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长鞭,狠狠的抽在阮禾竹的身上,疼的她尖叫一声。
“娘,我就是你的女儿,你不要听信这假道士的胡言乱语。” 身上的疼痛,让阮禾竹清醒了几分,说什么她也不能承认自己是个孤魂野鬼。 她就是阮禾竹,真正的阮禾竹。 可现在的阮夫人根本听不进她的话,她坚信打了二十鞭,这妖邪就会离开阮禾竹的身体。 随着鞭子一下下的落下,阮禾竹的理智也渐渐消失。 她在现代虽算不上豪门千金,可也是小康家庭,从没受过什么苦,更别说被打了。 可来这里才一个多月,她不仅被羞辱,还三番两次的挨打,她实在有些受不了。 “我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你们竟敢如此对我,等以后我定饶不了你们。” “你们这些古人,封建愚昧,我是上天派来拯救你们的神女,你们该对我磕头跪拜的,如此不敬,必遭天谴。” 可她嚷嚷的越大声,阮夫人的鞭子就下的越重,她现在越来越相信,这阮禾竹真的是被鬼魂附身了。 二十鞭下去,阮禾竹已经奄奄一息了。 可阮夫人还没有停手的意思,而闻声赶回来的阮大人,看到这个情形,吓的连忙夺走了鞭子,让人喊来大夫给阮禾竹医治。 阮夫人在一旁喋喋不休,说着这阮禾竹是被鬼魂夺身,她如此是在救他们真正的女儿。 结果,阮大人直接言辞狠厉的训斥了她一顿,并扬言阮禾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饶不了她。 而那个大师也被赶出了阮家。 那大师看着阮家的大门,冷笑一声,随即离开。 他在巷子里东拐西拐,最后进了一家茶室。 他来到雅间,态度恭敬的喊道,“姑娘,都办妥了。” 他将阮府今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里面的女子听。 过了一会,碧纱橱后面走出一女子,正是问夏,她满意的点点头,递给那大师一锭金子。 “办的不错。” 这些情况,又全部都被问夏禀报给了俞书兰。 事实上,那大师就是她找来的,本就是孤魂野鬼,还敢在大元国的地盘上撒野。 这次就算阮禾竹死不了,也会老实几个月。 只是没想到,这阮大人,这么护着自己的女儿。 这边刚处理好女主,那边刘氏又忍不住找了过来。 一看到她,俞书兰就猜到她为何而来了。 果然,刘氏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弟妹,你这也已经出月子了,上次我同你说的事情,怎么样了?” “何事?” 俞书兰抱着睡着的姜清晚,故作疑惑的问道。 “就是同叶家提亲的事情,这朗儿都有些等不及了,从没见他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你说我这做母亲,你这做婶婶可不待帮着点。” “这事啊,那恐怕是不行了。” “为何?”刘氏变了脸色,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这俞书兰还推辞上了。 “大嫂,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更何况是叶小姐这般才貌双全的女子,不瞒你说,初元也心仪叶小姐,如你说的,我这做母亲的也该成全的。” “初元也相中了叶蓉儿?他这做弟弟的怎么能同大哥争女人呢?” 刘氏起身厉声说道,她那尖锐的声音,将姜清晚吵醒,她睁开睡眼,有些不明所以。 【正在练功呢,就听到这般吵闹,原来是我那好大伯母。】 【她在做什么,不会是为了让娘亲去给姜亦朗求亲吧,可千万不要啊。】 俞书兰轻轻的拍了拍姜清晚,冷声说道。 “大嫂说这话就不合适了,什么叫初元同朗儿争,初元同叶小姐在去年的诗会上就相识了,并对她一见钟情,只是碍于我当时有身孕,这件事才搁置了。” “刚刚就说了,一家有女百家求,我可以去给朗儿向叶家提亲,大嫂也可以让别人去,至于叶小姐想选谁,全凭她的心意。” “总不能,姜亦朗看中了哪个女子,这女子就是他的,别人求娶不得。” “你……” 刘氏气的脸色通红,可又找不到话反驳。 更重要的是,她心里知道,只要叶蓉儿眼睛没瞎,她都不会放着姜初元不选,去选姜亦朗。 “俞书兰,你真是欺人太甚,我要去告诉娘。” 说完,刘氏就怒气冲冲的跑出去了。 【大伯母这是吵不过就去搬救兵了,那偏心眼的奶奶,不用想都会向着大房的。】 【这个奶奶,心眼偏的都没边了,哪怕他们二房最后被大房三房他们害死,她都向着他们,真是枉费爹娘对她那么孝顺,言听计从。】 俞书兰的心一跳,她一直都知道婆婆偏心,她的那个大哥虽然文武皆是不行,但最会甜言蜜语,因此哄的公公婆婆很是喜欢。 否则,她那一向冷硬的公公,也不会四处找关系,也要为他求个一官半职的。 至于三房,他年纪最小,又从小身体孱弱,因此也很得婆婆关注,只有她这个夫君,处在中间无人过问。 若不是他自己争气,可能都背会被这姜府放弃吧。 对于婆婆的偏心,俞书兰一向都不在意的,想着公公离世,她一个孤寡老人也甚是可怜。 自己做儿媳的,应以孝道为先,从前她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无论婆婆的要求多么无礼,她都应允了,包括拿出自己的一部分嫁妆,给她那远嫁的小姑子添妆,她也没有反对。 可这必须建立在不能伤害她孩子的基础上,一旦触碰这个底线,她谁都不让。 想到这个婆婆眼睁睁看着姜清洛,被大房捧杀,她还不闻不问的纵容,俞书兰心中就有气。 果然,没多久的时间,姜老夫人身边的纪嬷嬷就过来了,说是老夫人有请。 俞书兰本想自己过去的,可姜清晚心中不断的喊着。 【我也要去,我要看看这个祖母是如何的偏心。】 不忍心让她失望,俞书兰也就抱着她一同去。 来到老夫人的院子,就看到正堂里,老夫人正襟危坐,她的右边坐着洋洋得意的刘氏。左边还有一个年轻些的妇人,长的温婉可人,是三房的夫人苏雾。 不知她说了什么,正逗的老夫人欢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