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豆豆,嘴里溢出一声叹息:“我现在是既担心你爸爸,也担心你。” 盛溪陡然一怔。 盛母让人带豆豆去玩,接着,拉住盛溪的手,下定决心般开口。 “溪溪,离婚吧!” 第5章 见盛溪不说话,盛母有些着急的又开口:“那傅宇兴现在都已经跟外面那个女人闹得满城风雨了,你还想怎么办?” 盛溪心里重重一震。 她下意识避开盛母忧心的视线:“您别操心这些,我心里有数。” 盛母却拉住她的手,声音哽咽了:“孩子,我知道你是担心豆豆才不想离婚,但妈妈却担心你,傅宇兴他这么对你,妈妈难受……” 盛溪浑身一颤,再也忍不住的红了眼。 半晌,她靠在盛母肩头哑声道:“等爸爸的事情过去,我会考虑的。” 晚上,盛溪回了家。 推开门,她却意外发现傅宇兴在家。 傅宇兴扫了两人一眼,便朝豆豆招手,声音温柔慈爱:“豆豆,到爸爸这里来。” 可豆豆却没动。 她站在盛溪脚边,不安的抬头看她。 虽然小,但是小孩永远对父母之间的氛围变化最为敏感。 见状,傅宇兴脸色黑了下来。 盛溪也是一怔,扯开一抹温柔的笑,蹲下身对女儿柔声道:“豆豆不是很久没见爸爸了?昨晚是谁吵着想爸爸呀?” 豆豆抿紧嘴,这才朝傅宇兴小跑而去,扑进他怀里。 “爸爸,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孩子的哭腔让盛溪攥紧了手,傅宇兴冷硬的轮廓也软了几分。 他抱着豆豆轻哄:“怎么会不要你,豆豆永远是爸爸的小公主,爸爸只是太忙了才没回家……” 忙…… 盛溪扯出一个自嘲的笑,抿紧唇走向厨房。 吃饭时,豆豆坐在傅宇兴身边,童言童语的讲着幼儿园的事,傅宇兴偶尔应和两句。 之前的冷战好像没存在过一样,这个家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让盛溪都有些恍惚。 夜里,两人睡下。 盛溪关了灯,傅宇兴便伸手将她抱进怀中,声音里带着低沉的温柔:“不生气了?” 盛溪淡淡开口:“我没生气。” 她从来不是生气,只是绝望罢了。 傅宇兴唇边勾起一个笑,为盛溪的口是心非莫名愉悦。 盛溪身上清浅的香气萦绕在他鼻尖,傅宇兴tຊ几乎是一瞬间就心猿意马。 “小溪,这些天我很想你。” 他的手探入睡袍,蔓延往下。 盛溪的推拒在他看来更像欲拒还迎。 傅宇兴细细啃噬着她的脖颈,盛溪仰起脖子,眼角一点点湿润起来。 她身子弱,傅宇兴动作幅度不大,在她耳边喘息:“小溪,小溪……” 一句句,喊的盛溪落下泪来。 事后,盛溪静静窝在他怀里,傅宇兴餍足的声音响起。 “老婆,别担心那些事,我发誓,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个。” 这话落在盛溪耳中,却显得突兀又刺耳。 只有两个东西放在一起比较,才会出现‘最’这一说。 从上次那句只爱你,变成现在的最重要,不过三个月罢了…… 悲哀层层叠叠的累积,盛溪用力蜷紧了身子。 第二天,盛溪醒来时,傅宇兴已然穿好衣服。 他将领带系好,朝盛溪笑:“医院刚给我打了电话,复查的时间到了。” 又凑过来,俯身亲了亲盛溪:“我先去公司,下午回来陪你去医院。” 到了下午,傅宇兴却没有回来。 盛溪也没打电话问他,自己去了。 医院。 主治陆医生脸色沉凝,将报告推至她面前。 “傅太太,您肠道出现阴影,推测可能是……肠癌复发。” 第6章 盛溪的目光落在那张薄纸上,冰冷的黑字重重扎进她眼中。 办公室里一片沉寂。 好半晌,盛溪才抬起头来看向医生。 “我知道了,还有件事麻烦您一下。” “之后所有的事情不必联系我先生,有什么问题直接打我的电话就好。” 陆医生看着她苍白的脸,眸色复杂,但还是应下:“好,每隔七天来复诊一次。” 盛溪走出医院,外面寒风肆虐,从脖颈钻进去,浑身冰冷。 她突觉眼尾发凉,慌张低头,用力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大步离开。 晚上,盛溪坐在床上哄豆豆入睡。 小姑娘天真开口:“妈妈,我给爸爸打电话,他昨天说今天会来接我放学,我觉得他又忙忘了。” 盛溪心尖像被人掐了一下,她轻声哄道:“今天很晚了,明天再打好不好?” 豆豆自然不会不答应。 等她睡着,盛溪才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她拿出手机,却被弹出来的八卦新闻刺的怔在原地。 【傅氏总裁携当红女星徐茉茉同游澳洲,甜蜜非常!】 盛溪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撑着走廊墙壁,才缓过劲。 头顶的灯光落下,却照不进她眼中那片凝寂。 半夜,盛溪被一阵铃声惊醒,她下意识接起电话,里面的声音瞬间入耳。 “亲爱的……轻一点啊别伤到孩子了……” “茉茉……” 盛溪僵在床上,心里那种闷沉的钝痛随着里面的声音一下重过一下。 等到那边挂了电话,盛溪仍是木然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触电般的放下手机。 再也控制不住,快步冲向盥洗室,抑制不住的呕吐起来。 白炽灯明亮,清晰的映照出镜子里的女人。 因为病痛,她容色不复从前,如同一朵失了水分的鲜花。 的确,比不上年华正茂的大明星徐茉茉。 所以傅宇兴才会出轨么? 盛溪看着看着,惨笑出了声。 她如同一抹失了魂的幽灵走出房间,朝客厅的吧台走去。 傅宇兴收藏了很多酒,琥珀色的酒液在酒柜灯光下色泽迷离又诱人。 盛溪随意拿起一瓶酒就打了开来。 一杯,两杯,三杯…… 酒瓶一点点空下去,盛溪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最后,她拿起手机拨通傅宇兴的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无声,盛溪压在心里的话却尽数脱口而出。 “傅宇兴……明明是你说,生生世世,永不变心的,为什么你却变了?为什么你可以让另一个女人欺负我?” …… 此刻,地球的另一边。 接着电话的男人一言不发,脸上的寒意却寸寸蔓延。 直到对面的盛溪彻底无声,他才挂断电话。 凌厉而深沉的眼扫过众人,他出声:“会议继续。” “好的,陆总。” 大屏幕再次滚动,可底下的员工却开始眉来眼去。 “是谁啊,陆总从来不在会议上接听任何电话的。” “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陆总名草有主了?!” …… 第二天,盛溪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