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当年安苓出事时候的悬崖!一切噩梦开始的地方。 当年安苓就是在这里,在她旁边坠崖,没有找到尸体。 沈聿风就认定她害死了安苓。 “当年安苓摔下去的时候有多么绝望。”沈聿风声音冰寒之中带着点悲恸。 然后他踩着戚时雨的头,眼神狠戾至极,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千百倍地感受。” 他接着就吩咐佣人带了一瓶药来。 这是一种从动物身上提取出来的毒素做成的剧毒物,沈聿风要让她服下! 第二章 戚时雨躺在地上,久久没有动作。 其实死去对她来说是种解脱,但她已经实在没有力气答应了。 沈聿风冷冷一笑:“你以为我是让你死吗?虽然是剧毒物,但还是有解药的。” “只要你吃下去,我就让你活着。” 绝望侵蚀着戚时雨的心。 沈聿风三年如一日的恨她,要这样让她受尽折磨。 豪门圈子里,大家都知道沈聿风表面意气风发,内里是个睚眦必报的狠角色。 没人敢得罪他。 “我吃……”戚时雨沙哑的声音挤出两个字来。 她不是想苟活,而是为了对自己疼爱无比的养父母。 他们失踪前,最后留给她的一句话就是“好好活着!”。 为了这句话,她哪怕活成狗一般,也要残喘一口气。 佣人将药片喂到了她的嘴里,她艰难地吞咽了下去。 十分钟后,药效发作,她感受到脖子被一双手狠狠掐住,无法呼吸。 她口鼻并用吸气,不一会儿,鼻孔和眼角开始流血。 她感受到自己的七窍好似在被刀钺狠狠贯穿一般,剧烈的痛苦伴随幻觉浮现。 养父母温暖的笑容、沈聿风恶魔一样的双眸、童年时的温馨回忆…… 所有的回忆和幻觉伴随着无法承受的痛,让她尖锐失声地嘶鸣。 她的嗓子已经哑了,根本无法尖叫,只能这样稍稍缓解一丝痛。 “这种毒,还可以让人失去生育能力。” “你这种恶毒的女人,还是绝种比较好。” 毒物作用下,沈聿风的声音如鬼魂索命萦绕在耳畔。 戚时雨双眼流出一行浊泪。 凌辱她,虐待她,竟然还要她失去生育能力。 这对女人来说,是何等残忍的折磨! “等会儿给她解药,再找医生来给她治好,绝对不准弄死了。” 沈聿风抛下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戚时雨双眼痴痴地看着沈聿风走远的脚步,最后痛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正被绑在一根钢管上。 俯视一看,她发现自己正穿着脱衣舞娘的制服。 浑身上下只有最私密的地方没有暴露。 她正处宴会厅里,灯火璀璨,面前的大宴会桌上,坐着十几个人。 都是她认识的豪门少爷小姐,觥筹交错之间神色各异地打量着她。 见她醒来,所有人都短暂沉默了。 “这不是清高的戚时雨吗?”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说道。 戚时雨顺眼望过去,只见以前和她有过矛盾的叶家少爷叶瑞翔正盯着她,眼神戏谑。 叶瑞翔四年前曾对她言语不敬,被她当众泼了红酒。 现在他肯定会狠狠报复回来。 “怎么变成脱衣舞娘了?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吃得都差不多了,给我们跳一段钢管舞吧?” 叶瑞翔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宴会上其他人眼色各异,而戚时雨看向坐在东道主位置上的沈聿风。 沈聿风淡淡一笑,对着叶瑞翔说:“叶兄弟这个主意很不错。” 戚时雨感到自己心口好似被飞箭扎中了一般。 她被囚禁了那么久,加上药物作用,已经没有力气,还怎么跳舞。 她以前跳过的华尔兹、芭蕾让许多豪门少爷感到惊为天人。 从未想过有一天竟要受到如此屈辱。 “还呆着干什么?赶紧跳!”沈聿风指着她怒吼一声。 旁边的仆人把她身上的绳索都解开来,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攀住钢管,费尽全身力气。 每动一下,她都感到身体传来钻心的疼。 但最为痛苦的还是精神上的屈辱。 她当着所有认识人的面,穿着暴露的衣服,笨拙费力地攀着钢管,舞动消瘦羸弱的身体。 讥笑声不绝于耳,她闭上双眼,咬着牙,假装没有听到。 “跳地真难看,还不如找个正牌钢管舞娘。” “连跳舞都跳不好,不知道还有什么用。” “……” 这时,有人将硬物砸到了她头上。 “还不快跪下来感谢别人给你的打赏。”沈聿风声寒如冰,对着她说。 戚时雨一阵吃痛,低头一看,是红宝石。 这种红宝石是最低劣,杂质最多的一种。 第三章 她停了下来,跪在地上。 紧接着,宴会上的少爷小姐都纷纷对她扔东西。 有几元钞票、已经生锈的金属饰品、发霉腐烂的食物,甚至还有沾着臭味的烂鞋。 刚才的劣质红宝石已经是里面最好的一种。 转眼间,她的周身布满了糟粕。 这些东西肯定都是沈聿风的安排。 她的身体轻微抖动着,捡起这些没人要的垃圾。 “感谢少爷小姐们的打赏……” 她低头哈腰,口中念叨着,尊严如同地上碎裂的蛋糕一样。 讥笑嘲讽声持续,起初犹豫而对她有所怜悯的人也加入了辱没她的阵营。 她继续捡地上的垃圾,直到被一双皮鞋踢了一脚,她抬头一看,是叶瑞翔。 “鞋子刚被溅上东西了,给我舔干净。”叶瑞翔俯视着她,眼神谑然。 她咽了一口口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捧起叶瑞翔的皮鞋。 犹豫良久,才用舌尖轻轻舐了几口。 而后叶瑞翔用力一脚踢向她的嘴部,让她跌倒在地板上。 戚时雨感到口腔传来阵痛,血腥味直冲鼻腔。 “舔鞋都舔不好,算了,我自己擦。”叶瑞翔嫌弃地道。 戚时雨捂着渗血的鼻口,看向冷冰冰盯着她的沈聿风。 他淡淡问道:“落到这个境地,戚时雨,你后悔了没有?” 戚时雨双眼如死灰一般,又对着沈聿风磕了几个头: “我后悔了,知错了,请沈大少爷原谅我。” 她不敢反驳,当初进入地下组织以后,她每一次的反驳都会为她增添刑具。 沈聿风看着这一幕,心生快意。 但也非常嫌弃这个变得卑躬屈膝的女人。 随后他想起了什么,轻谑一笑,道:“你知道你妹妹现在怎样了吗?” 戚时雨感到如九天雷轰一般,看向沈聿风。 她卑微沙哑地开口:“您不是答应过我只要受刑,就可以放过我妹妹……” 泪水在她眼眶里疯狂打转。 沈聿风眼神无悲无喜说道: “我是没对她怎样,只不过她现在恐怕死了吧?” “不知道你现在还来不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戚时雨慌忙地爬了起来,衣服都顾不上换,飞奔着回到戚家。 戚家因为养父母失踪,已经凋敝了,不得不搬家。 她顶着许多因她的穿着而嫌恶的目光,才问到了戚家现在搬到了哪里。 终于,到了一个破败的平房。 她看到了对戚家一直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林叔正走出家门。 林叔见了她,霎时间老泪纵横。 “大小姐,你回来了,这身衣服……”林叔嗫嚅地看着戚时雨。 戚时雨知道自己穿地不成体统,但是她现在没心思管这个。 “林叔,梦纤她怎么样了?快带我去看看。”她心急如焚地问道。 林叔擦了擦眼泪,赶忙带着戚时雨到了房间。 一进门,就看见躺在床上,面色发紫睡着的妹妹。 戚时雨跑过去摇着戚梦纤的身体,慌忙地道:“梦纤,梦纤,你醒醒,别吓我!” 豆大的泪珠从眼角落下,她自己被沈聿风侮辱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心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