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周宴生跟别人打赌,输了。
代价是要用赌资要去资助的一个学生。 小姑娘梅瑰就是这个学生。 听说,那个时候梅瑰才高三。 别人眼里风流成性的周宴生,到了梅瑰这里,就成了神明般的救世主。 难得被仰望,周宴生也乐意收着脾性,拿梅瑰好生生的宠着。 而我,长得与梅瑰有八分相像。 就这八分,就足以要我盛宴上被他一眼看中。 顺利地爬上了周宴生的床。 所以,说起来,能被周宴生看上,还是托了梅瑰的福。 见我半天没动静,周宴生眉心微微蹙起。 他抬脚,踢了踢我的小腿肚。 “给你放个假,不用去公司了,今天就搬。” 他顺手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点燃。 烟雾袅袅间,扔了张银行卡给我。 “拿着。” 我闭了下眼,强压住眼睛里突如其来的涩意。 以前,我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周晏生也会给我转账。 我一直以为,那是他哄着我,我们之间的小情趣。 可今天扔过来的银行卡,狠狠地打了我的脸。 它让我明白,这是周晏生,他一刻也不曾忘记。我是个捞女。 “行!我马上就搬。” 我匆忙的捏住卡,只想立刻离开这里。 裸奔的羞耻感让我根本抬不起头。 我好像没办法,坦然的面对周晏生的轻视。 独属于我的东西,比我想象中要少很多。 房子里装的,大多数是我和周晏生共同生活的痕迹。 为了不给其他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还是决定,把和我有关的东西,全部给扔掉。 等周晏生走后,我叫来了搬家公司。 把和我有关的物件,统统扔了个干净。 看着整个空荡荡的房子。 我又恍然发现,留下我印记的东西,比我想象中,要多的多。 我搬回到了市中心的一套小两居。 商用loft。 是南家留给我的最后资产。 当年,因为税费太高,没来及出手的一套。 晚上九点,收拾好一切,我已经累到不行。 刚刚躺下,就接到了一通莫名的电话。 “南兮电话通了没?” “说啊,你别不好意思,赶紧的。” “秘书的本职工作,你只管让她来!”…… 对面声音很吵,我听不太清楚,但明显是一群人在起哄。 随即,一道软糯的声音,带着些怯意传了过来。 “嗯……南兮姐,周……周总喝了酒,开不了车,能不能麻烦你来接一下?” 我只停顿了三秒,就明白了,对面的是谁。 “地址发我手机上,我马上过来。” 我没有去问,为什么司机没跟着?为什么她不能开车? 哪怕我知道,她得驾照。 报名费两年前我交的。 驾驶证一年前我亲自去取的。 挂了电话,我起身有点急。 扯了腰,疼的我龇了口凉气。 昨晚奋斗了一夜,本就腰间无力,搬家的时候又磕着了。 眼下,青紫一片。 但我顾不上这些,总不能还没见面,就被人看轻了。 忍着疼,到了会所。 包间门刚刚推开,就与人撞了个满怀。 小姑娘“哎呀”一声,吓的不轻。 堪堪站稳,年轻娇嫩的脸庞就落入我的眼睛。 明眸皓齿,干干净净,小鹿般的眼睛懵懂的望过来。 清澈又不谙世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