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媚愣了神,萧夜裘一把扯开她的手。
她慌张的想要再去抓,却看见萧夜裘绕过他将满身是血的顾清鸾扔到了车上。 冷冷的看着她:“你可以再慢一点。” 他恨不得顾清鸾当场就死了,可涂山媚的眼泪却属实戳痛了他。 涂山媚匆忙跑上车,看着顾清鸾身上不断流出的血液,心如刀绞。 远处,一个人不安的打着电话:“草,我撞到那个男的了。” 里面传来箫如梦尖锐的声音:“不是让你撞那个女的吗?” 那人说:“现在怎么办啊?” “走啊,还能怎么办,等着吃牢饭吗?” 把顾清鸾撞死了,为萧夜裘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箫如梦烦躁的挂断电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医院内, 顾清鸾抢救的及时,没有危及生命。 涂山媚坐在病房外肩膀止不住的颤抖着,萧夜裘冷着脸站在一旁。 突然走廊那边传来一阵骚动,顾母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伸手便给了涂山媚一巴掌。 她眼中带着泪:“贱人,你能不能离我儿子远点?顾清鸾跟你在一起就没有过什么好事,你现在要害死他了,你满意了?!” “对不起……对不……起……” 涂山媚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心口被人揪紧了一般窒息疼痛。 顾母伸手还要再打,手腕却被萧夜裘紧紧握住。 他眼底闪着冷光:“你再打一下,我不介意让你儿子现在就死在里面。” 顾母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看着涂山媚:“你现在立刻就走,不要再出现在我儿子身边。” 涂山媚神情恍惚着,还想说什么,却被萧夜裘一把拉走了。 她迷茫的看着那扇她不敢踏进的病房门,仿佛自己才是躺在里面的那个。 顾母说的是真的,她再也不敢出现在顾清鸾身边了。 这样的代价太大了。 她被带回了涂式老宅,路面上的血迹已经被洗干净了。 仿佛昨夜的痛彻心扉与触目惊心都不曾发生过。 她任由萧夜裘将她安置在沙发里,眼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可她却没有去擦。 萧夜裘最烦她这个样子,空洞的好像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她在乎的东西。 他叫了心理医生过来。 医生看她这样,直接就说了:“没救了。” 萧夜裘皱着眉:“说清楚。” 医生说:“向日葵没了太阳会死,人没了希望也会死。” 萧夜裘沉默着点了一根烟,怎么顾清鸾还成了涂山媚的希望了,那他是什么,绝望吗? 希望也好,绝望也罢,她都会让涂山媚永远记住他。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熟练的撕开了涂山媚的衣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东西。 涂山媚眼眸微动。 萧夜裘神色却愈发冰冷,他把涂山媚在巴黎为顾清鸾挑的领带缠绕在她手上打了个死结。 逼着她看着自己,狠狠地让她感受痛苦。 “医生说你没救了,可我不信,我非要让你活着。” 涂山媚却只有方才的一丝波动,之后再也没有反应。 萧夜裘越看越心惊:“别忘了我说的话,顾清鸾结局怎样全看你会怎样。” 涂山媚也只是脸色惨白的看着他,冷汗一滴滴从额角落下,她说:“谢谢你。” 谢谢你救了顾清鸾。 这声音轻若无物,却让萧夜裘升起了一阵阵心悸。 第二天他从噩梦中惊醒,心有余悸的去抱涂山媚,却没有抱到任何东西。 他瞬间清醒,旁边的身影早已不见了,他慌忙起身。 在下床的那一瞬间,僵在了原地。 楼下的小道上,顾清鸾出事的地方。 涂山媚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鲜血自手腕出流出。 地面染成了一条猩红的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