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清一刚给孩子们上完课,放下书本和张老师一起走出办公室,准备去学校食堂吃饭。
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程锦时。 他站的笔直,眼角的青黑还没有淡去,袖口还有着灰尘,一看就知道是下了班就赶过来了。 也不知道在这外面等了多久。 “灵兮……” 程锦时开口喊她,或许是怕她的冷言冷语,声音放得很轻很轻。 张老师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几眼:“那个什么……许老师,我一会儿还有作业要批改,我就先走了啊。” “嗯,好。” 许清一和程锦时处对象三年,朝夕相处,也是了解他的。 看程锦时的样子她就知道,要是她不理会他,他肯定不会就这么走了。 许清一转身走进办公室:“这里不方便说话,你跟我进来吧。” 程锦时点了点头,跟着她走进了办公室。 西藏这边不仅冷,还很干燥,刚过来的时候都会有些不适应。 许清一看着程锦时干到起皮的嘴唇,给他倒了杯温水放在桌上:“说吧,有什么事?”8 看到许清一给自己倒水的时候,程锦时的眼睛亮了一下。 她还关心他,就说明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带着这样的心思,程锦时开口了:“灵兮,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你告诉我,我做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我可以改的,到时候咱们还和以前一样,成不?” 一番话,他说得真诚又直白。 可偏偏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许清一到底为什么离开。 许清一看着他,原本就冷淡的脸色,因为他这几句话更加冷了几分:“程锦时,你觉得,我是那种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和你闹的人吗?” “你觉得我会把感情当成儿戏吗?” 程锦时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灵兮,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说开嘛……” 许清一重重的叹了口气:“没必要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连声音都透着疲惫。 这三年,已经耗费掉了她所有的心力。 所以现在坐在这里和程锦时说这些话,许清一都觉得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如果程锦时能懂的话,他早就想明白了。 他要是想不明白,那就算她说再多,都只是白费口舌罢了。 话落,许清一站起身,把办公桌上的书都整理好:“没别的事情,就回去吧,我晚上还要备课。” 一边说,许清一一边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甚至不忘看着程锦时补上一句:“以后没事就不要来找我了,影响不好。” 程锦时端着杯子的手颤了颤,搪瓷缸里的热水洒在了他的手背上。 明明是温度刚好的水,可程锦时却觉得自己的手背像是被什么灼伤了一样。 一直烫到了他的心底,传来一阵刺痛感。 他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哑又有些涩:“灵兮,就算,就算真的不处了,就算你要给我判死刑,也得告诉我理由吧。” “你这么坚决,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那天,我们还在你屋里说结婚的事情,我们不是都说好了……” 许清一看着他,平静的打断他的话:“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和你结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