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怪异感嘴里含着的一口汤水咽不下去,难受得吐了出来。 “吃不下就别勉强。”费鸥忙说。 琼桑痛苦地皱眉,耳内嗡嗡,已经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看得到那一张一合的薄唇。 “你怎么了?”费鸥的心“咯噔”,慌了。 琼桑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也不知道!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堵得严严实实,就连鼻子都被连带着呼吸不畅。 费鸥倏地起身,拍响床头的急救铃,又几步跑去门口,大喊医生护士进来。 回过神来,琼桑那张清瘦的脸涨红又很快苍白,让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掐了一下,惊惧交加。 急救室。 费鸥坐在门外,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突突。 他急促的心跳现在还没有平复,被突然就奄奄一息的琼桑牵动着。 而他的身体其实一点力气也没了,因为极度的惊骇。 费母坐在一边,什么也不敢说,甚至后悔自己来这一趟。 到底怎么回事啊,喝个补汤喝得快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下毒了。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儿子这辈子可怎么办…… 第43章 相处 灯灭,医生走了出来。 费鸥定定看着他,心怕得缩成一团,一波.波的绞痛翻涌。 可嘴唇像是被什么封住了,竟不敢张口问。 “因为送来得及时,患者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 费鸥的腰背一直崩得像是拉满弦的弓,闻言骤然松了下来,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的喘息了几下。 这才察觉,自己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费母忙问:“是什么问题?” “初步诊断是海鲜导致的过敏。” “汤里面有墨鱼。”费母有些讪讪。 病房。 琼桑醒来,被头顶的日光灯刺得眼睛一眯,鼻间消毒水的味道,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喉咙没那么难受了,她试着“啊”了一下。 “醒了?让我看看。”费鸥几乎是下一秒就出现在她眼前,轻柔地掰开她的嘴,看了看,说道:“还有一点肿。” “我怎么了?”琼桑问,声音嘶哑。 窒息的可怕感觉,她还记得。 费鸥捏了捏她的鼻尖,后怕道:“你对海鲜过敏,母上快被你吓死了。” “对不起,我都不知道。”琼桑轻笑,真是乌龙啊。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费鸥摇摇头,又说:“明天去做个过敏原检测。” “她也是好心。” “是啊,好心办坏事。” “其实这也算因祸得福吧,要是我一直不知道,哪天在外面吃了海鲜,没有及时来医院,就死定了……” 琼桑乐了,费鸥脸沉了,他是真的听不得那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 “不准乱说。” 琼桑被凶了,心里却莫名有点甜。 大傻狗凶起来也可爱。 想到这里,琼桑又扬起唇角,然后身上又传来异样,让她忍不住“哎哟”叫了出来。 见她的脸皱了起来,费鸥忙问:“又怎么了?” 琼桑忍不住在被窝里扭了扭,带着一丝哭腔:“身上好痒啊!” “你身上起了红疹,我还等着你什么时候发作呢!”费鸥的眼里溢出一丝坏笑。 她大喊:“我要痒死了!” 他皱眉瞪她:“不准说‘死’!” 琼桑伸手一通乱抓,费鸥眼疾手快的按住,唬道:“想留疤就尽管挠。” “我要痒哭了!”她瘪瘪嘴,眼泪就哗哗的流下来。 钻心的痒,还不能挠挠,简直是酷刑! “医生开了药。”费鸥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药膏,晃了晃。 “不早说?!”琼桑立刻瞪回去。 “好了好了,小的这就伺候上。” 琼桑忙坐起来,拿过药膏,挖了一坨涂在红彤彤的手背上,立竿见影的清凉感让她忍不住舒服的叹息。 她抬手就要解开衣服,蓦地想起费鸥还在。 “你出去。” “你确定?” 费鸥抱臂,他们什么关系,就要结婚了,还藏着掖着。 琼桑坚定点头。 “当然!” 费鸥朗笑,不再逗她,干脆的出去了。 病房开着空调暖洋洋的,再抹上止痒的药膏,琼桑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然后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后背有一块,怎么也抹不到。 琼桑拉好衣服,一步步挪到门口,打开门。 现在已经是深夜,走廊上有个护士推着治疗车,依旧步履匆匆。 第44章 升温 “护士,麻烦你帮我擦个药膏,后背我擦不到……” “不好意思,我这忙着呢,这么点小事让男朋友帮你吧。” 护士说这句话的时候,脚步都没停。 费鸥点点头,眼神莫名闪闪发亮。 “是啊,护士很忙的,这么点小事就别去麻烦人家了。” “知道了。” 琼桑跑到床上躺着,然后在被窝里扭啊扭。 不挠就不挠,她还可以蹭蹭。 费鸥看不下去,先投降,关上门,将琼桑像是烙饼似的,轻轻掀过去,背朝上,将病号服下摆拉起来。 琼桑心跳“砰砰”快了几拍,身体不由绷紧。 修长的指尖沾着药膏,探进去。 费鸥的指尖略带薄茧,轻轻触摸在背部肌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药膏几秒钟就擦完了,琼桑的耳根还是止不住的红了。 回头一看,费鸥早就面红耳赤,羞涩不由少了很多,哈哈大笑起来。 她的大傻狗,真的是无敌纯情可爱! 琼桑出了院,继续经营花店。 费鸥求婚成功,不满足家里、公司和琼桑这里三头跑,征得同意后,拖着两个行李箱,美滋滋的登堂入室,开始了同居生活。 裴如衍可能是相通了,看透了,对追回琼桑已经不抱希望。 琼桑和费鸥大婚在即,婚后肯定住回费家大宅,他这个“邻居”也做不下去了。 就算还住这里,裴如衍也受不了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看他们秀恩爱。 他带着思茗回到了K城。 费鸥本想送结婚请柬给裴如衍,欠扁的炫耀,让他看看琼桑穿婚纱的美丽模样。 但终究还是小气地没有请他。 才不让渣前夫来煞风景呢。 裴如衍从新闻上得知了婚期,派人送去了一组绝美的、价值连城的钻石首饰。 琼桑嫌冷冰冰的戴着还沉,转头送到拍卖会上。 拍卖的金额全绿轴部用作慈善。 裴如衍看到后,笑了笑,一点也没有生气,给了琼桑就是送的,这样也好,不是吗? 一切似乎ℨℌ都步入了正规。 裴如衍再也没见过琼桑,她的消息都是从八卦上得知的。 婚后,琼桑没有停止工作,继续做着自己喜欢的跟花草有关的工作。 不在意别人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嫁入豪门也不像阔太太。 琼桑从不在意外界的声音,淡泊静好,去樱花国参加插花大赛拿了奖也不会大肆宣传。 费鸥结了婚更有责任感,为了身后的小家庭,工作起来更有动力,让费氏集团更上一层楼。 二人世界过了两年,琼桑怀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