从最里面传出一声浑厚的声响,接着就有道魁梧的身躯站起来,直接挡掉了顶上洒下来那点点昏暗的光线。 天啊,还一脸刀疤,罗娇娇五官都皱在一起,心里抖得不行,但还是接话对着不甘心还像贴近的猴子说道:“对,别吓人,有话好好说。” “呵,你倒是会顺杆子往下爬。”又有声音从暗处传出来,但罗娇娇总觉得这声音在哪里听见过。 猴子奸笑着,他从鞋子里抖落出半截烟头,摸着跟火柴就在地上划拉一下,顿时火苗窜了出来,抿着烟头吸了吸,一口呛烟没一会从他口中喷出。 他呼着气,烟雾伴着刺鼻的烟味,直接把罗娇娇呛得接连几声咳嗽。 “小妞,犯什么事了?”猴子边抽边问。 罗娇娇本不想回答,但眼角瞥见壮男也看着自己,似乎也想知道,就清了清嗓,说。 “倒霉而已,被有钱人污蔑了。” “有钱人?你难道不是?穿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啊。” 猴子显然还有些不相信,话里调侃着,在他看来,罗娇娇和那些有钱人穿得没啥差别。 罗娇娇为着不惹麻烦,决定尽量把自己说得凄惨些。 “实不相瞒,我穿成这样,实在是因为帮人忙,谁知道转头就被人陷害进了那种地方,你知道,我虽缺钱,但也是有尊严的人,宁死不屈,那人见威胁不了我,就直接硬塞个偷窃的罪名,把我弄进来了。” “那一时半会你也出不去了,还不如和哥哥在这里好生活快呢。” 猴子抽完烟头有些兴奋,说话也不知深浅起来。 “猴子,说了别吓人家。” 壮汉听完貌似挺同情罗娇娇,坐地上之后还拍了拍身边位置:“姑娘,你坐这,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罗娇娇唉了一声,屁颠着就跑去坐下,虽说也不能百分百信任壮汉,但抱个大腿还是可以的,反正到了明天大姐二姐肯定会把她给救出去。 “这混间就你们三个人吗?那里面的是位大姐吧。”罗娇娇背靠着墙,看着一片黑暗中大约轮廓猜着。 “什么大姐,都半老徐娘了。” 猴子嗤笑一声,坐到了壮汉的另一边。 “猴子,你话真得很多。” 那大姐说话的声音,总让罗娇娇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她一时好奇,竟猛一下站起跑过去,在大姐没反应过来时,借着就那一丝光亮,看清了大姐的脸。 只是随后罗娇娇再也笑不起来了,她双眼瞪大,不可置信道:“竟然是你。” 深夜十二点,封家别墅,封以琛卧室里,落地玻璃前伫立着一个娇小的身影,看着有些无助,但挺直的脊背没半点屈服的意思。 “要不,今天就算了,反正东西都拿回来了,而且他也是一时贪玩。” 姜林,晚间事件的罪魁祸首,此刻也是整个身体贴着墙站着,脸都挤得变形了,他都不能动,只能在面前冰冷的视线夹缝中,寻求偷懒的瞬间。 “贪玩?不问自取,就是偷?小小年纪就如此叛逆,以后还得了?” 封以琛坐在房间里的单人沙发上,脱下的西装被随意的搭着,衬衫解开来两颗扣子,手上依旧端着杯酒,是比晚宴上更烈的酒。 “我没错,我就是不喜欢周珊珊,你还让她报警把罗娇娇抓了,你怎么可以让她一个弱女子呆在那种混室一晚上,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原谅你。 封哲昂着脑袋,恶狠狠得看向封以琛,满溢的怒气估计要不是迫于对封以琛长久以来的惧怕,还真会直接冲上来和他对着干。 “弱女子?谁?她?”封以琛冷笑,罗娇娇一个劲咒骂他的样子晃过脑海,她要是弱,那其它人就是蝼蚁了。 “反正你就是欺负女人,不是男子汉所为,有本事你冲着我来。”封哲嘶喊着,激动得很。 封以琛一声呵斥:“站好了。” 姜林余光看见封哲渐渐湿润的眼眶,内心是震撼不已,这孩子,还是第一次对画画以外的事情那么在意,可在意罗娇娇那丫头,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腿麻了,差不多了吧。”姜林一个和封以琛差不多年纪得大男人,居然和封哲一起罚站,即便知道封以琛是为了不让封哲心里有多余的想法,那他也牺牲太大了。 “我看你看戏的时候,腿倒是不麻。” 姜林一个战栗,干脆贴回墙面:“行,我陪着小哲再站会。” “不过不是我说啊,混室那地方真得很容易出事,她还是被愿望的,你这样真的有些过分。” 封以琛深不见底的眸子隐晦不明,喝完一杯酒后只说了一句:“之前抓住的那女人,也关在那间看守室里。” 姜林顿时明白过来:“你是说,你是故意的,为的就是撬开那女人的嘴?可用了那么多办法都没问出一个字,罗娇娇去了就有用?” “有没有用,要试了才知道。”封以琛又倒上一杯,像是迷上了那沉醉的滋味。 两人所说的女人,正是那天绑架罗娇娇的中年女人,说来也是奇怪,那天罗娇娇一离开,墨峭就让手下出去寻找,结果根本没查到任何罗娇娇所说之人存在过的痕迹,一切就好像是罗娇娇编造出来的故事一样蹊跷。 墨峭的搜索网络遍布全国,他经过几天的调查,终于在去A市的火车站逮住了绑架罗娇娇的女人,但除了查到她叫云姨之外,其它什么都差不到,让人拷问了几天也没有半点收获,云姨的幕后之人,也就是那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更是毫无踪迹。 所以刚才宴会上罗娇娇带着昼夜项链出现的时候,他才心生此计,何况混室里都是封以琛的人,又何来危险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