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向晚看着李晏之理所当然的神色,心里蓦然一股刺痛。
她面无表情的开口:“你的意思是,要把我赶出去?” 这话直白又刺耳。 李晏之眉头一皱,语气缓和道:“静之被宿舍的人欺负,她不能再住宿舍了,你毕竟是她姐姐,不会连这都容不下吧。” 温向晚瞥了姜静之一眼:“她为什么不反省一下自己,她没去之前,那些女孩们相处得好好的,为什么偏偏就排挤姜静之?” 李晏之一愣。 姜静之委屈开口:“姐姐,我知道你讨厌我,可你也不能这样揣测我。” “打住,别叫我姐姐,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温向晚这辈子真的不想和姜静之浪费时间,说完就径直进了屋。 原地,姜静之红着眼眶看着李晏之:“寻洲哥,我是不是又惹姐姐生气了?本来就是我占了姐姐二十多年的身份,我该让着她的。” 李晏之低声安慰她:“是她不大度,你那时只是一个婴儿,怎么能怪你……” 话说到一半,就见温向晚竟提着一个行李箱出来了。 李晏之蹙眉看着她:“你要去哪?” 温向晚淡淡地说:“如你们所愿,我搬走,你们两个双宿双栖。” 说完,就提着箱子大步而去。 温向晚离开后,就回到了蓝尾村她曾经住过的土砖房。 房间简陋,却比那家属院更有‘家’的感觉。 温向晚收拾得差不多,村长不知怎么知道的消息,跑来送东西了。 “晓兰,我听说你要住回来,给你带了床帐子。” “谢谢村长。” 温向晚也没和村长客气,接过帐子。 村长杵着拐杖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晓兰,你不是和那孟团长结婚了,怎么不住家属院?” 温向晚轻描淡写:“那地方我住不下去。” 村长直皱眉头:“晓兰……” 温向晚见村长一脸担忧,她笑了笑,安慰:“没事,村长你别担心,我已经是大人了。” 她已经受住了最痛苦的十年,如今新开始的人生,是命运给她的馈赠。 她怎能自怨自艾,不好好珍惜? 接下来几天,温向晚就开始忙开珍珠养殖场的事。 这天,她正在写计划书,李晏之却找来了。 他高大的身影使得狭窄的土砖房越发逼仄起来。 打量着周围,他俊朗的眉眼蹙起:“你怎么住在这里?” “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有问题吗?” 李晏之一愣:“你从小生活在这里?” 温向晚一怔,这才明白原来他连她在哪里长大都不知道。 心忽然被一只手揪住。 是了,前世今生,他从来都没试图去了解过她。 她决定放手,是正确的决定。 想到这,温向晚长舒一口气:“孟团长来找我做什么?” 李晏之沉默一瞬,再开口却是带着命令的口吻:“跟我回家属院。” 温向晚觉得好笑:“孟团长好大的威风,想让我搬离家属院就搬离家属院,想让我回去就回去。” 李晏之眼底愠怒:“那还不是因为你故意在家属院散播谣言,现在家属院都在传静之把你赶走,是狐狸精!” 温向晚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李晏之的偏心,可此刻心底还是隐隐作痛。 “我故意散播谣言?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我不会回去的,你走吧。” 温向晚转过头,不想再和李晏之说话。 李晏之气得额头青筋直冒:“你简直不可理喻!” 见温向晚不肯再理他,他只好转身离开。 温向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深吸口气,将愤懑吐出。 之后的时间,温向晚都在忙珍珠养殖场的事情,请教专家、规划海洋牧场…… 一开始村民们都信心满满。 可没想到这天温向晚正在村委会和村长几个人开会。 几个村民忽然闯进了村委会,气势汹汹。 “温向晚,我们问过了,珍珠根本不值钱,而且养个个把月不一定会有收益,你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