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蓄在眼眶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第三次,这是他第三次出现来救我。 心底里一直压抑的情感在此时得到了释放,更隐秘的欢喜和被拯救的悸动让我心跳越来越剧烈。 我提着长裙奔上前,握住了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他一用力,轻而易举将我拉了起来。 我穿着大婚的长裙,只能侧坐在他的怀中,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我下意识圈住了他劲瘦的腰。 我清晰地感受到,我抱上去时,男人僵了一瞬。 他淡声开口:“把手放下去。” 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泼来,刚才的那种难堪又一次袭上心头。 他像神明般圣洁,我怎可如此轻浮。 不他就是神明。 我连忙收回手,小声说:“对不起,夜沧临……” 男人有力的小臂揽住我的腰,将我圈在怀里,紧紧贴着他的背。 “那种姿势你会不舒服。”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在我还没缓过神的时候,他单手牵着缰绳,白泽便转身向来时的方向飞奔,将那些不属于这里的繁杂喧嚣都甩到身后。 身后的天兵欲追赶拦截,却连白泽的身都难以靠近。0 耳畔一时只剩下呼呼风声,裙摆被吹得猎猎翩跹。 我迎着日光,甚至有一种“就这样到天荒地老也不错”的想法。 抬手轻轻抚过胸膛前的铃铛,被我的体温捂得温热。 突然感觉身后夜沧临的身体一僵,呼吸微微发沉。 手中的铃铛像沾染上了我的心脏节奏,我好像感觉到了它的跳动。 侧坐总是有点不方便,但这种姿势,我可以扭过头看向他的脸:“夜沧临,你为什么会这么及时的过来找我?” 我这个视角看过去,能看见男人高耸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颌线,昆仑山上的雪松香更加浓郁地萦绕在鼻间。 他垂眸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薄唇抿得更紧,一言不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他的耳朵有些泛红。 但我仰着头也看不真切。 不知道去到昆仑山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路,白泽没有带着我们穿过瀑布便到了山脚是一片我不曾踏足过的地方。 一望无际的草甸,微风吹过青草摇摆着,像一层层的浪。 白泽慢了下来,缓缓踱步。 忽然一头凶兽跃出,两人高的狸猫,通体雪白,额间点点红毛似火般夺目。 我吓了一跳,一头埋进了夜沧临的胸膛。 夜沧临轻笑,胸膛微微震动。 连带着我的额间也一阵酥麻,直连心脏。 “类,别逗她,胆小。”夜沧临的声音少见的染着笑意。 我脸颊飞起一道红霞。 随着类的靠近又出现了许多上古凶兽,穷奇、英招、青鳞鹰…… 白泽见它们靠近也提速飞奔,一群凶兽此刻却像孩子一样在这片广袤的草地奔跑着。 我看得心痒,又有些泄气道:“他们好厉害,我在昆仑被压制得根本飞不起来。” 夜沧临垂头看我一眼:“你想一起吗?” 我点点头。 “我给你的那个铃铛能让你不受这片天地规则的影响。” 我一听,随即掐诀凌空而起,发现身体确实轻盈,感受不到一丝曾经的威压。 于是飞快变回本体,同他们一道交替前进。 我对自己的本体向来自信,尾部拖拽着霞光掠过。 那只叫类的狸猫飞奔着靠近我,询问道:“你身上神君大人的气味好浓啊!” 我想到刚刚亲近的姿势有些不好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类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