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译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耳鬓厮磨间,把玩着她的手指。 “我只是看看你身上的伤,怕什么?” 时厘又不傻。 他这样哄她好几次了。 她闷声不语,轻轻蹭着男人的颈窝,以臣服的姿态,至少希望他今晚能温柔点。 她真的好痛。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紧绷,贺译抽出了手。 他把她抱进来,放到了那张铺着深色床单的大床上。 时厘背对着他。 她听到男人打开药箱的声音。 贺译重新走到了她身后,他轻轻旋开了药膏。 时厘内心挣扎两秒,还是在他坐在她身后之际,将身上的衬衫拉了下去。 黑色的男士衬衫,顺着她肩头慢慢滑落,落在了臂弯处,最后堆叠在了腰间,隐约可见绵延往下的腰线。 她双手放在胸前,忍不住握紧了。 咔哒。 床头灯打开了。 她赶紧低了头。 “教授,别开灯。” 身后男人轻笑。 时厘咬唇,脸上极速升温。 幸而,贺译没再开口,他捋开了她的头发,将冰凉的药膏一点点地抹上她的身体。 从后到前,从上到下,无一遗漏。 时厘完全脱下了那件衬衫,是贺译拉开的。他从后面抱住她,托着她的下巴,和她接吻,手却仍在为她上药。 从锁骨之上,慢慢往下。 药膏揉满了他整个手心。 时厘被他欺负得头皮发麻,数次唇齿间溢出轻吟。 直到她闷哼出声,他才勉强放过她。 她小腹上也有伤。 贺译视线往下略过一眼,伸手拿了衬衫给她盖住。 “很痛?” 时厘摇了摇头。 痛是真的,被他折磨得受不住也是真的。 贺译松开了她,平复着略乱的气息,他起身去抽纸巾,站在她身后道:“明天让人送你去医院。” 时厘不太想去。 她张了张口,又想起他的“约法三章”,她现在是他的了,身体也是。 “嗯……” 她轻轻回应。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 贺译摘了手表,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拿了衣服往浴室去。 时厘刚放松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片刻后,贺译从浴室出来。 时厘已经躺进了被子里,背对着他。 第99章 贺译吹完头发,接了个电话,才回到床上。 时厘把床头灯给关了。 他掀开被子,把人搂进怀里,才发现她未着寸缕。 他嘴角提了下,一时不知该说她好欺负,还是该说她真把欲擒故纵玩儿得炉火纯青。 要不然顾念她一身的伤,她这么勾他,有她受的。 他闭上眸子,呼吸吐纳,将人抱紧了些。 时厘熬过了自我审判,最终才决定识趣点。 可她没想到,贺译只是抱着她,并没进一步的动作。 她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满脸迷茫。 疑惑间,有小小的动作。 她壮着胆子往上看贺译,被男人用手盖住了眼睛。 他说:“等你身上伤好了再说。” 时厘默住。 他是体贴她的话,可主动“勾-引”失败,还是弄了她一个大红脸。 靠在他怀里,她手脚都无处安放起来。 贺译侧过身抱住她,揉了揉她的头发。 “睡不着?” 时厘埋着脸,嗫嚅道:“我去穿衣服……” 贺译不语。 她眨眨眼,打算从他怀里出去。 男人手臂收紧,把被子往上又拉了些,很是霸道。 “睡觉。” 时厘:“……” - 在跟贺译之前,时厘没跟任何男人做过那档子事,坦诚相待地相拥而眠,更是没有。 她以为她会睡不着,可贺译身上淡淡的男士香,却逐渐抚平了她紧绷的神经。 清晨,在他身边醒来的时候。 阳光仍被窗帘隔绝在外,只有细细一道金缝,穿过了窗帘的交接处。 她睁开眼,大脑还没反应过来。 转过脸,看到男人俊美立体的侧脸,昨晚的记忆才逐渐漫入脑海。 她把自己卖给贺译了。 为了什么呢? 为了反抗周治学,为了报复林悦珊,为了出被周晓曼羞辱的那口气? 她也不知道。 反正,做了就是做了。 没迈出这一步之前,她瞻前顾后,真的睡在他身边了,心里那块道德的巨石反而放下了。 她走着神,没意识到贺译已经醒来。 抬眸间,发现男人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正静静地看着她。 视线交汇,她微微一笑,“早。” 男人把她搂了过来,声线里有清晨的微哑,格外性-感。 “早。” 时厘以为他会在清晨跟她“靡乱”一番,可时钟敲响了七点半,贺译松开了她,起身去洗漱。 她依稀听到外面有动静。 裹着床单坐起,她没有衣服,也不好催促。 忽然,床头的电话响起。 “教授,有电话。”时厘往浴室里喊了一声。 “你接。” 时厘闻言,这才去接听。 打电话的是贺译的秘书之一,女的,听到她的声音,丝毫没有诧异,态度非常温和地问她,是否需要什么。 时厘心想,当秘书的果然不一般。 她没出贺译的办公室,人家就知道她会有需要。 “能帮我准备一套衣服吗?” “好的,您稍等。” 电话挂断。 没多久,秘书就把衣服送了上来。 时厘换好衣服时,贺译已经出了休息室。 她正犹豫能不能出去,秘书又敲响房间门,请她出去吃早餐。 第100章 贺译的办公室很开阔,一正面的落地窗,室内还有一颗完整的树,枝杆遒劲。早餐被安排在餐桌边,时厘沐浴在阳光里,看着楼下像蚂蚁一样渺小的人,忽然就很直观地意识到,昨晚睡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到底有多权势煊赫。 秘书在跟贺译汇报当日行程。 忽然,贺译看向时厘。 时厘抬头,像听话的乖学生一样等着他的吩咐。 男人心情明显不错,说:“去里面,帮我挑一条领带。” 时厘微愣,悄悄看了眼秘书。 秘书低下头,很自觉地充当背景板,显然,并没惊讶于贺译的不避讳。 她放松下来,点了点头。 贺译的领带颜色很同意,深色为主,时厘挑了两条,一条藏青,一条银色。 拿出去时,贺译选了那条藏青色。 时厘却收了手,没让他拿走。 贺译抬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