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界面。 叮铛壮士扼腕,痛失中间价6块。 她不爽到拉面都不想咽下去,只想吃肉,狠狠地,报复性地吃几块肉。 皓淮纹丝未动的猪排咖喱蛋包饭便当,便在此刻成了叮铛近水楼台的目标。 她换上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皓医生,怎么还不吃饭?” “怎么?又盯上我这份饭了?” 皓淮识破了叮铛眼里转瞬即逝的报复,笑着把便当推过去:“送你。” 不等叮铛质疑这次免费午餐的真假,他便站起身离开用餐区。 本以为叮铛这个家伙一定会计较他当中间商赚她差价,没想到她不仅愿意吃亏,还没有顺势就势让他发红包偿回来。 但她又敲诈走了自己的便当,显然还是要一整雄长。 不过这次顺势就势的博弈让他悬崖勒马。 要这么一个性格恶劣,八年不见的发小微信,和联系人里的陌生人们有什么区别。他离走到电梯处,恰好是用餐区的斜对角,那个角度把正在吃嗟来之食的叮铛暴露在皓淮的视野里。 叮铛低着头,手机息屏放在一边,认真吃饭的程度像一个小朋友。 皓淮突然想起自己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好像也有这么一个片段。 他被几个交好的开的时候谴责自己,做事不生枝节才能游刃有余。 同学闹哄哄簇拥着,一众小男孩和小女孩闹腾着要吃门口的新疆巨大羊肉串解馋,皓淮妈妈准备的一桌子生日宴无人问津,成了摆设。 被皓淮爸爸安抚着去买羊肉串的时候,他回头看见叮铛很不合群地坐在那桌子菜前面,对面是终于摆脱了尴尬,眉开眼笑有人捧场的妈妈。 叮铛在吃一盘饺子,两颊都塞得鼓鼓的,对他们的喧闹视而不见。 感觉和叮铛现在……无非是头发的颜色变化了而已。 想到这一节,皓淮强迫自己把目光拉回来,开始谴责自己的谦让敌军行为,六块钱就被对方敲诈了一整盒便当,真是鬼使神差了。 猪排简单的加热经不住时间流逝,变得又油又冷,叮铛吃了一小半就下不去筷子。 不过想到这是她反向用6块钱敲诈来的,她就又兴致勃勃了。 其实四年工作经历的后两年,她一直频繁地换工作,每家除了日抛就是月抛,抛完之后就她就打着反正和东家老死不相往来的气质,拿了几天的薪水就跑。 f大毕业的身份快成了她游戏各个东家的招牌。 只有一件事她是确定的,人要是非得一直上班维持到退休的话,那她估计撑不过30岁就可以彻底结束无聊的规律了。 过了午饭时间,但人流还是不断涌向餐区,叮铛知道医院永远都是旱涝保收的,迪士尼的客流都要分一下淡季旺季,但是医院的急诊诊室永远是爹中爹。 叮铛逆行过人流,发现不少比自己穿着更要居家,或者说匆忙的人,羽绒服里面花花绿绿的睡衣露出来,每个人都有些疲倦的表情。 叮铛的好心情烟消云散了。 对于医院,整体来说,叮铛是不得不来,来了又要反复揭发奇怪的应激的。 虽然远远达不到偶像剧中女主楚楚可怜的绝对闪回,但是每次和医护携手按住不断挣扎地妈妈都给她一遍又一遍厌恶以及自我厌恶的鞭挞。 封闭病房是在精神与睡眠中心四楼,除了周六下午的两个小时不允许任何家属探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