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若目光复杂的盯着手里的血,纠结半晌,还是抄近路将人扶起来,踉踉跄跄的回了家。 好在她习惯在屋里准备药箱,不然她还真要束手无策了。 “你就庆幸吧,今天遇到的是我。” 姜星若叹口气,将男人的外套和上衣全部脱掉,露出赤裸上身。 她将血擦拭干净,上下观察了一番,好在只有肩膀两处枪伤。 翻转看到背面时姜星若倒吸一阵冷气。 一条条鞭痕,错综复杂。 有的疤痕已经增生,看起来时间久远,可怖的很。 她不会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了吧。 可人都已经捡回来了…… 算了。 姜星若没有麻药,所以在取第一颗子弹的时候,男人就被剧痛疼醒。 感受到肩膀处的撕扯感,他下意识起身,将人压到在沙发上,一条腿微曲压在背上,手上用力将人的手从后方钳制住。 “啊!疼!松手!松手!” 姜星若还没反应过来,拿着镊子取子弹的手就被猛地折到身后,整个人被压制在沙发上,屈辱又尴尬的姿势。 谢瑾年的肩膀又渗出了大片大片的血。 不知是意识不清还是看清了眼前人是谁,倒真的松了力道,整个人往沙发上倒去。 把姜星若的酒精瓶都给扑倒了,撒了一沙发。 “抱歉,我刚没看到是你。” 姜星若没好气的瞪了男人一眼:“……你要是看到不是我,恐怕你就要死了。” 看着自己满满一瓶酒精被撒完,姜星若更气了。 她忍着口气,开了瓶新的酒精,将一条干净毛巾递给谢瑾年:“没有麻药,你自己忍着。” 说着又把镊子重新消毒。 方才男人晕着,姜星若没注意姿势,就单膝跪在男人双腿敞开中间空出的沙发上。 现在醒了,她正要继续那样才发现姿势太过暧昧,便只能轻咳两声,站到了侧边。 镊子重新伸进肉里夹取卡在肉里的子弹,男人并没有将毛巾塞进嘴里,而是握在手里,牙齿紧咬,眉头紧蹙的闭着眼睛。 第12章 姜星若都觉得这跟酷刑没什么区别。 偏偏男人一声不吭。 她压力反而骤增,偏偏站在侧边,并不方便她观察伤口情况和子弹位置。 滑了两次没夹出来后,男人伸手拉住了她,将她拉到了双腿岔开的正中间,为了方便她站,男人整个身体往下滑了滑。 姜星若只需要弯下腰就能看到伤口全貌。 只是姿势……更诡异了。 但形势严峻,谢瑾年已经不知道流血流了多久,那嘴唇苍白的和墙上刮得大白差不多了,姜星若也没心情再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速战速决开始取子弹,止血一气呵成。 谢瑾年目光灼灼的盯着身上的人,莫名其妙的,连痛感都仿佛减少了许多。 或许是紧张,或许是害怕,女人额头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顺着流畅白皙的脸颊往下淌。 在白炽灯下,一种独特的性感,魅力几乎让谢瑾年心猛地一空。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或许是注意到了他算不上礼貌的目光,也或许是报他那一吻之仇,女人突然将整瓶的酒精往他伤口上冲倒。 “嘶!” 谢瑾年猛地回神,看着女人眼里的揶揄与狡黠,再次挪不开眼。 报复够了后,姜星若用纱布把伤口给男人缠好,拍了拍手后直起身子:“好了,伤口两周内不能碰水。”6 “你救了我两次。” 谢瑾年看着女人收拾着带血的器具和纱布时,早已经将姜星若和整个房子扫了一遍。 对伤口处理手法娴熟,应该是个护士或医生。 廉价出租房,那是个护士或者刚来不久的实习医生可能性较大。 房间里没有男性物品,单身,华国人,看着大概28岁左右。 如果姜星若早知道谢瑾年把她的年龄想低了好几岁,一定高兴的不会再拿酒精故意报复他了。 不过现在,她还是心有不满的。 “倒是不用谢我,非要谢的话……”给她颁个锦旗。 再一想,现在在Y国,跟国内不一样。 姜星若蔫了下来:“算了,不用谢。” “你,也是华国人?” “算吧。” 其实不是,他只有爷爷是华国人,父亲是混血,母亲是外国人,基因隔辈遗传,生下的他反而长得更像华国人居多。 实际上,他连华裔都算不上。 但现在或许是为了想和她显得更亲近些,他说“算吧。” 姜星若只是客套,根本没心思详问,只是略略点头:“那你……” 她想问他什么时候走。 他反而先开了口:“怎么称呼?” 姜星若很官方的开口:“姜星若,沁夏的沁,沁夏的夏。” “很好听。” “你也不赖,话说你名字挺耳熟,不过一时半会我还真想不起来。” 姜星若说着说着就将问人什么时候走的事儿给忘了。 后来看到男人行动不便,更不好意思问了。 “我下碗面你吃吗?” 她几乎已经默认他是混血华裔了。 见男人点点头,姜星若去下了碗清汤面。 其实刚来Y国的时候,她是做过一次猪油小面的。 第13章 后来发现这里的猪都不阉割放血,她自己辛苦熬了半天做的猪油都是骚的。 第一次下厨,她连锅带盆都给扔了。 时隔良久,这已经是用Y国调料改良过无数版的清汤小面了,很接近国内的味道。 姜星若突然想到,这面当初还是为了做给席莫庭吃才学会的。 她不由得嘲弄的微微摇摇头。 谢瑾年却好似看透了她的心似的:“在想另一个人?” 姜星若一愣,突然想起,从来到Y国到现在,她已经很久没想到过席莫庭这个名字了。 这面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