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珩呢?不调查他么?” 锦玄迟疑了一下,说:“贺思珩……他死了。” “死了?” 江语迟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有个怪物要伤害锦悦,他挡了一下。” 纠结再三,他还是说出了部分真相。至于她的父亲竟然企图拿她的孩子来要挟她丈夫的这一部分,他认为没必要让江语迟知道。 江语迟神情复杂,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沉默一阵后,她垂下眼帘,说:“我爸……我不想再见他了,他为了得到鋆矿,利用我来控制你,我不能接受。” “嗯,不见也罢……那个……婚契的事,其实你早就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做了一个梦,关于那位翁主的……不对,应该说,关于我的前世的。” 江语迟抬起眼,微微一笑道:“所以我们早就结过婚了。” “可说呢,我还是被骗婚的。” “哦,不愿意啊,那咱们可以去取消婚契的。” “不去,愿意的,被江博士骗婚,我心甘情愿。” “哎呦!天爷诶!狐狸也会得糖尿病的好不好!” 一旁的凌霜被这俩人秀了一脸,怨声载道起来。 “你去把风大人叫来,你们俩也甜给我们看,不就行了?” 江语迟看着她,终于露出开怀的笑容。 —两年后— 锦玄刚打开家门,就看见客厅里蹿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像一枚子弹飞了过来。 “爸爸爸爸爸爸……” “锦悦!过来把胡萝卜和西兰花吃掉!” “不要不要不要!” 梳着两个小辫儿的小奶娃蹬蹬蹬跑进他怀里,小脸蛋红扑扑的。 江语迟气冲冲地从厨房里跑出来,自从锦悦进入了“可怕的两岁”,她的脾气也日益见长。 “花叔叔说……吃肉肉,不吃菜菜!” 小锦悦在爸爸怀里,一脸认真地说。 “花叔叔跟你不一样,龙就是得荤素搭配,才能长高高的。” 江语迟端着硅胶小碗,用小叉子叉了一块西兰花,送到她嘴边。 “不要不要!哇哇哇哇……” 锦悦拼命别过头,看着锦玄委屈地哭了起来。 锦玄笑着接过江语迟手里的碗,朝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老婆交给我”,对怀里的娃娃说:“那爸爸陪你去沙发上读故事好不好?让妈妈休息一下。” 锦悦的脸上马上暴雨转晴,摇着手说:“读故事读故事!不吃菜菜!不吃菜菜!” 父女俩在沙发上坐定,锦悦拿过一本《羊驼拉玛》,对锦玄说:“爸爸读羊驼,爸爸读羊驼!” 锦玄说:“爸爸可以读,但你想听故事的话,就得先把菜菜吃掉,你吃掉一颗菜菜,爸爸就给你讲一页、好不好?” 锦悦眨巴着大眼睛,仿佛在进行卓绝的思考,又似乎在用她的超能力判断锦玄是不是会言出必行。 想了半天,她终于缓缓点了点头。锦玄把小碗递过去,她拿起一根胡萝卜条,不情不愿地放进嘴里。 晚饭的时候,岳如薇来了。贺启笙入狱以后,江语迟拒绝接手笙华的生意,她便坐上了董事会主席的位子,成了整个贺氏产业的掌舵人。 但她每周还是会抽空来接锦悦回大宅过周末,尽管她曾经说自己不喜欢小孩子,但也许是隔代亲的缘故,她和锦悦的关系融洽无比。 小家伙被领走后,夫妻俩又回到了难得的二人世界。 突如其来的自由却让他们有些无所适从,在沙发上干坐了五分多钟,锦玄问:“看电影吗?” “看哪部呢?” “再看一遍《魔戒》吗?” “又要看一通宵?但是能看一部龙不是反派的电影吗?” 锦玄突然坐了起来,将她压倒在一堆靠枕里。 “不喜欢老公是反派?还是……我老婆其实根本不想看电影?” 江语迟红着脸推他:“锦玄,别闹!” “别闹?我们家的小怪物走了,当然就要轮到大反派来骚扰你了。” 他低头舔吻她的脖子,一路向上,舌尖轻拨她的耳垂。 “锦……玄……” 感受到她的脸微微发烫,他在她耳边说:“老婆你想我了是不是?” “闭嘴!” 他攫住她的唇瓣,指尖已然探进她的脖领。 “我也想你了,你现在的心思,不是在工作上,就是在锦悦身上,我好嫉妒……” 她皮肤的柔软透过指尖传来,刺激他更加肆意地攻占。 “唔……谁说我……心思……没在……你身上……” 被略带粗暴的吻封得喘不上气,江语迟连说话都断断续续。 “那就让我好好体会一下……你的心思……” 感官的骤然迸发令她忍不住轻呼着弓起身子,她紧紧拥着他,在他的肩膀留下齿印。 自从江语迟恢复了花仙的身份,精力较之从前,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漫长的夜,在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里,他们尽情地感受着对方的爱意。 就像多年前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夜晚。 一切都是前尘注定,天作之合。 (全文完) 程花篇【1】漠北狂沙 戴上VR眼罩后,耳边传来舒缓的音乐,花知月的意识很快模糊起来。 再次睁开眼,已经置身一片荒漠之中。他并不记得自己在游戏之中,搜肠刮肚,才勉强记起自己是跟着锦玄大人一起来雪山当中救人的。 上山前,锦玄在微信里吩咐他暗中跟着大部队,然而进山以后的记忆却变得有些模糊,至于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黄沙一片的漠北,则更是摸不着头脑。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竟又回到了古时的打扮,身上还背着一个药箱,他将药箱取下来,上边写着“芳心堂”三个字。 耳边响起一阵马蹄声,一阵飞沙走石,一匹黑马从身边呼啸而过,“扑通”一声,从马背上摔下个人来,正倒在他脚下。 惊愕之余,他去查看那人的情况。是位穿着铠甲的兵,看甲胄的华丽程度,恐怕还是个军官。他身上中了箭,奄奄一息。 他将人翻过来,这人不仅身材魁梧,脸生得也俊俏。 花知月心下有些羡慕,虽说豹子的优势就是灵巧敏捷,但男人嘛,总是对力量有所渴求。说到豹子,他猛然发现自己的法力也完全消失了,现下完全成了一个凡人。 “喂!” 他试图叫醒那人,却发现他伤得太重,已经神志迷离。 无奈他只好脱掉那人的铠甲,撕开和血肉几乎黏在一起的衣服,从药箱里拿出金创药膏,开始为他包扎伤口。 他从前在师父座下修炼的时候,就学过医术,这种简单的救死扶伤,自然难不倒他。三两下他便将血止住,完成了包扎。 他将人拖到一块大石头旁,让他靠在上面,过了许久,此人终于醒转过来。 “你是?” 他一脸困惑地看着他。 “你从马上摔下来了,我救的你。” 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伤布,小声说:“谢谢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花知月,你呢?” “程彻。” “程先……程兄,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有些迷路了。” 程彻有些犹犹豫豫地说:“此地是漠北,大夏与蒙古的交界之处,我与将士们带兵来此,正是要教训教训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