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萧淮之脸色一僵。
难道是伯母要回京城?可妍儿从未同他说过…… 这一瞬,他脑海里回想起这段时间同江稚妍相处的记忆。 可无论怎么搜寻,脑海中都没有这些事情。 可他同江稚妍这段时间相处都很好,好的不同寻常,但这种表现也许正是最差的状况。 萧淮之心一沉,急忙唤来小厮:“去妍儿养病的院子里瞧瞧,她是否已经安寝。” 小厮得了令,快步走出了萧府。 王铭见萧淮之这样,也只得宽慰道:“萧兄莫要着急,我今日是在江府瞧见妍儿妹妹的。” “说不定是她嫌那边病气太重,所以打包的行囊,准备回江府养病呢。” 萧淮之却不置可否。 江稚妍做什么,向来都是会同他商量的。 断不会出现王铭说的这种情况。 不一会,小厮就急匆匆的回报:“大……大人,江小姐养病的院子早已搬空!” “什么?!” 萧淮之再也坐不住二话不说,径直冲出了萧府,连王铭在身后的呼喊都听不清。 深夜。 江府门前。 萧淮之叩响了江府大门。 江府上下都认识萧淮之,也没人拦他,就将他放了进来。 瞧见正厅里,正在发呆的江母。 他气还没喘匀就已开口。 “伯母,深夜叨扰了,妍儿在家吗?我瞧先前的院子已经搬空,有些担心,她是否回了江府?” 他并不想打扰江稚妍休息,但心头的躁动不安逼着他现在,必须得到关于江稚妍的准确的消息。 梁母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面露几分歉意。 “淮之,此事我也不想瞒你。” “妍儿她今日,已经离开抚洲了!” 萧淮之心中的侥幸被击碎。 他眼神里满是迷茫:“为何……?” “妍儿说,她不想,也不可能一直麻烦你照顾她。” “因为她的事情已经耽误一次你的婚事了,所有她想离开抚洲,自己独立。” “不过妍儿迟早会长大的,总有一天会离开,只不过这次比较早而已。” 江母的话,在萧淮之心头掀起一阵波澜。 他垂于两侧的手不动声色的攥紧:“她去哪儿了?” “洛阳?江南?还是京城?” 梁母却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抱歉,淮之,妍儿她不想我告知你。”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府歇息吧。” 随后,她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无边夜色里。 萧淮之就这样僵硬的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心头好像有什么东西悄然划走,他怎么也抓不到…… 这场没有告别的离开。 江稚妍离开抚洲,已经两年有余了。 这两年,她来到京城,对经商之事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她没有再去探听过关于萧淮之的所有消息,也逐渐解开了心结。 她和谢子期一起入京,这两年来关系也不错,常有书信往来。 于是江稚妍的酒楼开张这件事。 除了京城几个相交不错的大小姐,她便也只与谢子期说了。 书信上,她将这件事告诉了谢子期。 几日后,正在酒楼准备开张事宜的江稚妍便得到了他的回信。 没想到谢子期却说自己没时间,下次一定来捧场。 江稚妍笑着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抹暗淡。 她其实心里有些没底。 自己做什么,爹爹娘亲都由着自己,哪怕外人说女子不应抛头露面。 但只要江稚妍想,他们便愿意支持她做。 所以这次酒楼开张,她还是想请教一下谢子期这个经商怪人。 不过谢子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便也无妨。 反正在京城的这两年,她早已学会了事情要自己解决。 江稚妍起身,走到酒楼窗前,准备放松一下心情。 余光扫过大街,她眸色一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