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可他偏偏带着试探的想要自己迎合,那不能够。 这么多天的冷落,岂是一碗汤药,几句情话可以哄好的? 鬼话连篇的男人万花楼见多了,薄情寡义的男人身边也比比皆是。所以清月从小就立志,绝不走娘亲的老路,享情纵欲贪欢,满门心思扑在男人身上,回头将自己逼的遍体鳞伤。 林芸进来问。“你与鸿王怎么了,看他走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 “没事!他想犯浑,我不允。随他去!男人就这德行,还惯着他不成!” 林芸忍不住想笑,看徒儿这架势,日后定能把男人吃的死死的。 如此是对的。这般姝色无双的姿容,这等媚骨天成的身段,若还拿捏不住个男人,沈盈盈那些本事可就白教了。 “娇娇说的对。他既忙得没时间陪你,哪能给他尝荤腥。就得晾着他,让他知道咱们七小姐可不是好惹的。” “别说了,小师傅。快给我取舒缓膏来!我脸上好痒好难受!” “是!大小姐,为师遵命!”林芸笑盈盈的同她打趣,逗她开心。 “等等,等等!”还未跨出门槛,里面又在哇哇叫。 “再帮我拿一条那个?要你亲手做的!加了香香粉的!” 感受到一股热流汹涌而出,清月无奈的仰天长叹。 “天啦,小师傅,你这药效也太好了。一早上换三次被单,估计丫鬟们背后得把我骂死!” 林芸不仅拿了舒缓膏、月事带,手上还端着另一种苦药。 “愈骨汤,你是自己喝呢,还是为师喂你呢?我可没有王爷那样好的耐心,那样温情的眼神,那样轻柔的动作。你得将就着点。” 清月羞臊不已。让师傅看了一场笑话,哪里还敢让她喂药。 “我还是自己喝吧!” 忍着恶心,再次灌下一大碗苦汤。清月又在心中默默地把祁慕暗骂一万遍。 “这该死的臭男人,没事多什么手。这往后一个月,都别想耍泼皮让小师傅喂药了。” “咦呀,咱们月儿可真乖。要一颗蜜饯吗?甜不甜呢,要不要再来一颗?” 清月恼羞成怒地娇嗔,“小师傅!人家都这样了,你还笑话!” “你再笑,我这满腹的药汁,都得喷你脸上!” 林芸打住玩笑,言归正传的评价祁慕。 “这鸿王我瞧着还不错。温文尔雅,温柔体贴,没有其他皇族贵戚那种目中无人的狂傲之气。应该是个可靠之辈。” 清月不以为然。“谁知道呢?男人的心,阎王殿的鬼,一天一个模样,谁摸得准?” “世间有几人能像大师傅那样,重情重义,始终如一呢。” 提起万秦,林芸情绪黯然。沉寂的哀伤,再一次蔓延至心口,忍不住偷偷抹泪。 清月连打三个饱嗝,连鼻子里都泛着苦味。 “小师傅。我要什么时候才能下床啊。我躺的骨头都软了,再不活动活动,人都要废了。” “再坚持三天。四下无人时,你在屋子里偷偷走几步!” 若不是那人的疗伤之功独到,清月自身底子也好,再加上林氏秘方的滋养,这伤少说还得再躺一个月。 慈宁宫是太后的地盘,表面上她处处宽厚,不管是吃穿用具和人手都安排的妥妥帖帖。 可清月心知肚明,那慈祥的面孔下,隐藏着一颗丑陋的心。只是迫于同祁慕的交易,又迫于祁宴的威压,不得不好生关照自己罢了。 这些天来,苏婉宁和霍连香每日都要借着探病的由头过来打探消息。 不是假装不经意间提起鸿王,就是刻意的牵扯到九王爷。 清月耐着性子与他们周旋。反正祁宴不在,偷偷借一借他的势也不算小人。只要能镇住这群妖魔鬼怪,一直到伤好就成了。 林芸才刚离开,霍连香就来了。 起先,她初到时,也是受蹉跎的一个,还刷了三天马桶呢。 可自从尚宝儿坠崖,吴书语逃脱,自己重伤后,太后被黑甲卫关了两日,也不敢再起幺蛾子。 有了喘息的机会,她倒凭着阿谀奉承、伏低讨好成为了太后手下的探门狗。 “月妹妹,近来慈宁宫的桂花开的极好,我采了一些来给你插上,让你也闻闻花香。” “我还做了桂花饼,你尝尝!” 清月懂医,且有林芸在身边,这些心思各异的奴仆和贵女们不敢在吃食上动手脚。 每回那些点心也是从后厨端的现成的。只是来探病叙话,面子上要有个由头罢了。 “你先放下吧!我刚喝了药,晚些再吃!” 霍连香把桂花饼放回盘中,酸酸地说。“听闻妹妹今日的汤药,可是鸿王亲自喂的呢!你可真是好福份。” “你福分也不浅啊。听闻那齐珠珠嫁人又和离,马上要二嫁了。正好,你可以光明正大的与齐家大公子往来了。” 所谓打蛇就得敲七寸,清月这一记反杀,刺地霍连香措手不及。 “月妹妹你别瞎说,我与齐家大公子可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呢!” “既是清清白白你怎么会被齐家人弄到这来呢?莫不是太后也是你姨姥姥或者外祖母?” 道不同不相为谋,西山崖上那阴险之招,清月可记得清清楚楚呢。如今伤也快好了,没必要再同这两面三刀之人虚与委蛇打太极。 霍连香气的七窍生烟,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面不改色地继续笑道。 “不知月妹妹的婚期定在何时,咱们在西山这些日子情分不浅,姐姐还想向你讨一杯喜酒喝呢!” “喜宴之事由父兄张罗,至于邀请哪些人,家里自会安排的!” 言下之意就是,想喝我的喜酒,你不配,想打探我的婚事,没门。 霍连香脸色由青转白,饶是再好的脾性,面子也有些挂不住。 可清月还是低估了她的厚脸皮,只恼火了片刻,嘴角又恢复虚伪的假笑。 “待你出嫁时,我去给妹妹添妆,你可莫要嫌弃。” “不急。再有十日我就要及笄,你若真看重这情分的话,先把及笄礼给我备着。太差的,我可真会嫌弃的。毕竟我可是未来鸿王妃。” 霍连香…… 就没见过如此tຊ狡诈难缠的女人,太后交代的任务,点滴都没打探到,还要倒贴一份厚礼。 第161章 定王夫妇 霍连香神色怏怏地回主殿伺候。太后一听,什么也没问到,当下就脸色不悦。借着祈福的名义,打发她去跪佛堂抄经书。 一个两个的废物都不顶用,太后正想着再让谁去东殿探底呢,外面下人来报。 “太后,定王与定王妃来了!” “定王?定王是谁?定王妃又是谁?” 不怪太后不知,实在是祁琛和宁嘉这婚事有些上不来台面,所以皇帝和长公主谁也没有往慈宁宫递信。 所以导致亲孙子和亲外甥女成亲了,做祖母的竟然毫不知情。 可晚辈成亲后,是必须得来向长辈奉茶请安,以表孝道。 “孙儿,孙媳,拜见皇祖母!” 太后定睛一看,眼前这对穿着大红喜服之人竟然是小九和宁嘉。 “你们俩,怎么凑一对了?这这,这,什么时候的事儿?哀家竟然不知道!” 太后很生气,孙子和外孙女成婚,竟然无人告知她。否则,也可以借此机会,回京看一眼,多少年没回去了呀,宫中的奢华尊贵,还仿若昨日。 祁琛面色如灰,整个人像是行尸走肉,死气沉沉的回答。 “回皇祖母,孙儿中秋后成亲的。” “呵!合着哀家不配喝你们一杯喜酒?” 祁琛冷冷的说。“这皇祖母可要问父皇,母妃,还有皇姑姑了!” 太后这千年蝎子精,一听便知有隐情。眼下人多口杂,不好多问。便吩咐罗嬷嬷。 “来人!取哀家那套徽州进贡的文房四宝,还有哀家当年陪嫁的红玉珊瑚头面来,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