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个月,两人忙得不可开交。
也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能闲下来聊聊天。 “对了,你以后真的不打算回去吗?”谢荆南突然开口的问题让她愣了一愣,她吃完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烤肉,才放下筷子摇摇头。 回去做什么呢? 是继续被家属院的人指点辱骂,还是看季肇夜和柳枝月的甜蜜日常。 更何况她在陆家也只是一个客人。 一旦柳枝月结婚搬了进来,她就必须得搬出去。 但是她早就没了父母,唯一的外婆也在不久前离世,回去后她又能去哪儿呢? 还不如就呆在这边呢。 “那你呢?” 因为两人也熟悉了起来,她也没再叫他为叔叔,而是称呼他的名字。 谢荆南笑笑:“我也可能不会回去。” 她正要开口问原因,远处突然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歉意的朝男人点点头,便起身离去。 时间飞快流逝,两年的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 钟芷萱刚写完延迟返回的申请,窗户就被人从外面敲响。 她转头,就看见谢荆南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她连忙起身打开窗户。 “晚虞,要出去玩吗?” 自从来到坦桑尼亚后,她因为工作原因很少出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出去玩。 “去哪儿?” 男人抬头看了看她桌上的日历:“现在是7月,刚好可以去塞伦盖蒂国家公园看动物大迁徙。” 女孩眼里顿时亮了起来。 “现在就去吗?” “嗯,收拾一下我们就和大部队一起出发。” 十几辆越野车浩浩荡荡的行驶在非洲大草原上。 夕阳下,天空渐渐浸染上一层柔和的琥珀色,宛如一张披着黄金绸缎的大地。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各种各样的动物肆意奔跑。 她一边惊叹着眼前的美景,一边又不停按着相机上的快门。 很快,众人在目的地上下了车,支起了帐篷,燃起了篝火。 随着天色渐暗,夜行动物也开始了它们的活动。 各种嚎叫声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她下意识的往谢荆南身边缩了缩。 男人好笑的看着她:“怕了。” 她却嘴硬道:“没有,只是有点冷。” 他没揭穿她的谎言,只是将身上的毛毯搭在了她身上。 又从吊锅上舀了一碗热乎乎的肉汤递给了她:“吹一次再喝,暖暖身体。” 钟芷萱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接过汤碗。 黎明的曙光将大地映照得一片朦胧。晨曦宇过密密匝匝的扶疏枝叶,投落满帐篷晃动的日影,无数的光斑在窗布上跳动,光影交错。 “哗啦”一声,她拉开帐篷的拉链,就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 “醒了?” 一道男声从头顶响起,她从帐篷里钻出来,朝他笑笑:“早上好。” 很快队伍再次集结出发,前往誉为非洲血河的马拉河,这也是这次动物大迁徙的一个重要节点。 每一年都有超过150万只角马,和25万只斑马,以及不计其数的羚羊穿越这片区域。 渡河的场景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由于渡口较少,成千上万的动物会在同一时间涌向同一个渡口,随时都会因为拥挤而发生踩踏事件。 湍急的河水深浅不一,很多年幼老弱的动物就会被河水卷走或溺水而亡,而大量鳄鱼埋伏在河里,突然袭击,捕捉那些行动迟缓的角马和斑马。 鲜血染红了整条河流,血腥味和泥土味蔓延至半空。 她和谢荆南坐在越野车的车顶,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还去乘坐了热气球来俯视整个草原的景象。 很快,游玩的时光过去。 他们到了分别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