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薄斯珩带着覃芷回来了。
一进门,阮清槐的视线就被她脖间那条耀眼的项链吸引了。 她只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眸。 自己没有猜错,那条项链果然是送给她的。 那当初薄斯珩的欲言又止,又是想说什么呢? 在薄斯珩面前,覃芷待她一向亲热,主动上前拉住她的手。 “清槐,这几天一个人在家肯定很无聊吧,我买了很多东西,你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说着,她一边脱下外套,一边拉着她那一堆盒子前走。 阮清槐摇着头连番拒绝,覃芷嗔怪着看了她一眼,语气意味不明。 “你客气什么?就当未来小婶送给你的礼物,好不好?” 听见小婶两个字,阮清槐不自觉地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她肩颈处那一大片吻痕,心头微微一震。 覃芷发来的照片里,有一张镜头正对着酒店的大床,她那时候还不明白拍这个干什么。 现下看到这些暧昧的痕迹,她瞬间心领神会,垂下眸不再说话。 覃芷一边帮她拆着盒子,一边说起了今晚的宴会。 “斯珩,沈小姐的成人宴,咱们把清槐也带过去吧,她们年纪相差不大,应该聊得来。” 听见晚宴,阮清槐怔了怔。 自从父母亡故住进薄家后,薄斯珩没有带她出去参加过任何宴会。 无他,只是有些人喜欢背地里嚼舌根,说她是个寄生虫。 这一次,薄斯珩仍是摇了摇头,没有同意。 覃芷抱着他的手就开始撒娇,说她一个人去无聊,非要阮清槐陪着。 薄斯珩没有再坚持,无奈却宠溺的答应了下来。 看着两个人亲昵的样子,阮清槐低下了头,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 在薄斯珩的世界里,覃芷还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会为她放下从前坚持的所有底线。 看来,小叔是真的喜欢覃芷。 只要他能幸福,哪怕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不再是她,她也能放心离开了。 宴会上觥筹交错,迎来送往。 阮清槐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看着替覃芷喝下了无数杯酒的薄斯珩,默默喝着手上的果汁。 几个女孩笑着走过来,不小心把红酒泼到了她身上,连连道歉。 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准备自己去卫生间清洗一番。 临走前,她把手机和包包递到了薄斯珩手上。 十分钟后,等她再回来时,却看见他皱着眉望向她,语气怪怪的。 “你姑姑刚刚打电话来,问你有没有空,我说你在忙,她就说晚点再拨过来。” 听见姑姑两个字,阮清槐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好在没听到出国的事,她的神态才放松了许多。 薄斯珩自然注意到了她这异常的情绪,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你和你姑姑,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两个星期前,她要我寄一些爷爷奶奶的照片过去。” 阮清槐随意找了个借口,薄斯珩像是松了一口气,没有再怀疑了,侧过身替覃芷整理乱掉的发型。 她也拿回来手机和包包,转过身准备回角落待着。 下一秒,高高垒起的香槟塔被人碰倒,直直冲着正前方的阮清槐和覃芷砸下去。 “小心!” 薄斯珩离得最近,下意识地把两人中的覃芷率先拉到了安全地带,护在怀中。 砰!!! 一声巨响,香槟塔轰然倒塌,将站在原地来不及反应的阮清槐重重砸倒在地。 碎玻璃碎片四下飞溅,阮清槐倒在地上,鲜血倾涌,很快就染红了白色礼裙,看上去很是骇人。 这突然的变故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覃芷虽然没有受伤,却吓哭了。 看着地上满身是血的阮清槐,和怀里被吓哭的覃芷,薄斯珩只犹豫了一会儿,便再次作出决定。 “你送她去医院。” 他交代了一旁保镖,而后一把抱起覃芷,走了出去。 直到两个人消失在视线里,阮清槐才在满是怜悯的视线里,跌跌撞撞的站起身。 等她处理好伤口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医生给她缝了十几针,而后安排住院,她拒绝了,拿了点药就回来了。 薄斯珩还没有回来。 她关了灯躺在床上,盯着漆黑的房顶发着呆。 身上各处传来的火辣辣痛感让她难以成眠。 辗转到三点,她才微微眯上眼。 突然,客厅的灯亮了。 薄斯珩整个人身上充斥着酒气,脚步踉跄地上了楼。 他没有回卧室,而是走到了最末间,他曾经的书房,轻轻推开了房门。 阮清槐睡觉时并不老实,翻了个身扯到了伤口,在梦里轻哼了几声。 而这轻微的声音被薄斯珩捕捉到了。 他循着声音源头走到床边,俯下身把床上的人圈在怀里。 一只手拨开她的睡衣,按上纤细柔软的腰。 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