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人在无言到极致的时候是真的会发笑的。
沈昭昭也真的笑出了声。 “与我有关?陆将军从何说起?” 对于她此番反应,陆祁渊的眉头拧起,却还是又道:“难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北狄向来多的是这种稀奇古怪的特有毒药?陛下此病来得急重,时机又恰来得巧,不是被你们北狄毒害,还能是何原因?” “那你为何刚刚不当众戳穿我?”沈昭昭冷笑。 陆祁渊脸色黑沉:“你行事谨慎,若非我找不到证据,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待在此处?” 显然,陆祁渊虽有所察觉,却无法确定真正的下毒者。 就如三年前一眼,他总是只能识其一角,却看不清真相。 沈昭昭平静至极望着面前的人,冷声道:“既然你已经觉得这是北狄的计谋,你若真聪明,就不会怀疑我,我是北狄公主,若真查出跟北狄相关,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第一个怀疑的对象,我还没有愚笨到这个程度!” “与其在这里质问我,我建议陆将军倒不如去查查你那位心上人平时的行踪和接触的人。” 她点到即止。 然而一如往昔,提及柳如絮,陆祁渊神色骤变,当即指责沈昭昭:“你仍旧死不悔改,还要拖如絮下水,她在宫外安分过日,从未来过宫中,更遑论下毒了!这么多年相处,我远比你更了解如絮。” “反而是你,沈昭昭,你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了。” 句句斥责入耳。 沈昭昭最后一丝想要跟他好好谈谈的想法也没了,她冷笑一声,不愿与之多谈。 “既然如此,那陆将军,随你如何想便是了。” “你要真认定是我使坏,那我便等着你查出证据来就是了!” 语罢。 沈昭昭转身踏步要走。 一转身,迎面却撞入一双熟悉的桃花眼。 萧承昀摇扇前来,也不知道刚刚看了多久墙角。 “真是巧,昭昭,我还想去寻你,没想到竟在此处见面了。” 萧承昀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走到身前时,他才故作诧异,仿若才看见陆祁渊一般:“哟,陆将军,好巧!你找昭昭可有何事?” 沈昭昭心下沉沉当即道:“我们已经谈完了,萧侯爷,你找我何事?” 此刻北狄的两位侍女还在远处等着,沈昭昭对外跟萧承昀并不算熟识,态度自然也要疏离一些。 可偏偏萧承昀却似乎并不当回事,啧啧皱眉道:“你看你,又喊我侯爷,我都说了你可以喊我的名字的。” “……”沈昭昭心想,自己就不该对萧承昀抱期望。 而旁边,陆祁渊的脸色却是变了又变。 萧承昀的出现本就让陆祁渊诧异,此刻见二人如此熟稔的态度,陆祁渊的心口更是莫名闷堵不已。 片刻,他冷沉着脸问:“萧侯爷,你们怎的认识?你又怎么知道她是沈昭昭?” “我年少时曾在文正公名下学过几堂课,自然跟昭昭相识。” 萧承昀回应着,话音顿了下,突然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眉眼弯弯看向沈昭昭:“这样说来,你我本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 此话一出,沈昭昭的嘴角几乎都要抽搐。 她是真搞不明白,萧承昀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分不清局势,竟随口说这个。 陆祁渊的脸色却是铁青不已。 “原来你们早就暗中勾搭在了一起,沈昭昭!你可别忘了你自己如今的身份,你是要嫁给皇子的人,马上要成婚了的人,竟还敢勾三搭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