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误会,利用,差点丧子,差点杀了他,那些痛苦的回忆,她怎么撑过来? 他庆幸,她忘的及时。 如今知道部分真相,不容易被迷惑就行。 谢长卿每次想接近,又恐太过接近,一颗心总是悬着,终于在此刻,落下。 他抚摸着她的腹部,“你现在只需要好好养胎,剩下一切交给我就行。” 慕挽歌还挺想帮忙的,“就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谢长卿摇头,“没有。” 他握住她的手,连平安扣一并握住,说:“这个平安扣的寓意是我目前仅能为你做的,外面一切你都不用管,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只管在宁静安远中等我……” 天塌下来他顶不顶慕挽歌不好说,但是现在,某处是实在的顶着她了。 慕挽歌就在想啊,他说的这么深情款款,这么感人,是怎么还能兼顾发情的? 脸热,不敢乱动,就含糊唔了一声,“那你别让我等太久,不然我就不等你了。” 她本也是随口逗他一句,激励他赶紧去复什么仇,可是却怎么都没想到,他又颤着眼睫,像是静静河中被暴风雨摧残的蒲草,那么脆弱。 慕挽歌瞬间慌了,逗过头了。 “我等你,无论什么时候都等你……” 她去哄他,又去亲他,笨笨的学着他吻她的方式。 终于等到他反客为主,揽着她加深了吻。 “薇薇……” 一声呢喃,饱含着厚重到让人承受不住的情谊。 慕挽歌的心,莫名软的一塌糊涂。 他们拥吻,彼此勾缠,缠绵到仿佛地老天荒。 慕挽歌觉得,相比忧伤难过,她的顾大人,还是更适合骚一点,坏一点…… 直到衣服被推起来的一瞬,慕挽歌又觉得,太坏了也不好…… 他甚至没有将她抱到床上,就让她跨坐在他怀里。 没有一刻是不让人心悸,羞耻的。 凛冬过去,慕挽歌屋里的炭早就撤了。 可是现在,她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染湿发丝,染湿了他的鼻尖…… “去,去床上……” 她说的断断续续。 谢长卿不去,“就在这。” 去床上,他真的怕控制不住。 慕挽歌咬唇,不去那干嘛折腾的她不上不下的啊。 她赌气,推他,“你不去就松开我,夜深了,你该回去了。” 他不松开她,不要脸的说:“再亲会儿我就回去。” 慕挽歌:“……” 他嗓音模糊,“过后几天,我都不能来了。” 慕挽歌勉强分出一丝清醒的意识,与他对话,“为什么?” 她担心他有什么不测。 谢长卿换了一边,“我有事离开几天,这几天,我给你安排了一个住处,你明天借口去游玩,我会找人假装绑架你,让你避几天……” 为什么要避,慕挽歌没有多问,隐约猜到可能她会拖累他。 乖乖的嗯了一声。 他又说:“防备如玉,她是陆行亦的人。” 慕挽歌猜到了。 “府中还有很多他的人,你都要小心些。” 慕挽歌听他叮嘱,莫名升起一股不安,“那你会有危险吗?” 他终于松开她被磋磨的软处,又去亲她的唇,“没有。” 越没有,代表越危险。 慕挽歌有些不开心了,避着他,不给亲。 “你记着,我可不想真当寡妇。” 谢长卿亲她的肩膀,“嗯,我也不想当你亡夫加前夫哥。” 慕挽歌被他逗笑,“你还知道你是前夫哥呀,要想成为我夫君,那你以后可得再娶我一次才行。” 毕竟如画说和离了嘛,她也没有结婚的记忆,那就来新的,让她重新体验。 谢长卿一顿,继而珍重的说:“好,到时候我三媒六聘,十里红妆,再迎娶你……” 第一场婚宴不是给她的,理应再补偿一次给她。 他一下一下的吻她,没有抵死的纠缠,却是百般的磨人。 手摸向她的腹部,“今天孩子有没有动?” 慕挽歌倒在他怀里细喘,“好像没有。” 他好似很想摸到孩子动,掌心一直贴在她腹部上…… 慕挽歌莫名升起一丝心疼他的情绪,希望孩子动一动,让他走之前摸一摸。 可是下一秒,她听到他说:“有点小了。” 心疼喂了狗,这厮竟然嫌弃她! 她一下子炸毛,气的推他,“你才小!” 谢长卿一怔,低低的笑了起来。 其实他说的是肚子。 别人四个多月,应该是很显怀了,可是她的肚子真不是很大,往往披风一遮,都看不太出。 没想到她误会了。 他很坏,故意*她,“你确定?” 慕挽歌大脑宕机,不太确定了…… 记忆里好像闪过一趟小火车,呼呼的开过去,快的她捕捉不住,就只记得掌心滚烫,烫的握不住…… 深夜里寂静的房间回荡着暧昧的,隐忍的,又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 短暂相逢又要面临离别,两人都有不舍。 亲吻相拥,似乎已经到纾解不了的地步。 可是偏偏,彼此又不愿意分开,又如烈火烹油…… 第334章 咳咳,你们要的哈,我尽力了 慕挽歌最先受不住,近乎哭着求他,“去床上好不好?” 谢长卿又能好哪儿里去,眼尾都是烧红的。 不是昨夜,她心底还有最后一丝顾忌,只限于他的伺候。 此刻去床上,二人焉能控制的住。 可是…… 这一去,万一有意外…… 可是偏偏慕挽歌被冲昏了头,去缠着他。 掌心拢着她散落的发丝,最终,妥协给她。 他终于抱起她,往床上走。 帘帐放下,彻底挡住了最后一丝月光。 片刻,帘帐又被撩开,慕挽歌往下爬啊。 “对不起,打扰了,嗯,我现在很困,你快回去吧。” 尼玛,她觉得自己的前夫哥是那种有点实力的人,可却不曾想,是她头发长啊。 可是说要来床上的是她,说要再下去,哪里有那么容易。 某人把她捞回来,一句,“放心,我有分寸。” 慕挽歌瞥了瞥,心里虚,我没分寸啊!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慕挽歌现在就劝他,“夜深了,快走吧,你明天不还有事,熬夜是不好的,早点休息。” 她叽里呱啦,某人就只说了一句,“别忘了,你崽儿他爹是我。” 慕挽歌:“……” 她有顾及,他就不会强来,所以思来想去,还是伺候她去吧。 慕挽歌就不好意思了,哪儿能自己爽,不管人家死活。 最后还是被他哄得晕头转向,哼哼唧唧说,“嗯,我崽儿他爹是你,你可得顾及下你的崽儿……” 谢长卿笑了。 窗外清寒,帐内却温暖如春。 谢长卿此刻宛如乖乖学生,牢记许老的叮嘱。 注意次数,时间,不能太粗暴…… 不能像昨天太过分了。 轻点,再轻点…… 约莫是太过于专注,所以慕挽歌说动了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反而不要脸的接一句,“在动呢。” 接完这句,又恍然大悟的再接一句,“薇薇,现在还是不宜太快……” 慕挽歌:“……” 她直接拉着他的手盖在肚子上,“孩子动了。” 正巧,放上的一瞬,谢长卿感觉到掌心下传来极淡的触动。 这种感觉真的是欣喜又惊奇。 也让谢长卿切实的感觉到,他要当父亲了。 这一会儿小崽子比较给力,胎动较为明显,谢长卿停下来,光顾着去感受胎动。 倒是忘了慕挽歌,被吊的不上不下。 不过他开心,慕挽歌也是开心的,这点不上不下,都能忍忍。 夫妻二人正沉溺着这种温馨的范围时,忽然听到如画一声,“郡主,您还没睡吗?” 慕挽歌一个激灵,瞬间紧张起来。 谢长卿皱眉…… 如画就在小隔间,有一道小门可以直接过来。 她说话的同时,慕挽歌听到了推门声…… 谢长卿眉梢皱的简直是川字了。 太*了。 门外两个守门小婢女谢长卿惯性点了睡穴,独独就忘了隔间还有个如画。 一霎,室内寂静,静到听觉放大。 慕挽歌听到如画往这边走动,听到她打哈欠,还听到了描述会被屏蔽的声音…… 心口狂跳,好像盖过了一切声音。 如画起夜,模模糊糊好像听到郡主房里有声音。 这一走过来,才发现静的很。 莫不是她睡癔症听错了? 她努了努鼻子,觉得郡主屋里还挺闷的,闷出一股子湿润的檀香味。 她没在意,正准备走,忽然听得郡主帐内发出一丝极轻的哼声。 “郡主,您醒了吗?” “是又做梦了吗?” 等片刻,帐内没有声音,如画犹豫,然后伸手去撩帷帐…… 不怪如画不识趣啊,因为之前郡主老是梦魇,发出痛苦的声音,都是如画把她喊醒的。 刚刚那一声轻哼,似乎也是带着痛苦的,她担心郡主再次魇着,所以才会想着撩开帘帐,看看郡主的。 就在她的手伸得越来越近时,慕挽歌终于出声,“是如画么?” 郡主嗓音好像有点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