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妮子,冤枉你的人还活得好好的,我怎么能回家?
我得替你讨回公道,才对得你叫我一句晚姐。 然而在公园陪着毛球露宿了一夜,我病倒了,原本羸弱的身体更是连床都下不来。 吉非替尼片两粒加量到四粒,盐酸厄洛替尼片一粒加量到两粒,才勉强缓解钻入四肢百骸的痛。 手里的药瓶突然被人夺取,不知何时进门的贺司瑾拿起端详:“你吃的什么药?” 他妈,我的婆婆也是胃癌去世的,只要细看便能猜到。 “你早就该吃点这个药了,自从林晚榆去世,我就怀疑你的精神状态。” “人死不能复生,你早该走出来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看清他是真不知道还是真的弄错。 对上我审视的目光,他开口正要问,这时房间里突然冲进来一个形容枯槁的白发老人。 “不,我的晚榆没有死!她没有死!” 是沈秋柏,他的头发全白,一双深情眼浑浊无光。 “秋柏,你冷静一下,我们出去说。” 贺司瑾起身拦住他,却被他大力推开。 他扑到我的床前,揣着期望哀求着我附议他的话:“晓晚,你把我的晚榆偷偷藏起来了对不对,你不要再骗我了。” “她的墓穴是空的,骨灰坛里空无一物……” 我对上他浑浊的泪眼,淡淡一笑:“我扬掉了。” 林晚榆从前就跟我说,死后不要睡在黑漆漆的地底下,她怕蛇虫鼠蚁咬她,她要住进风里,随波逐流拥抱自由。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沈秋柏双眼瞬间布满血丝,颤抖的双手攥皱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 我说:“哪里比得上你,沈天王。” 拿起手机,我调出一段视频递到沈秋柏面前,林晚榆赫然出现屏幕里,沈秋柏立刻夺了过去。 视频里,林晚榆无措地被陈如语堵在楼梯间里。 陈如语一改平日里的无辜形象,拍打着林晚榆脸放狠:“你信不信就算我今天把你从楼梯间推下去,沈秋柏也会认为是你故意演戏?” “他跟你只是将就,当年我要是不放手,能有你今天吗?” 房间安静得针落可闻,站在门口的陈如语紧紧捂着嘴巴,面如纸白。 贺司瑾越过沈秋柏的肩膀,看着林晚榆被陈如语推下楼梯,眼里浮现跟沈秋柏一模一样的震惊。 我的林晚榆就是这样被栽赃陷害的。 当初事发,我把真相视频拿给沈秋柏看,他不看,他说是林晚榆演戏。 现在却又要捂着胸口,仿佛要碎的模样。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他愤恨的目光投向大气不敢出的陈如语,缓缓起身朝她走去。 沈秋柏心碎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如语眼神闪躲,支支吾吾:“视频,视频是合成的,秋柏你不要信……” 话音未落,沈秋柏枯枝般的大手猛地掐住陈如语的脖子,狠狠按在门板上。 “你还在撒谎!还在撒谎!” “晚榆复述的话跟你视频里说的一模一样,是你害死了我的晚榆!” 力道收紧,陈如语那张白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 她下意识地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贺司瑾:“司瑾,救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