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孟宴川脸色大变,顾不上身侧的沈宥清急忙赶回王府。
望着孟宴川越来越远的背影,沈宥清心底却无波无澜。 她只是淡然和掌柜说:“请您尽快将我买下的料子赶制成冬衣。” 锦衣楼的掌柜轻轻掂了掂,沈宥清刚选好的料子:“好的,苏小姐。不过制衣需费些时日,最少也要半个月。” “好。” 半个月,沈宥清算了算日子,距离自己去和亲,还有二十几日,来得及。 回到太傅府。 日头如流水潺潺般逝去,一转眼已是半个月后。 这些天,孟宴川没有再来过太傅府,也没给沈宥清捎来任何书信。 早上拜见父亲时,沈宥清听父亲和同僚谈起:“景王告病好半月未上朝,不知发生了何事。” 沈宥清知道他是为了颜如玉自缢之事,没有上朝。 秋日,落叶飘零。 小桃替沈宥清不值:“小姐,三年前颜如玉出嫁离京,景王混混度日,是您一直陪在他身边。” “如今颜如玉回来,他就把您忘了。” 沈宥清安慰她:“没事,反正我也不会嫁他了。” 于此同时,外面小厮通传,说孟宴川来了。 他还带了一箱箱礼物,里面都是珠宝首饰。 “霜霜,对不起,这半月本王一直在照顾如玉,现在才能抽空来看你。” “这些是本王带给你的礼物。” 沈宥清早就不在意了,她平静的问:“那日听闻颜姑娘自缢,她如今可还好?伤得严重吗?” “已无性命之忧。只是如玉不知听了什么风言风语,说不想连累本王,总闹着要寻死,离开景王府。”孟宴川嗓音中带着隐忍的担忧。 孟宴川话落又着急解释:“霜霜,你不要多想。如玉是因本王才自缢的,本王心中愧疚,故才放心不下她,你不要介怀。” 沈宥清神情未变:“无事,王爷陪着颜小姐是情理之中。” 孟宴川眼底满是歉意:“霜霜,如玉一心寻死,她身旁离不得人。本王……” 他话还没说完,沈宥清格外懂事打断。 “王爷,你多陪陪颜小姐吧,毕竟人命关天。” 孟宴川没想到她这么大度,这才离开。 时光匆匆,一晃眼,又过去五日。 锦衣楼内。 沈宥清带着小桃来取做好的冬衣。 掌柜一边将包好的衣裳递给小桃一边问:“苏小姐,今日景王殿下怎的没有陪你来?” 沈宥清随口回:“景王殿下日理万机,脱不开身。” 而掌柜从身后又拿出了几件华丽无比的衣裙。 “这是上回景王殿下选的料子制成的衣裙,想必定是送给苏小姐的,今日你一并带回去吧。” 沈宥清目光一滞,淡漠道:“不必了,这几件衣裳,景王殿下或许自有打算。” 掌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对对,景王殿下兴许是要给苏小姐一个惊喜的,是我唐突了。” 他话锋一转又道:“苏小姐和景王殿下真是郎才女貌,听闻你们早已定下婚约,打算何时成亲?” 沈宥清心想,没有那一天了。 见她不愿多说,掌柜也就识趣地噤声不再问了。 待回到太傅府,已是暮色迟迟。 一进门,苏父便迎了上来。 他目光落在小桃手中提着的冬衣上,眸中难掩担忧:“我儿,边塞生活清苦,都准备妥当了吗?” 沈宥清故作轻松地回:“爹爹,不必挂心,我早已准备妥当,随时都可离开。” 话音一落,门外就响起孟宴川的声音。 “什么离开?霜霜你要去何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