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粒安眠药勉强入眠,可第二天早上不到七点,我和闺蜜就先后被电话铃声吵醒了。
我俩睡眼惺忪地在楼下相遇,不约而同开口。 “你怎么醒着这么早?” “你怎么醒着这么早?” “他们说傩淞今天凌晨被送医院了。” “他们说夜擎今天凌晨被送医院了。” 两句话说完,我俩脑子里清醒了不少。 赶紧洗漱穿衣服,开车直奔医院。 夜擎和傩淞来到这个世界也是有身份证的人,他俩任务失败还可以回原本的世界,我跟闺蜜不一样,我俩还得在这里继续生活。 虽然说了很多次恨不能杀了他俩。 可要是真死在这儿…… 我和闺蜜不约而同地摇头。 拍拍男模的擦边视频已经是我俩能做得最恶劣的事了。 医院。 我和闺蜜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刚拐到病房门口,就看到夜擎蹲在地上。 他看起来伤得并不重,只是嘴角淤青,脸颊红肿。2 看起来像被人打了几十个耳光。 我沉着脸看他,态度冷漠:“怎么回事?” 夜擎抬起头,看见是我的瞬间眼中竟有一闪而过的委屈。 就像曾经身为神女的我,第一次在息山脚下见到他。 “那个女人,她、她逼我和她睡觉,我不同意……” 他或许以为自己这么说我会感动吧。 抵死不从?为我守身如玉? 真可笑。 我没错过他眼中的希冀,冷声道:“让你跟她睡你就跟她睡啊?连人都伺候不好,居然还能被打,真是没用。” 听了这话,原本还在一边捏着一把汗的会所经理神情顿时松懈。 隔着病房门上的小窗口,我和闺蜜往里看了一眼,问道:“里面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他脾气不太好您应该知道吧?” 听着经理小心翼翼地试探,闺蜜冷笑一声。 “您就别铺垫了,直接说事儿吧。” “就是客人跟他们说,回去过夜给的钱更多,他俩同意了,收了钱又不肯做事,里面这个出言不逊还要动手。” “那客人也不是吃素的,惹急了就让人把他摁了多喂了点那种药,又、又玩了小圈爱好……” “不过,客人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也是立刻就把人送医院了,除了看着有点惨,没什么危险。” 话音未落,闺蜜已经扭开门把手,大步走了进去。 病床上的傩淞脸色苍白,嘴角、脸颊、脖颈上都是淤青。 闺蜜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就一把掀开了他身上的被子。 胸口遍布藤条抽打留下的红痕、和蜡烛的烫伤、手腕上的皮肉被手铐磨坏。 闺蜜看着这些伤痕,红了眼眶。 傩淞缓缓睁开双眼,看清眼前人时,目光中一阵震颤。 “卿卿……” 他声音嘶哑,抬起手,想要抓住些什么。 “卿卿别怕,我不疼……” 回应他的,是闺蜜的一声冷哼。 “你不疼?你怎么能不疼呢?哦…我知道了,是因为人间这点把戏和悲鸣洞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吧?” “傩淞啊傩淞,你可真是遇到好人了,居然还能送你来医院,如果是我,我一定要把你关在地下室里不眠不休地折磨十天、百天!” “我要让你的悲鸣日夜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