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答不上来。”姜可诗第一次用失望的眼神看蒋淮序:“因为你知道,没有林念念也会有张念念、李念念,先不爱了的人是你。”
姜可诗的话犹如一个响亮的耳光,蒋淮序几乎羞愧得无地自容。 “淮序,让这段感情停留在彼此都还美好的时候不好吗?” 姜可诗的声音很轻:“我放下了,找到了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我希望你也放下。” 久久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蒋淮序声音嘶哑:“可诗,祝你幸福。” “谢谢。”姜可诗微微一笑,握紧了段潮生的掌心。 蒋淮序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还有款式一模一样的婚戒,依旧感觉刺目。 他苦涩地笑了笑:“祝你幸福,不是祝你们幸福,请原谅我,还没那么大度。” 说完,他转身要走。 刚走了没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可诗,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如果你想,当然。”姜可诗回答。 蒋淮序默然眼泪长流。 真正爱过的人是无法做朋友的。 蒋淮序走了很久,朋友们才陆续告辞。 包厢内一时只剩下段潮生和姜可诗。 “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姜可诗坐在段潮生腿上,捧着他的脸颊毫不留情地问。 “我以为你还在生气,不想理我……”段潮生委屈巴巴。 “谁生气生十几年啊。”姜可诗把段潮生的脸搓来搓去。 “其实是发现我爱上别人了,不爱你了对不对?”姜可诗看着段潮生的眼睛。 段潮生垂下眼。 一滴泪毫无征兆地落下。 姜可诗一怔。 一段关系里,最亲密的不是脱光衣服站在彼此面前。 而是面对面时流下的第一滴泪。 “对不起。”姜可诗连忙捧住段潮生脸颊,几乎慌乱地去吻这滴泪。 “不要对不起,要你爱我。”段潮生看向姜可诗眼睛。 然后。 几乎是强迫性地,不容拒绝地吻上了姜可诗的唇。 不温柔,一点都不温柔。 狂风骤雨,铺天盖地。 吻到后来姜可诗甚至尝到了嘴里淡淡的铁锈味。 不知道是谁把谁咬破了。 最后,姜可诗轻轻拍着段潮生的脊背,好温柔地哄:“我们是合法夫妻,除非死别,再也不会有任何东西把我们分开了。” “嗯。”段潮生鼻音有点重。 “那我们回家吧,回我们的家。”姜可诗站起身来,立马又哎哟哎哟着蹲下身去。 “怎么了?”段潮生一脸担忧。 “脚麻!” 段潮生也站起来,抿着唇蹙着眉一言不发。 忽然的沉默。 姜可诗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你是不是也脚麻了?” 段潮生不说话。 “怎么?段总不能脚麻?”缓过来的姜可诗跳上段潮生的脊背。 段潮生下意识把姜可诗护住。 姜可诗凑到段潮生耳侧:“我改主意了,不回家,我们去散散步吧。” 段潮生瞬间红了脸:“好。” 浅水湾,海边。 姜可诗赤着脚走过细软的沙。 她看向跟在后面的段潮生,在浪退去之后问:“那如果我没有回来呢?” 言下之意是如果她还爱着蒋淮序呢? 段潮生回望着姜可诗。 “守着你到35岁,你幸福了我就到冰岛安乐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