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纷纷在身上弄了些刀伤:“是吾等无能,才致使镇国公被劫走。” 镇国公凝着满场的百姓,凝着满场的将士,流下热泪。 “我盛国从上到下,都是一等一的忠臣,一等一的好汉。无一人反叛,无一人是怂包。” “恨只恨生不逢时,恨只恨君主昏庸,恨只恨储君暴戾。” “今日我沈含幸得各位相救,若有一日我卷土重来之时,一定会将各位救出水火。” 话落,暗卫顺利的将沈家满门带走。 到了小路上,镇国公才瘫软在地。 这些日子的刑罚已经将他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他长叹一声,问:“是我的儿子来救我了吗?” 沈南河见到他爹,泣不成声道:“爹,是我连累了你。你早跟我说过了,让我浪荡一生便好。可我没听你的,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镇国公心疼摸了摸他儿子的头:“我怎么会怪你呢,你愿意上战场,愿意为国效力,你是爹的骄傲呀。” 镇国公夫人见到沈南河更是哽了声:“儿子,你怎么瘦了……” “儿子,你怎么会那么想呢。你一直都是爹娘的骄傲。” 第48章 魏则礼滞了一瞬,道:“咱们先回客栈吧。” 镇国公夫人连忙擦去了眼泪:“我们这么多人去客栈会不会太打草惊蛇了。” 镇国公夫人说话之际,忽然瞥见了魏则礼身旁的黎溯月。 她慌忙握住黎溯月的双手,眼泪止不住地流:“溯月,溯月,好孩子,你还没死真是太好了。” “是伯父伯母对不起你呀,那个时候你家遭难,而我和你伯伯也是自身难保没有办法施以援手啊。” “伯父伯母真的对不起你。” 黎溯月愣了一瞬,才道:“伯母,我家之事怎么能怪你们呢?我知道你们尽力了,也知道你们在我流放的路上派了人保护我。” 镇国公夫人怔道:“是啊,可惜护送到半路,就被太子铲除了。” 黎溯月笑了笑:“以前的事便是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了。” 镇国公夫人止住声,镇国公慌慌道:“还好你还活着,你与我儿子的事情我也已经听说了。” “我这个混账儿子,这件事确实做得很不对。但他确实是真心对你的,他本来是可以被封为镇国大将军的,圣上便是抓到了他无诏回京这错,才给他发配到边疆去了。” “你看在这件事上,能否再给他一次机会呢?” 魏则礼冷了脸,声音沉沉:“公爷夫人还请慎言,如今溯月是我的妻子。更何况沈将军也早有婚配,何苦再来强求呢?” 黎溯月笑了一瞬,道:“是啊,伯父伯母还请不要说这些事了,毕竟是他亲手杀了我这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 镇国公夫人讪讪道:“溯月,小玲不过是一个婢女,难道还能比得过你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吗?” 魏则礼声音更为冷寂:“夫人,在你的眼里只是一个婢女。但是在溯月眼里,却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姐妹,是家人。” “更何况,我还要向您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魏则礼,是姜国的太子,黎溯月,现在是我的太子妃。或许我也应该提醒你一下,您的儿子的妻子是黎榕郡主。” “沈将军当初所做之事,我们如今不提并不代表我们能忘怀。” “溯月不愿意原谅,谁也强迫不了。” “如今不过是国事当先,我们必须先把个人仇恨摒在一旁。” 沈南河满眸不可置信地看向黎溯月:“溯月,你也是这么想的吗?那个时候你明明也说过的,你非我不嫁。可如今不过才几年,你怎么就变了呢?” 黎溯月冷笑一声:“沈南河,你对我做了那么多畜生不如的事,现在要我原谅你?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争吵之际,却只见浮玉公主蓬头垢面的跑过来。 黎溯月见到,立马换了脸色,怔怔的看着眼前一身华服的公主。 她的脸上只剩下了惊慌。 见到黎溯月,她哭得停不下来,显然是经历了许多苦难之事。 黎溯月立马开口问她:“公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浮玉立马跑到黎溯月的怀里,哽咽道:“溯月,父皇……我的父皇……” 黎溯月愣了一瞬,将浮玉公主带到房间里,听她细细道来。 第49章 等回到房间,浮玉公主的眼尾似是染了胭脂,通红一片。 她哽咽道:“我父皇他居然想对我做那种事。” 黎溯月愣了一瞬,不可置信道:“哪种?” 浮玉公主又道:“最起初我回宫他并没有问我沈南河的行踪,但后来他却让几名太监围在我身边,他说,若是我不告诉他沈南河的行踪,他便让我体验一下被太监……的屈辱。” “我还是不愿,他便让人捆绑住了我。” “后来还是太子哥哥,是太子哥哥救了我。” “他让我赶紧跑,能跑多远便跑多远。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然后我看见太子哥哥杀了父皇,我被吓坏了,赶紧跑啊跑,我发现宫里宫外都换成了太子哥哥的人。” “我在宫里的时候还听闻,听闻父皇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他让太子哥哥胡作非为是因为他不过是利用太子哥哥铲除异己罢了,他真正想传位的人并不是太子哥哥。” 黎溯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她难以相信,究竟是什么样的父亲才会惨绝人寰到如此程度。 居然要亲手毁去自己女儿的清白。 她愣了一瞬:“公主不怕,溯月在。” 浮玉抬起那张满是泪痕的脸:“现在盛京都已经被太子哥哥控制了,太子妃又是林将军的女儿。你们快跑吧,太子哥哥反应过来,一定会找你们的。” 黎溯月怔了一瞬,如今他们手无兵力,的确只能先休养生息。 忽然客栈的门被推开,魏则礼走了进来,道:“黎溯月,黎榕郡主来了,她孤身来的,说要找你。” 黎溯月愣了一瞬,道:“她怎么知道我还活着?” 魏则礼滞住:“要不要让她进来。” 黎溯月轻点点头,道:“不管怎么样,她孤身来想必是没什么威胁的。” 黎榕郡主走进来之后,便对黎溯月说道:“黎溯月,好久不见。” 黎溯月怔了一瞬,道:“想必今天你也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吧,有什么事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黎榕郡主笑道:“我想和你说我的来意吧,我想和你们联盟。现在大部分兵力都在我父亲的手中,我父亲的名声你应该早有听闻的。所到之处,没有一人不称赞他的功绩的。” “他私囤兵力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我父亲不想看到祖宗的基业毁于一旦,也不想看到盛国败在他们父子二人手中。” “可他反叛,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必须有个好的名号。而你们便是他的名号,为国之栋梁,国之忠臣的公道毅然起义。” 黎溯月愣了一瞬,道:“为何你们……” 话音未落,黎榕郡主径直将她打断:“我知道你想问,为何我会找你们。但是撇去我们的过往,我父亲现在也是你们最好的盟友。” “你还想问我如何知道你们的行踪,我实话实说,大部分的地方都有我父亲的眼线。不过我们一直隐藏了很多年,是以盛京中这条暗线从未启用过。我们便是为了等今天。” “或者你还想知道我与沈南河之事,自沈南河被外派之后,我便向皇上请旨,由陛下做主,我们两人已经和离了。” “我曾经以为一个飞错方向的风筝对他起了爱意,但也因为种种恍然他心中没我,所以我不愿意和不爱我之人携手一生。” “我能嫁给他,便也能和他和离。” 第50章 黎溯月滞了一瞬,良久良久说不出话。 半晌她才笑了一瞬,道:“行,我同意和你联盟。” 黎榕郡主起身,道:“魏则礼的确挺能隐忍的,明明是姜国的太子,却愿意隐姓埋名在你身边这么多年。” “他是真的爱你。” “黎溯月,好好珍惜。” 黎溯月将她迎出府,最终一个人在房间静静待了许久。 魏则礼慌慌进来:“黎榕郡主找你什么事,是因为沈南河吗?” 黎溯月轻笑一声:“黎榕郡主不简单呢,她早向皇上请旨和沈南河和离了。她比我可要洒脱多了。” 魏则礼疑惑道:“那她找你什么事?” 黎溯月收回笑意,严肃道:“她说要和我们联盟,他父亲手中现在有半数兵力,加上姜国陆续入京的这些暗卫,我们应该能与之一战了。” 魏则礼愣了一瞬:“她为何要与我们联盟。” 黎溯月将他肩膀上的尘雪拍去:“因为他父亲需要一个起义的名号,而黎家和沈家的冤情便是他们起义最好的名号。” 魏则礼扬起一笑:“能平反冤情,便是最好的了。” …… 他们待在城外等待最好的时机,这时城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