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心中还念想着他对自己这段时间真诚恳切的付出。 那天在山洞里,相互依偎的火热温润的触感,以及日出时的陪伴,烤兔的酥口。 后来为她夺鼎拿出传家宝,送她喜欢的项坠。 这些都是他真心实意的付出,没有虚假造作。 她对池君浩现在真是爱恨交加,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他。 不如就此了断…… 但她又下不起这个决心。 她烦躁地跺了跺脚,仿佛变回了童真岁月,为没拿到糖果而气愤的女孩。 最后,她让陆洪载她去酒楼。 看着阮昭昭一杯又一杯的浊酒入喉,他仿佛能感同身受她的苦恼,十分心疼。 “昭昭,别喝了。”陆洪抓住阮昭昭的手腕,不让她再灌一杯酒入肚。 阮昭昭用力挣开他的手,酒洒了一桌。 脸已红到发黑,醉醺醺地道:“别管我!” 陆洪着急地道:“你这样喝会出事的,你把所有的心事都和我说,我听着。” 阮昭昭听罢才放下酒杯,趴在桌子上呜咽出声: “陆洪,我该怎么面对他啊……” “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和他找杯忘情水,我们从此相忘于江湖……” 接着她把所有的心绪都掏心掏肺地讲给了陆洪听。 陆洪万分心疼地扶了扶她的发丝,但没念过多少书的他嘴拙,说不出什么话来。 阮昭昭迷迷糊糊间趴在酒桌上入睡了,发出轻微的鼾声。 陆洪看着阮昭昭,心疼的同时又感到心跳加快。 他对阮昭昭的心动也同样是真的。 但他只是一个护卫,身份卑微,如何去追求如同天上皓月的阮昭昭呢? 他犹豫了良久,而后闭上双眸,一双薄唇缓缓接近熟睡中阮昭昭的脸颊。 第二十九章 “池哥哥……别闹了。” 阮昭昭的梦呓让陆洪身躯一震。 他苦涩一笑,有些自嘲地道: “昭昭,你内心深处,依旧没有放下他呀……” “是啊,我只是个护卫,我有什么资格得到你的心?” …… 转眼过去了两个月,已是金秋季节,枯叶在秋风中飘舞。 两个月来,阮昭昭在操持家业中,心已经静了下来。 这两月自然也没有与池君浩交流,两人已然断联,池君浩也不再给自己写信。 她将一切的怅然埋进心底,没有想与池君浩有关的一切。 打算用时光自然而然地冲刷掉一切。 这天,阮父对她道:“昭昭,是否该考虑婚事了?你已二十有四,再不嫁可太晚了。” 阮昭昭心下微惊,不知不觉中她已彻底褪去青涩,变成了成熟女子。 而这成熟鲜艳的红桃,还未有人摘芳品尝过。 “爹的意思是?”她心中猜测父亲已经有了合适的夫婿人选。 父亲意味深长地一笑:“明日未时,来府里正厅,你便知道了。” 阮昭昭在一夜好奇的遐想中度过了。 第二天未时,她来到正厅,看到一个华服玉冠男子正和阮父交谈。 他面如赤玉,胡须凛然,刚毅之中带着一丝端庄儒雅,气质不凡,正抿着茶。 阮昭昭心中微动。 男子见到她来,冁然展开一抹儒雅的笑意: “这位便是昭昭小姐吧?” 阮昭昭坐到了他的对位,有些紧张地嗪首后敬礼道:“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敢问公子是?” 阮父笑道:“就是把鼎让给你的那位。” 阮昭昭恍然,同时心中震惊,赶忙道:“小女子见过杜大少爷。” “你我曾有些缘分,可当做友人相待,唤我名字便好。”杜旭鹤保持着那抹轻雅的笑意。 阮父起身对着两人笑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们聊吧。” 于是这厅堂内便只剩下阮昭昭与杜旭鹤。 阮昭昭本以为杜旭鹤三十有余,应该颇为老成苍首。 但不曾想是个相貌堂堂,儒雅风俊的男子,更像是二十余岁。 与池君浩容貌不相上下,但是气质完全不同。 她心中有些意动,问道:“杜公子,斗胆一问,您是来找小女子的吗?” 杜旭鹤嘴角笑意放大,微微点头:“正是。” 阮昭昭心中微惊,同时升起一丝喜意。 两人接着便开始聊了起来,随着了解的深入,语气也不再那般恭敬,变成友人一般。 原来杜旭鹤来这座城办差,顺道来阮府拜访一下昔日有过缘分但未曾见面的阮昭昭。 杜旭鹤面对阮昭昭,笑意不曾减少一分,眼底除了礼貌的敬意之外还有一丝欣赏。 “昭昭,你可有心仪的男子?”聊完半晌,杜旭鹤直截了当地问道。 阮昭昭微微一愣,旋即第一反应竟然是脑海中浮现出的池君浩。 她霎时沉默了。 那天他黯然神伤,支离破碎的双眸缠绕上了她的脑海。 心中隐藏的忧伤又开始浮现上来。 杜旭鹤先前通过打探,了解一些阮昭昭和池君浩之间的事。 见到眼前阮昭昭的神态,知道她心中未必还放得下池君浩,便转移了话题: “是我唐突了,抱歉。听闻这里明后日会有几场皮影戏,你我一同前去赏玩如何?” 阮昭昭轻轻点头笑道:“求之不得。” 皮影戏演出当天,杜旭鹤和阮昭昭一起坐在了相邻的座位上。 舞台上的皮影表演地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相公,你曾与我海誓山盟,怎就这般抛弃了奴家?” “娘子,你的爱意太过灼热,我何曾受得起!” “……” 杜旭鹤不知何时将手搭在了阮昭昭玉嫩软润的手上。 她浑身轻轻一颤,感受着手上宽厚的温热,没有挪开。 杜旭鹤会意,嘴角泛起一丝满足的笑。 阮昭昭双颊泛起羞赧的温红。 这时,背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这位小姐,莫非是……阮昭昭?” 阮昭昭转过头去,神色惊诧。 竟是许久未见的楼芷香! 第三十章 阮昭昭见到楼芷香时,后者怀中正抱着一个小婴儿。 她惊地微微睁大了双瞳道: “楼小姐?许久未见,最近可安好?” 楼芷香冁然笑道:“还不错的,这位是我的夫君。”她对阮昭昭介绍身边男子。 男子对阮昭昭微微点头道:“这位是阮小姐吧,拙荆时常提起您。” 杜旭鹤则一边听戏一边微微侧头听他们的叙旧。 一番攀谈后,阮昭昭才知道,楼芷香三年前与池君浩和离了。 她另择夫婿,现已诞下一子,生活美满幸福。 “做池君浩的女人,似乎是一种诅咒,脱离他才能变得幸福。”阮昭昭感叹道。 楼芷香却苦笑道:“阮小姐,倒不消这样说。” “他其实人挺好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当初他那般冷待你时,我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