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清晨,江润禾的皇贵妃封妃大典。 江漪滢简单梳妆了一下走出殿外。 只见凤仪宫都被装扮一新,四处挂满了红绸和囍字。 宫女珍珠脸色难看:“娘娘,今日封皇贵妃的阵仗,远远超过了当年您的立后大典。” 江漪滢一愣。 珍珠不提,她都快忘记当年自己的立后大典是多么寒酸。 薛或寒以守孝之名把一切从简,她甚至没有和他一起拜过祖宗天地。 洞房之夜,薛或寒在甘露殿处理了一夜的政务。 “你只是朕的皇后,不是我的妻子。” 江漪滢记得第二天一起用膳时,薛或寒十分漠然地说。 叹了口气,江漪滢摆摆手:“陛下喜欢她,隆重些无妨。” 闻言,珍珠亦叹了口气。 皇后娘娘当真是爱极了陛下。 …… 皇贵妃封妃大典结束后。 按照大燕礼制,皇贵妃江润禾需要到凤仪宫拜见皇后。 时隔六年,江漪滢再见到这个庶妹,心情复杂。 因为从小到大,江润禾最爱的就是陷害自己。 同样是女人,又因自己是穿越而来,江漪滢懒得和她计较,戳穿之后就不再管她。 可她从未吸取教训,有所改变。 “漪滢阿姐,看到我回来你是不是很吃惊呀?” 江润禾娇若天成,一副弱柳扶风之态,难怪能让薛或寒爱到不能自拔。 “是有些吃惊,不过妹妹平安回来,陛下开心,本宫自然也开心。” 江漪滢平静开口。 “哼。”江润禾冷笑一声。 她这个姐姐真是一如既往地大度,一如既往地深情,一如既往的可怜可悲。 江漪滢不知道江润禾心底想法,只道。 “珍珠,把给皇贵妃的赏赐呈上来。” 珍珠去拿赏赐,而江润禾却径直来到了江漪滢的面前。 “姐姐,你想看看陛下是更在意我,还是更在意你吗?” 话落,江润禾忽然身形虚弱向后倒地。 “碰!”得一声。 她的演技实在拙劣,江漪滢已经习惯了。 可下一秒,薛或寒冲了进来,急忙扶起江润禾。 他阴沉着脸,看向江漪滢不由分说斥责:“江漪滢,六年前你派刺客害禾儿坠崖失踪,今日你当着朕的面还敢害她?” 江漪滢脑中一轰。 她六年前替仰光河征战,千里之遥,怎么害的江润禾。 不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江漪滢如今已经懒得戳破江润禾,毕竟自己还有27天就要离开。 “我没有刺杀她,刚才是她自己摔倒的。” 没有做过的事,她不认。 “你还狡辩!”薛或寒眼神冰冷。 这时,依偎在薛或寒怀里的江润禾温声开口。 “六郎,你不要怪姐姐了,是禾儿不好……” 薛或寒神色温柔:“禾儿莫哭,你怀着身孕,本不该来这晦气之地,朕带你离开。” 他一把将江润禾抱起,离开了此地。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江漪滢苦涩一笑。 她没想到江润禾都有身孕了。 既然这样,江润禾必然不是昨天才进宫的。 薛或寒真的很爱江润禾,安排好一切之后立马把她接进宫中。 江漪滢不由想起这些年自己一直没有身孕。 因为薛或寒这些年只要碰过自己,就会命人给自己灌一碗避子汤。 江漪滢记得薛或寒曾经说:“逼朕娶了你,就不要妄想有朕的子嗣。” 此后,只要是初一、十五,江漪滢都会喝一碗避子汤。 避子汤性寒,这么多年下来早就亏损了她的身体。 “唉……”江漪滢又叹了口气。 她应该早点想通,薛或寒心如磐石,是不可能攻略成功的。 白白浪费了十三年的时间。 只是江漪滢还没有走下凤位。 她就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娘娘!你怎么了!” 意识模糊前江漪滢满脑子都是自己应该从这个世界带走哪三样东西。 这一夜,凤仪宫灯火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