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跟那个人也成了朋友,可我跟他之间,也有了隔阂。” “友谊之间都有这样的占有欲,何况你们之间?” 见许宁青还有些呆愣,孟浩初干脆挑明:“你跟栗雯雯的接触,伤了江念慈多少次,难道你心里真的不清楚吗?” 许宁青呼吸一重。 他下意识想要反驳孟浩初说的这些话,可他张了张嘴,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孟浩初说的,是对的。 画面一幕幕在他的脑海播放,正如孟浩初所说,他答应江念慈的事情,到头来几乎都因为栗雯雯而临时取消了。 当时还不觉得,可现在,江念慈那失落的表情,却像是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一样。 他突然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捏扁搓圆,酸胀不已。 捂着胸口,他沉默了很久。 “浩初,你觉得,我跟薇阑,还有可能吗?” 孟浩初看着他欲言又止,到底是不愿意自己的好兄弟伤心,他只能违心地说了一句:“大概吧。” 其实,他觉得希望很渺茫。 许宁青这才弯唇笑了一下:“我也觉得,我肯定能将她重新追回来的。” 孟浩初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出声打击他。 晚上,江念慈从实验楼出来,就看见了像是在站岗的许宁青。 她也没有多想,直接就从旁边走了过去。 身后,许宁青却是跟了上来。 也不说话,就这么跟着她。 江念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就随他去了。 回到自己屋里拿上糖票和钱,她又朝季弈峰的屋子走去。 许宁青终于忍不住了:“薇阑,红糖我也能帮你去买。” 第15章 江念慈像是突然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 她脚步一顿,偏头看着许宁青:“你能?” 只是简单地两个字,语气也没有讥讽。 可许宁青听着却觉得无比的刺耳。 他抿着有些苍白的嘴唇:“不能。” 基地中的规矩本来就多,他又是军人,一切行动都得听上级的指示。 可刚才,他就是那么没过脑子的说出了那句话。 江念慈完全停住脚步,抬头看天。 这里的月亮尤其的大。 盯着看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许宁青,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但是我想说,我跟你之间已经结束了。” “你没有来这里之前,我在这里生活得开心又放松,可你出现之后,让我变得很苦恼。” “许宁青,能不能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说完,她就定定地看着许宁青。 许宁青听着这几句话,脸色已经白了几分。 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毫不留情地说出这番话来。2 他张了张嘴,干巴巴道:“薇阑,你变了。” 江念慈用气声笑了一下:“许宁青,我没有变,我只是,不爱你了。” 一句话,像是一道雷,直接劈在了许宁青心上。 江念慈没管他是什么样的反应,直接朝着季弈峰的屋子走了过去。 许宁青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知道,原来她决绝的时候,是这样的。 心里像是突然豁开一道口子,鲜血汩汩地往外流。 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也格外的亮。 可许宁青却觉得这月光太冷了,连刀片一样的寒风也比不上半点。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他看着江念慈回来,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从他的面前经过,然后往家走。 许宁青只觉得一团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攥紧手指,怒极反笑:“江念慈,你真狠心。” 也不知道江念慈有没有听见,一点停顿也没有。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许宁青才自嘲地笑了一声。 孟浩初和许宁青分配在一个屋子里,他正准备睡呢,就见许宁青阴沉着脸回来了。 不用想他也知道,许宁青这恐怕是在江念慈那里碰壁了。 只看了一眼,他就将头缩了回去。 作为许宁青多年的好友了,他自然清楚,这个时候的许宁青是不好惹的。 可他刚缩进棉被中,许宁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浩初,你的酒拿出来,我们喝两杯。” 孟浩初咳嗽了几声:“酒?我没有。” 那可是不能带的东西。 许宁青却没相信他:“我还能不了解你?出来,跟我喝几杯。” 孟浩初叹气,到底还是认命地从棉被里爬了出来。 将自己藏起来的酒拿出来,他坐在许宁青身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问:“怎么了?” 许宁青垂着眼,声音闷闷的:“她说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叫我不要再去纠缠她。” 她说得很对,你的死缠烂打就是会给她带来困扰。 这句话,孟浩初差点直接说了出来。 但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就变成了:“喝点,喝了之后,就没那么难过了。” 许宁青看着他手里的酒瓶,接过,开始闷不吭声的,一杯接一杯。 第16章 孟浩初有心想要阻止,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一瓶酒见了底,许宁青略有些沙哑的声音才响起。 “她还说,原本她在这里很自在也很开心,可我来了之后,她就只剩下困扰。” “呵,浩初你说,难道我就真的这么令人厌烦?” “当初不是她一直追在我身后跑吗?为什么现在说不要就不要我了?” “她凭什么这么狠心,一点感情都不留?” “那我对她来说,究竟是什么!” 越说,他的头就低得越低。 最后,他的头干脆抵在了桌子上。 然后,没有了声音。 孟浩初等了很久,也没有再等到许宁青说话。 可这样一瓶酒,还不至于让许宁青喝醉。 大概是许宁青真的太难过了吧,孟浩初刚想伸手将他扶到床上躺下,就听见了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哭声。 他抬手的动作一顿,又将手给放了回去。 他看着趴在桌子上的许宁青,欲言又止。 放在以前,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许宁青居然会哭。 曾经在战场上,他们遇到过太多的困难了。 许宁青曾被敌人的子弹打穿过肩胛骨,那个时候缺少麻药,包扎消毒的时候,他也一声不吭。 他也曾暴露于敌人得到枪口之下,还能面不改色的跟对方谈判。 孟浩初曾一直以为,许宁青这种人永远不会掉眼泪。 起码,他就没有见过许宁青为栗雯雯掉过眼泪。 心里头闪过万千思绪,孟浩初还是抬手在许宁青肩上拍了拍。 此时说再多都没有什么用,孟浩初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 即便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许宁青也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不想让别人知道。 江念慈并不知道自己跟许宁青分开之后他做了什么。 第二天起来之后出门,门口依旧站着一个人影。 这里的天亮得晚,此时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她本以为还是许宁青,刚要开口,就听见对面叫了自己一声:“江念慈同志。” 这个声音,是孟浩初的。 对于这个人,江念慈其实也没有什么坏印象。 “是我,有什么事吗?” 孟浩初从暗中走出来,确实是他没错。 他看了一眼天色:“今天应该还早,能不能浪费你一点时间,我们谈谈?” 孟浩初能跟她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