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晚,你找我什么事?”
程亦川一下课就狂奔来赴约,刚坐下就灌了一大口水。 许毓晚拿出邀请函摆在桌上。 程亦川眼神有些闪躲:“这个就是伦敦皇家舞团的邀请函吗?看上去很高级欸。” 许毓晚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程亦川,他始终不敢抬头对视。 “这个邀请函前两天丢了,小偷抓到之后什么都和我说了。” 程亦川紧绷的心无法放松下来。 “是吗?她说什么了?” 许毓晚轻笑一声,眼底透露出难以抑制的失望和怒意。 程亦川抓着辈子的手不断用力,指尖泛白。 “毓晚,你怀疑我?你不能因为那个女生随口胡诌……” “我什么时候说是女生了。” 许毓晚厉声打断道:“程亦川,你太让我失望了。” 程亦川低下头,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 “毓晚,我对你这么好,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回家呢?” “回家后你什么都不用干,女人不许要那么要强的,你有我就够了。” 程亦川抬起头,满脸真诚:“毓晚,别去什么舞团了,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许毓晚站起身,双眸透射出冷意,四周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度。 “程亦川,我们到此为止吧。” 语毕,许毓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任由程亦川在身后怎么呐喊。 许毓晚快步走在路上,微风拂过面颊。 其实早在邀请函丢失的那个晚上,许毓晚躺在床上就做好了决定。 她不会留在这里。 她要回去,他的家人朋友,还要她想改变的地方,都在那儿。 只是程亦川她不能接受自己展翅,他想要把自己囚禁在家庭里。 这辈子没有人能阻止她过她向往的生活。 她用一辈子告诉自己的道理:破烂的爱情,该丢的时候就不要手软。 程亦川几乎每天都会来找许毓晚。 他说他知道错了,他会改。 可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已经扎根。 妄想用自己去改变一个人是很可笑的想法。 春天渐渐过去,温度慢慢升高。 贺啸野从边疆回到家,这次不是太顺利,身上大大小小都有些伤。 温幼仪更加严重,左手上留了一道一米长的疤。 差点整只胳膊都救不回来,医生说可能未来手还会止不住的颤抖。 贺啸野进到房间看望温幼仪:“你怎么样?” 温幼仪手上的石膏还没拆下:“我没什么事了。” 贺啸野看着她的手,脸上露出难以言说的情绪。 “我真的没事,我要是这点事都接受不了,那我当初就不会选择和你去边疆了。” 温幼仪在许毓晚离开之后就去山东找他大姨。 只是在出发前部队里原来的军医去世了,来不及招新人。 温幼仪恰好学习过相关知识,就跟着上路了,虽然不专业但好歹能应急。 见贺啸野依旧紧锁着眉头,温幼仪转移了话题。 “对了,看日子,毓晚是不是改回来了。” 贺啸野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不少,似乎还带了点笑意。 “嗯,是快回来了。” 难得见贺啸野表现出这样不值钱的样子,温幼仪打趣道:“你还喜欢人家?” “是吗?我不知道,很明显吗?” 温幼仪点点头:“你喜欢一个人真的很明显,就像你之前喜欢我一样。” 贺啸野一愣,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我……” 温幼仪眨了眨眼睛。 “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喜欢你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