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伴随着习习的凉风,余慕安跟钱多多亲亲蜜蜜的去酒店准备搓一顿。
“哇,好高档的酒店!”站在酒店门口,钱多多东看看西瞧瞧,感叹道:“安安,你买什么中奖了,能让我们免费在这里吃一顿?运气也太好了吧!” “呵呵……”余慕安苦着脸一笑,心在滴血。她存了好久的零花钱就这么砸到了一顿饭里,还要装成中奖的样子!下了这么大的血本,这孩子要是还赖在肚子里,就太倒霉了…… “走走走!我们快走吧!”钱多多吧唧吧唧嘴,拽着余慕安往酒店里走去。 两个人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来到一个小包厢,桌子几乎将整个房间都占满了,两个人分别坐好,等着上菜。 第一道菜是清蒸大闸蟹,有专门的大厨带了‘蟹八件’来,给余慕安和钱多多挑蟹肉。随后,菜一道道上来,有蟹粉豆腐、蟹粉小笼包、蟹粉虾仁等等,摆了满桌子。 有服务员上了手工酿造的黄酒,两个人一边品酒一边吃蟹,钱多多直呼这里是‘人间天堂’。 晚上九点钟,两个人大腹便便,互相搀扶着离开酒店,笑意盈盈、好不满足。 回到学校之后,梳洗聊天与平常无异,只是余慕安和钱多多躺到床上了,还在讨论着这美味的一餐,在无尽回味中,进入梦乡。 “咝……哎哟……” 不知何时,睡到迷迷糊糊之间,余慕安突然觉得一阵腹痛,硬生生从睡梦中惊坐起来。 万籁俱寂,宿舍里只能听到钱多多浅浅的呼吸声,余慕安迷迷糊糊看了看时间,半夜两点钟了。 余慕安的肚子咕噜咕噜叫着,像一只手将她的五脏六腑攥紧了,疼的她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她心里又期待又害怕,期待的是,螃蟹宴有了效果,肚子里的小的恐怕要撑不住了;害怕的是,万一她流血过多,会不会晕死在宿舍里? “哎哟!”肚子又是一痛,余慕安忍不住叫出声,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握着手机就往厕所里跑去。 十分钟之后,余慕安半弓着腰,捂着肚子从厕所里出来,脸色有些苍白,冷汗涔涔,神色更多的却是恼怒。 她的肚子要废了,亏她还以为是螃蟹宴起了效果,谁知道只是拉肚子……哎哟哟,痛死她了…… 余慕安倒了杯热水喝了,捂着肚子躺到了床上。刚刚要睡着的时候,肚子突然又咕噜一声叫了起来,随后,余慕安感觉自己肚子里再次翻江倒海起来,大有上吐下泻的趋势。 “呕……”余慕安干呕了一下,踉踉跄跄的下了床,不管不顾的往厕所跑。 余慕安发誓,自己活到这么大,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在厕所里拉了吐,吐了拉。感觉身体被掏空…… “唔……安安?” 天蒙蒙亮的时候,钱多多听到动静,咕哝着叫了一声,“你在干什么呢?” 余慕安刚刚在厕所里解决完,正坐在书桌前喝水,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吃螃蟹好像吃出后遗症了。” “嗯?!”钱多多一听,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不由分说的下了床,一边担心的问道:“什么后遗症?” “上吐下泻,六七趟了。”余慕安艰难的说出几个字,只觉得恶心感和腹痛排山倒海而来。 钱多多已经跑到余慕安身边,看到她惨白的脸色,担心更甚,手刚放到余慕安胳膊上,便惊呼道:“天哪,出了这么多汗,身上还是凉的!” “我……不行了……”余慕安一下子推开钱多多,再次朝着厕所跑去。 不一会儿,钱多多就听到厕所里传来的声音,又不好进厕所,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钱多多双拳紧紧握着,心想:不会真的要流产吧?如果出事,她可怎么跟安安的父母,怎么跟封衍交代啊! 几分钟后,余慕安出来厕所的时候,钱多多已经换好了衣服。 钱多多上前搀扶住余慕安,语气坚定:“走,我带你去医院。” 余慕安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只点点头,任由钱多多带着她走出宿舍。 这个时间,医务室铁定没有人的,就算有人,也不能让安安冒险,还是去医院让人放心。 “安安,我背你。”来到楼下,钱多多一拍自己的肩膀,准备背着余慕安去医院。这光靠两个人搀扶着走,什么时候才能走到校门口。 “不行……你背不动……” “我在老家干农活,什么没背过,背你绝对没问题。”钱多多豪爽的开口,拽着余慕安的手,让她趴在了自己后背上。钱多多呼了口气,将余慕安一下子背起,站起身来,朝着校门口的方向疾步而去。 余慕安心里划过一丝暖流,弱弱的开口:“多多,谢谢你。” 钱多多的气息有些不匀,却还是笑了一声,“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之间的感情还用说‘谢’吗?你给我坚持住,咱们马上到医院了。” 余慕安眼眶一下子湿热了。能有多多这么好的朋友,真是值了! “出租车!”二十分钟后,两个人终于来到学校大门,钱多多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将余慕安塞进车里,自己随后又钻进去,气喘吁吁的说道:“去荣大附属医院。” “好嘞!” 车子发动的同时,钱多多松了口气。 余慕安已经在出租车上昏睡过去,气息也变得微弱,时不时蹙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让人看了心惊胆战。 早上六点钟,荣城小白宫还异常安静。 突然,在这安静中,有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进入主宅客厅,沿着楼梯一路向上,穿过走廊,径直来到封衍的门外。 叩叩叩! 敲门声很急促,让躺在床上的封衍豁然睁开了眼睛,他眼中一瞬间迸发出凌厉的光芒,丝毫不像刚刚睡醒的样子。 “封先生?封先生您听得到吗?”门外传来爱德华迫切的声音。 封衍一个翻身下了床,他 穿着宽松的短裤,往门口走着,顺手捞过衬衣披上,打开门,冷清的问道:“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