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清愣了愣,眼神复杂望着白姝瑜。
担心他误会,白姝瑜抿了抿唇,认真解释:“我曾经有过一段长达十年的感情,不过现在我已经从中抽离,不会再和他有以后。” “但我的婚礼,无论如何都会在下个月如期举行,所以……” 白姝瑜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未料陆文清忽然眼眸弯了弯,语气愉悦:“我不介意。” “来之前,伯父伯母都已经和我说过了。” “白姝瑜同志,你放心,下个月的婚礼我一定会准时到场。”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令人心安的稳重。 白姝瑜松了口气,正准备和陆文清商讨婚礼的细节,却因为他有紧急任务,先行离开了。 她独自吃完饭,拿上包正准备回去,忽然听见一道女声从门口传来。 “况岸,谢谢你带我来国营饭店吃饭。” 听到江况岸的名字,白姝瑜起身的动作硬生生顿住。 抬头就看见,江况岸陪着一个陌生女人走了进来。 两人举手投足间全是默契,江况岸锋利的眉眼都变得柔和,满眼都是身侧同行的女人。 甚至在女人快要撞到服务员时,会抬手护住她的侧腰。 从小到大。 白姝瑜见过江况岸的凌厉冷傲,也见过他的严肃凛然,却从没有在他眼中见过如此缱绻的温柔。 她就这么看着江况岸面对面在靠内的位置坐下,熟练地为那女人点单。 “你不喜欢吃动物内脏和茼蒿,炒猪肝什么的就不要了。” 白姝瑜听着,心口紧了紧。 她认识江况岸以来,从来只有别人为了讨好江况岸去记他的喜恶。 他从来不在意别人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连她都不曾放在心上过。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江况岸脱口而出别人的喜恶。 白姝瑜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眼眶控制不住地有些湿热。 十年感情,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白姝瑜抬头眨了眨眼,将夺眶的泪硬逼回去。 选择离开江况岸,也许是她这些年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她应该感到庆幸才对。 白姝瑜无心理会二人的交谈言语,转身离开饭店。 第二天早上。 白姝瑜照常去军医院上班。 不想一走进挂号大厅,就又看到了江况岸的身影。 他正低头和一个戴着护士帽的女人说话,正是昨天同他一起吃饭的那位。 白姝瑜脚步一顿,正准备绕过。 女人却已经注意到了白姝瑜,立刻热情朝她走来打招呼。 “白医生对吧?我听况岸提起过你,我第一天到这里工作,他还说希望你能多照顾我。” 女人笑容和气,眼中却满是隐含的炫耀和敌意。 她护士服胸牌上,正写着邱月两个字。 只一眼,就让白姝瑜浑身发寒。 因为她记忆中书里的剧情,江况岸正是为了邱月,让她们白家家破人亡! 可明明昨天,军医院里还没有这个人。 白姝瑜压下翻涌的心绪,冷声提醒:“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需要照顾的只有病人。” “据我所知,军区医院最近没有招人公告,也没有岗位空缺,你是……?” 邱月顿时面露尴尬,揪着手指不说话。 江况岸立即皱起了眉,走到白姝瑜面前告诫她:“姝瑜,不要为难她,是我安排小邱同志在这工作的。” 是了。 如果没有江况岸的安排。 邱月作为外部人员,连军区大院的门都进不了,更何况在军医院工作。 江况岸一向讨厌滥用职权,现在却不惜动用关系也要安排邱月进来。 他的偏爱已经人尽皆知,而自己随口一问都是为难…… 白姝瑜再看向江况岸时,眼里已经没了往日情谊,只剩下严肃。 “我不是在为难她,医院是救人的地方,如果她的护理知识不过硬,出了事故谁负责?” 处对象十年,这是白姝瑜第一次对江况岸冷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