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弦怔了两秒,皱起眉:“什么是……强制爱?”
他直觉这可能不是什么好词,所以有些难以说出口。 华年没心情和他解释。 她深吸了口气:“如果嫁给你,我就不能做我自己喜欢的事,那么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如果你要我放弃我喜欢的事,你又能为我放弃什么,不再去修禅吗?” 诸弦眉心更紧,有些不明白:“成亲和修禅有什么冲突吗?” “那为什么我就不能出去玩?”华年气的心脏发颤,“这是我的爱好,我的自由。” “但你的爱好太过荒谬,那些活动只能短暂的满足你的一时之欲,不能给你带来真正的快乐。”诸弦顿了下,“如果你能发展一些正当的爱好,我不会拦着你。” 华年:“比如?” 诸弦:“早睡早起,清淡饮食,不酗酒熬夜,写字看书……” 华年气笑了:“你从几岁开始有的这些爱好?” 诸弦还真的认真的想了一下:“从有记忆。” 华年起身回房了,一个字都听不下去。 她就不该试图和一个木头讲道理。 回房时,她越想越气,突然停下朝诸弦喊了句:“你简直无趣极了!” 然后回到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但一关上门华年的表情就变了。 她眉间上挑,这样一来诸弦应该不会再上来打扰她了。 只要她不在他面前跑掉不就行了? 她立马给颂徽去了消息:【速来接我,我从你家厢房跳到后花园,再翻墙出去。】 颂徽叹为观止:【帝姬小殿下,你就放过我吧,你还没折腾够呢?要是被诸弦发现怎么办?】 华年:【你怕了?】 颂徽一下就上了激将法的当:【瞧不起谁,等着。】 华年得逞的笑:【你先去象姑馆订上一桌,再给本殿下叫两个小郎君……】 她想了想,又重新说道:【不,要二十个!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而后她的目光在房间里透过门缝上打量。 堂屋。 诸弦被莫名其妙骂了一句后,揉了揉发痛的眉心。 他不是第一次被说无趣,从前,不少人因为他的身份忌惮他,从不敢当着他面说什么,但背后的议论他不是没听到过。 其中不乏跟他表明心意后被拒绝的一些仙子。 但诸弦从不觉得生气,听了也就忘了,从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他的人生本该就这样一直平淡规矩下去,直到华年的出现。 她像一个特殊的出现,冲进他的生活,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到现在他都有一种被她拉着走的感觉。 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晚,他和她这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大概一辈子都走不到一起。 时间流逝,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诸弦请来照顾华年的小仙娥叫小缘,她做好了晚膳,观察着诸弦的脸色出来语气小心的开口:“神君,晚膳已经备好了。需要我去叫……小殿下吗?” 诸弦想起刚才华年生气的样子,站起身:“我去。” 走进里屋,敲响厢房的门,却没有人回应。 诸弦推了推门,门锁从里面反锁上了。 难道还在生气? 他转身下楼,同时跟小缘说:“先放着吧,等她想吃了你再重新做一份。” 话音未落,侍从就冲进来急急忙忙地说道:“神君!小殿下又去喝酒了!” …… 华年坐在象姑馆最中央的桌子上,仰头喝下一杯清甜的梅子酒,而后很满意地看着面前站成一排的小郎君。 什么类型都有,美艳的,清冷的,温柔的,还有个比酒都清甜的,是个小花妖。 她向那个小花妖招了招手,小花妖立刻坐在她身边甜甜喊了句:“帝姬姐姐。” 华年满意地点点头。 正想说话时,她的耳边突然想起了诸弦的声音:“帝姬胆子还是不小。”。 华年怔愣一瞬,完蛋! 她忘记断开跟诸弦的天外飞音了,她被发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