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颜筱拿起睡衣去一楼洗澡,二楼的卫浴间有浴缸,小时候她看了部恐怖片,其中的惊悚镜头大多都是在浴缸里出现的,她便有了阴影。
她打开某订票软件,学校还有一个多月就期末考试了,得订回国的机票了。 没过一会,颜筱裹着浴巾出来了。 她两步并作一步,快速朝二楼卧室走去,心里默念着千万不要遇到俞西亭。 她刚刚换衣服的时候没拿稳,睡衣掉在地上,被水打湿了。 “知道了,奶奶八十大寿之前我一定赶回去。赶明儿我让那金铺……” 俞西亭打电话的声音突然停了。 见他一只手举起手机,眼神停留在突然出现的人身上。 颜筱见他在打电话,于是侧过身,打算从旁边溜过去。 经过他身边时,不想被抓住了手腕。 俞西亭此刻已恢复了正常话语:“我让那铺子的金匠抓紧些,不会耽误事儿,您就放心吧。” 他嘴里说这话,也不妨碍他手里的动作,将颜筱往自己怀里一拉。 “诶!你别……” 颜筱压低声音,不敢大声说话,怕被手机里的人听到她的声音。 “没什么,您还有别的事儿么?没有我挂了。” 俞西亭感受到她的抵抗,但她粉面桃腮,这种抗拒似乎也像一种情趣。 他嘴角上扬,这句话的声音明显含笑。 颜筱不敢太用力,因为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没什么固定的系带,动几下就会掉。 不然的话,她本身力气不小,俞西亭一只手制服不了她。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感受到俞西亭心情的转变,又问了句什么,他答道:“这个您还决定不了吗?非得问我?” 颜筱两只手抓紧胸前的浴巾边,俞西亭换了个方向,握住了她的腰,将她抵在墙边。 她脸上还挂着刚出浴未消退的潮红,两条细白的胳膊莹润且通透,像一爿上好的白玉石器。 颜筱屏住呼吸,微微瞪着眸子。 俞西亭俯下身轻吻了吻她的眼睑,她呼吸一滞。 “我一会儿再跟妈打电话,现在有事,我先挂了。” 他对着手机说道。 颜筱的脸庞忽而有些烫,他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见色起意,她突然觉得他有些道貌岸然。 还不等颜筱细想,身子一轻,整个人腾空了。 “啊!俞西亭!你干什么!” 背部接触到柔软的床单,像是陷入云朵,颜筱还没晃过神,就已被高大滚烫的身躯压制。 她完全被笼罩在他身体的阴影之下,“你……” “颜筱,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 “怎么不穿衣服?不怕着凉?” “我衣服掉地上了,我本来想上来换衣服的,谁知道你在外面打电话……” 渐渐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看到了俞西亭的眼神。 炙热、火烫、酷烈,墨黑瞳孔幽幽深邃,深情又专注,强烈得让人撼动不了半分。 房间里的空气静谧着,细小尘埃降落好像都能感觉到,颜筱愣愣地望着他,从英挺的眉尾到驼峰鼻,灯光亮堂,将突出的喉结描出淡墨侧影,每一次近距离的观看,她都不得感叹俞西亭生得一副好皮相。 俞西亭的脸庞逐渐在她眼前放大,她的眼睛甚至要挨着他的喉结了,下一瞬,温软的唇触到了她的前额。颜筱微愣。 他的唇从前额缓缓移到眼睑,再到她的鼻尖、嘴唇、下巴,他的动作未停,大有向下探的趋势。 颜筱的心脏怦怦跳,她连忙出声道:“等、等一下。” 俞西亭的脑袋埋在她颈窝处,沐浴后的清香从这里四溢,唇齿依附在前胸,熨烫的感觉像一团小火苗,一呼一吸间就有燎原之势。 身体的躁热感蠢蠢欲动,俞西亭的声音略显嘶哑:“筱筱,浴巾散了。” 这四个字像有魔咒,促使颜筱开始胡思乱想,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些浮想联翩的画面。 浴巾下面的身体仅着一条内裤,空空荡荡的,几乎无遮挡。 俞西亭的手在浴巾边缘作祟,来回摩挲,见她不作声反抗,他便轻轻碰到了她的肌肤,似乎是个导火索,一下就按捺不住了。 颜筱身子一僵,一动不动,喉咙像被扼住了,什么声音都没有。 俞西亭微微起身,充满暗色的眼眸看着她。 两人无声对视了数秒,他急切地攫取她的唇瓣,狠狠啃咬着,牙齿磕绊到了她的,略显粗鲁地撬开了她的牙关。 颜筱有些晕沉地承受,她觉得身体有些痒,像有暖流簌簌冲过。 他的手大,那柔软的触感似纱、似水,胜过世间一切,能让人一直沉湎下去。 俞西亭忽然想起在舅祖母的裁缝店里,他看到的场景。 虽然这么说确有些可耻,除却初见的惊艳,一眼之后那埋在深处的想法确实很难从这片美好之中移开。 若能触碰一二,便是人间极乐。 男人的本能的确不堪。 俞西亭轻声道:“筱筱,你愿意我这么做吗?” 颜筱原本有些模糊的意识被拉住了,不是,这种问题很刁钻他不知道吗? 她回答是或否都会很奇怪。 俞西亭见她脸色怪异,意识到什么,突然笑了一声:“抱歉,我不该这么问。” 颜筱听见这声轻笑更加羞耻,猛然起身,却被他拉回了。 他附在她耳边问道:“我应该问,你舒不舒服?” 颜筱挤出三个字:“不舒服。” 他挑了挑眉:“是吗?” 颜筱听到他这语气忽感有些危险,但她已来不及逃。身子被他弄得有些软,声音也糯如粘糕。 “西亭……” 这声西亭叫得他身躯一颤,可还不等他再深入,颜筱突然制止了他。 “不行,等等!” 身体里的那阵暖流不断,全部聚集到她的下腹,还伴随一阵熟悉的阵痛。 “俞西亭不行!我来月经了。” 俞西亭一怔,甚至有一瞬间他大脑快速运转,想告诉她或许那不是月经。 但颜筱匆忙道:“我就是来月经了!这种感觉我分得清!” 她身子一挪动,床单上果然出现了一丝浅浅的血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