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治学在时泞这里是有两套衣服的,他进去洗澡,让时泞给他拿衣服。
时泞站在衣柜前,听着里面的水声,视线却扫到了一旁的包和项链。 裴宴第一次送她的包,她当时丢tຊ了,第二天邻居敲了她的门,她只好又拿回来。 现在,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就像是藏在潘多拉魔盒里的罪恶,随时都有可能引发一连串问题。 她把包往里推了推,然后关上了衣柜门。 陆治学出来后,她在书桌前写东西。 俩人从以往的无话不谈,成了相顾无言。 陆治学用了她的吹风机,吹完后,重重地丢在了一旁。 时泞闻声,往后看了眼。 她皱了眉,起身准备去收吹风机。 经过陆治学身边,男人却一把抱住了她,手不安分地往她衣里摸。 时泞大骇。 她皱眉道:“我例假还在!” 陆治学倒淡定,他平静视线落在她脸上,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我们还可以做点别的。” 时泞愣住。 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她别过脸道:“我不会。” 从前,她或许会脸红心跳。 可眼前这个人,背叛她,控制她,情意消耗殆尽,如今只剩厌恶而已。 陆治学看着她冷淡的模样,眼神逐渐阴沉。 “是不会,还是不愿意?”他声音里毫无感情,眼神也变得偏执,冷嘲道,“不愿意给我做,在外面没少给别的男人做吧?” 时泞身子一僵。 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陆治学冷笑,点头,“好,那我们就慢慢儿说。” 他的手逐渐抚上时泞的脖子,力道温柔却恐怖,“刘总那晚没碰你吧,你去哪儿了,跟谁在一起?你和晓曼出去的那一晚,是谁玩儿的你!” 说罢,他手上陡然收力! 被欺骗的愤怒,失去的痛苦,全都一股脑涌了上来,让他现在只想弄碎时泞。 时泞早早想过,裴宴带走她,刘总一定不敢乱说,所以她才放心跟陆治学周旋。还有那晚给她下东西的事,她以为陆晓曼这辈子都不敢告诉陆治学。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大脑一片空白,脖子几乎要被掐断了,脸也涨得一片青紫。 窒息,死亡,步步逼近。 忽然! 怦得一声! 陆治学将她甩在了衣柜上,迈步走近,怒气冲冲地逼问她:“那人是谁?!” 时泞后背撞得生疼,清醒片刻,她就想着要否认,否则一切都竹篮打水了。明天,外婆还要做检查,销案书她也还没拿到。 她跪坐在地上,略微直起了身。 衣柜被重重撞了一下,她身子往前那一刻,衣柜门打开,里面的叠高的衣服都滑了出来。 随之一起的,还有那只香奈儿的包,和那条钻石项链。 时泞惊得瞳孔放大。 她绝望地想:完了。 陆治学低头,看着那只昂贵的包,还有价值不菲的项链,他浑身僵硬。 时泞那么节俭,绝不可能会买这些东西。 电光火石间,他想起昨晚。 直觉让他确定之前的怀疑,他看向时泞,目眦欲裂:“你带男人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