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长相虽不如唐念轻张扬,但这身皮肤可是不错……”李总嘿嘿的笑了两声,浑浊猥琐的目光落在唐曼曼的身上,就像是蛇的信子一样,逼的她打了个寒颤。
“宝贝,把我伺候高兴了,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继续哭,我就喜欢听人哭,你越哭我越来劲儿……” 车子在公路上平稳匀速向前行驶,丝毫没有受到车厢里情况的影响,就好像车子里是一个完全同外界脱离开的空间一样。 唐曼曼四肢被压着无法动弹,苍白的脸上泪水横流,可她没再哭喊出声,只死死的咬着下唇,任由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唐念轻!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湿濡恶心的触感在颈部蔓延,同计深年身上随时清爽的味道不同,厉总的身上有种让人反胃的油腻味。 一想到计深年,唐曼曼的眼泪就流的更厉害。 这次,男人会骂她骂的更厉害吧? 明明对方千丁玲万嘱咐,可她还是将自己置身于了危险之中。 “我不知道你和唐念轻之间到底有什么交易。”唐曼曼紧着嗓子开口,“但是你碰了我,一定会后悔。” 因为计深年绝对不会放过他。 唐曼曼没有去思考自己为何会有如此笃定的想法,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想见计深年,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那个男人。 “挺新鲜,多少年没人对着我放狠话了。”李总撑起身子,急色的去解腰间的皮带,“行啊,我倒要看看你能让我怎么个后悔法。” 唐曼曼绝望的闭上眼睛,努力的想要忽视李总的动作。 就在这时,原本平稳行驶的车辆突然一拐,在车道上走出一个十分夸张的S形。 刚刚将裤子扯下的李总直接被甩下座椅,“哎呦”一声滚到了地上。 “怎么开车的,坏老子的好事!”李总按下前方的隔板,没好气的喊,“信不信我立马让你滚蛋!” “李,李总……”前方的司机一头冷汗脸色铁青,“有,有车别我们。” “你不知道别回去吗?”李总提着裤子爬起来,“我花这么多么钱,就雇了你们这群废物!” “可,可是……”司机“咕噜”的一声咽下一口唾沫,哭丧着脸回头,“他们有四辆车。” 话音落下,车子猛的一抖,剧烈的撞击声从左侧传来响彻车厢,前方的司机无法躲避只能狂打方向盘。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车子被迫停在了绿化带旁。 唐曼曼借着安全带的力才得以没被抛到车下。 整个过程十分惊心动魄,唐曼曼心有余悸的缩在车门处,见李总再次被摔到了地上,心中一个激灵,当即去拉车门。 “贱人,想跑?”李总揉着头上的大包,松了抓腰带的手转而去擒唐曼曼,“你妹妹从我这儿拿了好处,你可得帮她报答我。” 头发被人从后揪住,唐曼曼痛的倒吸一口气,压下如擂鼓的心跳,挣扎着摸到地上的皮带,然后狠狠的朝身后抽了去。 “啪”,皮革抽在皮肉上的清脆声音回荡在车厢,其中还有李总杀猪般的惨叫。 然而,这一击并未为她争取到太多的事情。相反,李总被激怒,双目猩红像只恶兽一样冲她扑了过来。 完了! 唐曼曼下意识将身子缩成一团,脑海中一片空白。 “咔嚓”一声轻响,车门被打开,几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他么的你们是谁……你们干什么,给我松开!”李总被咋咋呼呼的拉了下去,浑浊的重新恢复平静。 “太太?”陌生小心的声音响起,“对不起,我们来迟了,您有什么地方受伤吗?” 唐曼曼身子抖了抖,不敢抬头。 “您已经安全了。”对方始终保持着小心翼翼的态度,安抚,“先生马上就到。” 先生? 唐曼曼僵硬的抬起头来,视线模糊的看着眼前的高大身影,“你们是,计深年的人?” “对。”对方明显的松了口气,刚要再说点儿什么突然听到了什么动静,随即脸色一边,肃穆的退到一旁。 唐曼曼若有所感的看过去,就见男人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包裹在西服下的身体紧绷成一道危险的弧度,计深年咬着后槽牙,死死的盯着唐曼曼那张泪渍没干的脸。 一股极度暴戾压抑的气息从他的身上蔓延开来,周围的保镖们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 “计深年。”唐曼曼喃喃的喊了一声,随即仓皇的扑进了男人的怀中。 被熟悉的古龙水香味包围,她才有了自己获救的真实感,几乎凝固的血液迟缓流动,四肢冰冷到抑制不住的颤抖。 委屈,恐惧,依赖,所有的情绪都化为眼泪融进了男人的高定西装里。 “你们是谁,公然实施绑架,这是犯罪行为!”李总被两个保镖按着手压在地上,不甘示弱的扯着脖子喊,“信不信我让你们把牢底坐穿。” “李先生是吧?”一双擦得整洁透亮的皮鞋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抬头便是一张斯文带着笑意的脸。 “关于你绑架并且企图侵.犯计氏总裁夫人的行为,我们会对你进行法律追责。” “计氏总裁夫人?”李总一脸的茫然,随即想到了什么,刚想开口说话脸上就挨了一拳。 “啊,对了。”李秘书笑容越发和善,“你在逃跑的途中不小心摔了几跤,受了些轻伤,没什么大碍。” 说完,便冲一旁的保镖做了个手势。 不一会儿,李总的惨叫声再次响彻云霄。 计深年带着唐曼曼回了别墅,男人一反常态的沉默,除了中途给顾冉打了个电话之外什么也没说。 唐曼曼冷静下来之后,心里越发的不安和忐忑。 “计先生,对不起,是我大意了。”在男人将她放到床.上后要转身离开时,她伸手轻轻的拉住了男人的衣角,“我,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不让他受伤……” 所以,你别走,可以吗? 冰冷的手被捏住,计深年稍稍实力,便将她的手拉开了。 唐曼曼心中一空,连忙低下头,不敢去看男人离开的背影。 计深年吩咐完管家,拿着烫好的热毛巾进来时,就见小女人猫一样的低着头抱着双膝缩在床边,可怜的不行。 心脏最深处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哭了一路,口渴吗?”计深年皱了皱眉,压下心中陌生的情绪,半蹲下身,用热毛巾帮小女人擦脸。 “计先生……”唐曼曼惊讶抬头。 “你这什么表情?”计深年笑了一声,“我只是出去拿过毛巾而已。” 原来不是生气要丢下她。 刚刚空了的心瞬间被什么东西填满。 “先洗个澡,顾冉马上就到。”帮她将脸擦干净,计深年长臂一伸,又将人抱了起来,便说边往浴室去。 热气弥漫,白蒙蒙的水雾给浴室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唐曼曼被放了下来,男人却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一双黑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计先生,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唐曼曼心头颤了颤,紧张的开口。 “不行。”计深年回答的平静,黑眸中却有什么东西在翻涌,“我要看看你有什么地方受伤,一会儿好告诉顾冉。” 除了他,他不可能再让第二个人看唐曼曼的身子。 计深年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十分的正当。 “没受伤。”唐曼曼小声又急切的回答,“你来的很及时。” 说完,两人便陷入了安静之中,浴室里只回荡着“哗啦啦”的放水声。 “这次不是你的错,不必自责。”不知道过了多久,计深年才重新开口,“至于唐念轻和那个姓李的,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唐曼曼惊讶于计深年这么快便查到了唐念轻的身上,可转念一想,今天别车的那些人应该是计深年安排在暗中保护她的。 那些人一直跟着她,自然知道她出事之前和唐念轻接触过。 “计先生,我能问问,您打算怎么处置唐念轻吗?”唐曼曼想了想,抬头,轻声的询问, “打一顿,冷藏退圈,赶出A市。”计深年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抬手蹭了蹭唐曼曼的额角,语气起了变化,“姓李的打的?” “我自己撞的。”唐曼曼老实回答,随即眼里多了几分犹豫,“我可以请求您一件事吗?” 计深年动作微微一顿,眉梢不动声色的挑了挑,“说来听听。” 这还是小女人第一次向他提要求。 “我父亲的手术需要合适的肝源。”唐曼曼垂下视线,“唐念轻是最有可能匹配成功的人。所以,我想请你不要把她赶出A市。” 唐念轻做错了事,受到惩罚是应该的,她不会同情心泛滥到为对方求情。 可唐念轻不能离开A市,一旦唐念轻离开,她想要说服对方做肝移植手术就更难了。 “好。”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回荡在浴室中。 唐曼曼松了口气,开心抬眸,正要道谢,就听男人继续往下说,“你乖乖把澡洗了,让我检查完,我就答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