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郑妈妈见江止回来,脸上透着欣喜连忙上前相迎:“姑娘,您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在申时初的时候老郡王见你还没有回府就带人前往了皇宫。” “只是在进入皇宫东门的时候就听禁军说姑娘您回来了,后来老郡王回来见姑娘您并未在府中,一直等着呢。” 江止闻言,心中满是愧疚与心酸,脚步加快了许多。 走进主屋中,就见老郡王背靠靠枕,整个人微微斜躺在榻上。 周妈妈正端着汤药碗打算走出主屋中,见是大姑娘回来,眼中闪过喜悦 :“老郡王,大姑娘回来了。” 刚刚阖上眼睛的老郡王睁开眼皮,看着视线中出现的少女,浅浅扯出笑容:“止儿回来了。” 江止在榻边坐了下来:“祖父,今日让您操心了。” “什么操不操心。”老郡王轻叹一口气:“就算江家在这京州地位如何,与天家相比,不过是尘埃罢了。” “祖父……”江止听老郡王这样的话就知道今日皇宫中的事情祖父知道了。 老郡王握上了江止的手:“止儿,无论太子党与翼王党如何的争斗,你已经被牵扯其中,从你对付你父亲开始就已经算是入了太子党的阵营。” “原本祖父以为只要解决你父亲的同时帮衬着太子对付徐家,咱们江家与太子也算是两清,没想到太子想的比我们祖孙长远多了。” 江止听着老郡王的话,内心复杂无比,她自认为自己也算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没想到太子是走一步看一百步。 从开始对付佘裴音的时候开始,太子就盯上了她。 在今日之前,江止一直以为上次太子想要做的仅仅只是想让徐家沦落为白身,到这一刻,才彻底明白,太子想要对付徐家的同时让江家彻底得罪徐家得罪徐皇后。 这样一来,江家入了局,就不会独善其身。 最重要的是,江止如今成为了太子妃,在许多人眼里没有任何作用的江家,还有一个可用之处。 那就是边疆的镇北将军。 太子的心机远远比江止所想的还要深。 “既然官家已经下了圣旨,婚期也定了,以后的路,祖父也帮不了你多少了,止儿。”老郡王有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感。 江止听着这话,心中的酸楚唯有自己的清楚。 好在这一世没有沦落到前世那般不堪,可以与太子商谈,她也高看太子是个君子,若她再像前世那样沦为别人的掌中雀,祖父知晓了又该如何? “祖父放心,孙女知道该如何做,你不要担心。”江止哽咽着。 “婚期定在了下月的初二tຊ。”老郡王又说道。 江止眸光微变,下个月的初二? 就在这时,门外的郑妈妈禀报:“郡王,姑娘,李家嫡女拜访。” 这个时候李锦儿前来,更何况以往江家与李家从来就没有过来往,看来是来者不善。 “祖父,你该休息了,孙女去会见她。”江止站起身来说道。 老郡王点头,说:“待人要客气,也不要被人上门欺压。” 言外之意,不要惹事也不要怕事。 “是,祖父。”江止说完朝着老郡王欠了欠身,便转身走出房中。 这时,周妈妈也从大厨房回来,见江止这么快就走了,问:“大姑娘,老郡王是歇下了?” “没有,前面来了客人,我去见见。”江止无奈叹息,李锦儿定然是个狠角色,这还没有进入东宫,就亲自找上门来,也不知道待进入了东宫后会是怎样的情景。 “祖父这里,就多多麻烦周妈妈照顾了。”江止依旧如以往那般客气。 周妈妈有些受宠若惊,要说以往大姑娘是为了老郡王的安危笼络她,那现在整个江家都没有了什么威胁,大姑娘还如此客气,那当真就是把她当成亲近之人了。 “姑娘不要这么说,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周妈妈心里暖洋洋的。 江止含笑:“那我就先去前厅。” “姑娘慢走。” 江止颔首之后,便带着卿芸以及郑妈妈朝着前厅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主仆三人都很安静,郑妈妈在江家最久,知晓江家与李家没有什么来往,这李家嫡女这个时候前来,指定是没有什么好心。 直到主仆三人走到前厅的院落时,郑妈妈才说道:“姑娘,老奴听闻李家姑娘性子不太好,李家虽是大娘娘的母族,但若这李家嫡女上门来做一些碍眼的事情,那就是没有把江家放在眼里,咱们也不要怕。” 江止脚步停顿片刻,内心竟有了几丝酸楚,要是祖母还在的话,想来也是会对她说出这番话来,郑妈妈也算是云家的家生子,后来跟随着祖母嫁到江家,这些年看着母亲长大,又看着她长大,对于今天的事情郑妈妈也如同祖母一样担心她吧。 江止收起思绪后,说:“不用担心,这里是我家,我不会让人上门侮辱的。” 郑妈妈见江止从容的说出来,知晓江止也是有主意的,便放心了不少,看着前面的大厅:“走吧姑娘。” 江止深吸了一口气,只要江家里面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要祖父能好好的活着,她也就不畏惧什么。 走进大厅后,就看到一袭大红锦衣裙的李锦儿在四处打量着周围,身后有各两名女使与侍卫,见江止走进来,并没有起身。 李锦儿那原本打量着四周的视线开始打量起江止来。 在李锦儿的记忆中,江止这个人似乎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唯一让她记忆深刻的是从大娘娘嘴里得知是翼王心仪之人。 因为太子与翼王的这层关系,李锦儿自来就是把江止当做了敌对之人来看待。 毕竟太子与翼王撕破脸会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她怎会想到有朝一日翼王心仪的人会成为太子妃? 一时之间李锦儿自然是接受不了,不光李锦儿接受不了,整个李家以及大娘娘都接受不了。 只是事已至此,李家就忍着一口气咽回了肚中。 不过离家咽气是一回事,李锦儿厌恶江止又是另一回事。 直到江止坐到主位上后,李锦儿才开口说道:“这来者是客,你们江家就是这样待客的啊,我来了也有一小会儿了,怎么连杯茶水都不上啊。” 江止沉默片刻,目光才落在李锦儿的身上,轻笑:“或许是江家的茶水呈不呈到李姑娘的手中都会被挑刺,所以就干脆懒得做一些面子上的事情了,你觉得呢,李姑娘?” 注定是撕破脸皮针锋相对的人,为何还要去做些冠冕堂皇的事情? 李锦儿倒是没想到江止会如此说,看来这个江止比她想象中还要讨厌。 “李姑娘这么晚了上门,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江止把‘重要’二字咬得有些重:“李姑娘有什么事情直言便是。” 李锦儿冷笑出了声,一瞬不瞬地盯着江止:“你这人,是不是觉得赢了?” “赢了?”江止故作不明白李锦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样子:“我怎么就赢了?” 这般说着,江止在看到李锦儿脸上有怒意的时候,故作回味过来的样子:“难道是我成了太子妃就赢了?” “你!”李锦儿看着江止无辜的样子,心中怒火直冒。 “原来成为太子妃就是赢了吗?”江止悠闲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李锦儿:“看来李姑娘之前是对太子妃志在必得啊,不过李姑娘既这个时候说了‘赢’这个字,那我能不能理解为、李姑娘之前是在与别人比较呢?” 江止越说脸上的笑容越浓,白皙的手指摸着下巴,红唇扬起:“该不会是在与云家的云萱姑娘比较吧?” 李锦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