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今日进宫,在太后的宴会上,你为何那般咄咄逼人,丝毫不爱惜自己作为世子妃的尊贵颜面?” 这句无耻的话说了出来,玉桑宁心中的小人已经震惊到瞪大了双眼。但是贺子冠这个人吧,他无耻惯了,根本没有自省的能力。 “你字字句句丝毫没有作为世子妃的大气风范,甚至像在tຊ故意针对傅轻语一样!” “那傅轻语一直在世子府上,尽心尽力地为我们照顾修琪,你为何要当众让她下不来台,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玉桑宁真想把贺子冠这个蠢货的脑袋拧下来切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浆糊。她已经跟他解释过了,说了那么多话。结果现在还是这副死样子。 当然,她理解的,是傅轻语那个不知轻重的贱骨头又给贺子冠这条狗吹了几句枕边风。 “夫君,你这次真是误会我了。” 第19章 贺子冠发难 “自从燕世宗叛国被处置后,关于西南王府的处境,想必你心中也明白。京都中本就有传闻,议论咱们西南王府有谋逆之心。” “君上手握着至高无上的皇权,而且咱们府本就处在这样特殊的身份地位,我更是知道夫君你的一派赤子之心,那我岂能行差踏错,让圣上徒增猜疑?” “我一心为咱们府上着想,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事情。” “这傅轻语先前不过是咱们的婢子,在圣上面前以下犯上本就是大罪,我已经是尽力保全世子府的颜面了。” 玉桑宁心中冰冷,但语调温暖,字里行间流露真情,表现得真是万分关切贺子冠,这个值得第一贵女夜奔苟且的如意郎君。 贺子冠听了这话,也还是绷着脸,一句话不说,脸色铁青。 玉桑宁早就想到那傅轻语之所以不和刚才认亲的父亲傅聪回侍郎府,不仅仅是为了贺修琪,还是要和贺子冠背后编排自己。 她对傅轻语的为人,已经懒得再做评述。萧鼎山和单崇一辈子纵横沙场,杀伐果决,玉桑宁也继承了父辈的血性和傲气,只待蛰伏过后,一剑斩断这些腌臢事。 至于贺子冠冲她甩脸色摔杯子,这也在玉桑宁的意料之中。 贺子冠的心胸本就狭隘,又只是个才智平庸的好色之徒。今天为太后献出贺寿礼,玉桑宁拆穿了贺子冠不经过妻子同意就挪用她嫁妆的事,确实是家丑外扬。玉桑宁前世与贺子冠一场夫妻,对于这男子的小心眼儿一清二楚。 而那傅轻语自甘轻贱,愿意做个没有名分的泄欲对象,如今要难为她几句话罢了。玉桑宁还愿意陪他们耍耍这嘴皮功夫。 见贺子冠一声不吭,玉桑宁继续趁热打铁,扮演上一世那个贤良的世子妃。 “今日所发生的事,也并非桑宁所能预测的。那夜明珠成色不佳,夫君你不与我商议便自作主张拿去献给太后,如果桑宁不指出,其他人指出来,岂不是让众人都笑话世子府没有好东西?” “若是没有人指出,那更是严重,太后拿来把玩,误以为这是西南王府有反心,刻意怠慢她的寿宴,咱们府就是大祸临头了!” “我站出来,心中也是忐忑紧张的,府上出了刁奴,寿礼出错,难道这些事不会教我面上无光吗?” 玉桑宁装作无辜的样子说出这些话,字字句句都在扎贺子冠的心。 这些话就等同于在说:你贺子冠脑子不行,第一是出席太后宴席不带正妻,一众官家正派女眷中,独一个傅轻语妖妖调调不成样子,像青楼女子一般没个正形,腰肢都摆不正,没有一点教养样子。 第二是没见过什么世面,贵为西南王世子,却对珠玉品鉴毫无鉴赏能力,分不清鱼目珍珠。 第三是行事小气,送太后寿礼都舍不得出钱,要偷偷摸摸从自己妻子的嫁妆里抠搜东西。最没用的男人才会打自己妻子嫁妆的主意。 贺子冠越听越烦,因为越听越觉得桩桩件件玉桑宁都没有做错,那难道能是他的错吗?他怎么会有错呢? 作为他贺子冠的妻子,西南王世子妃,玉桑宁不能辅佐自己的夫君,做好一个贤内助,保全他的脸面,这难道不就是玉桑宁的错? 今日出这么大的丑,都怪她! 怒火中烧的贺子冠狠狠地拍了一下书桌,宽大的衣袖牵扯到案上的笔架,竟是直接带了起来。贺子冠伸手指向玉桑宁,正要呵斥她,那笔架正冲玉桑宁面上飞去! 玉桑宁面容精致如玉,这笔架是河西风馨镇的制瓷大师重工打造的精品,分量不轻,若是真的砸到了玉桑宁的脸,只怕要见血。 玉桑宁计划里可只是表面上受点儿气,没打算肉身上挂点儿伤。她急中生智,低头冲贺子冠福了福身,算是再行了一次礼。 “子冠,今日你为了傅轻语竟是要对我大打出手么?我如此好言相劝,一心为你,你……” 说着说着,玉桑宁就开始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一张娇俏美丽的小脸挂了泪,任何人见到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但是贺子冠被傅轻语迷了心,一点也见不得玉桑宁的美,只想着她让自己丢了面子,让自己和傅轻语本就计划好的事情,全都白费了! “你还有脸哭?修琪伤成这样,不都怪你没照顾好?” 玉桑宁擦了泪,对贺子冠怒目而视:“今日我自认没有半分坏心思,倒是你一直护着傅轻语,先前在家中,她一直以客人自居,可上了大殿又成了你的侍女,就算她是忠仆,你也不见得为了她……” 玉桑宁有些说不下去,如今每每说到这些,她都会在心中痛骂自己一句。 前世为何就看不明白! “她是户部侍郎的女儿,你还当真把她当成普通人看待?” 玉桑宁觉得可笑极了。 “子冠,一个和你不相干的女人,你当真要做到如此地步吗?你们之间……?” “够了!”贺子冠见玉桑宁越说越接近真相,立刻急眼了。 “宁宁你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我都是为了咱们的孩子!你就不能多想想修琪吗?” 玉桑宁嗤笑一声:“既然这样那更是正好,修琪平日在西南野惯了,早就需要磨练了。如今进了京都,正好见见规矩。” 贺子冠被玉桑宁的话怼得哑口无言,思忖片刻,摔门而去了。 “那你就去好好照顾修琪!尽好你做娘的本分吧!” 玉桑宁出了书房,没有贺子冠那个贱人碍眼,顿时觉得心境放松,府中景色也焕然一新,空气都教人心旷神怡。 她不紧不慢地往贺修琪的屋子走,一路上将袖中刚买的点心吃完了才进贺修琪的院门。眼见前天被打发来修琪院子里的荷香正在贺修琪屋子门口满脸愁容,一见了玉桑宁的面像见了亲娘一样高兴地迎来。 “世子妃,您可算是来了!” “奴婢知错了,奴婢实在是想念您,想回您身边伺候!” 荷香没说出口的话也是整个世子府的忌讳—贺修琪因为身有残疾,心理变态,平日最喜欢折磨自己屋里的下人。他继承了贺子冠的刻薄观点,认为那些下人出身下贱,血统就不如他高贵,根本不配拥有健全的身体! 荷香才来一晚上,就被贺修琪折磨得遍体鳞伤。玉桑宁上一世没少昧着良心为贺修琪处理这些麻烦事,又要盯着下人不被贺修琪打骂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