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转瞬而过,一眨眼,我来到摄政王府已有两月。
白日教授上官明湖骑射,夜晚同上官羡缠绵。 前日,上官羡和徐乐言前往汴京周遭为宁安王贺寿,来回共需五日,府里只有我和一对龙凤胎。 夏日总是会有突然的磅礴暴雨。 在一个暴雨的夜里,我推开窗户品茶点香,双手合十,向姐姐忏悔我的罪过。 房门却被急促敲响。 打开门,一个身披蓑衣斗笠的身影就冲了进来。 “秋水姐!” 上官明湖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声嘶力竭的求我救命。 “你最有主意,秋水姐,你有没有办法救我哥哥!” 她断断续续地抽泣说着。 这场暴雨下午就开始下了,她哥哥上官回舟下午独自到后院练剑,不愿给小厮婢女们添麻烦,就淋雨回了自己的院子,到夜间突然发起高烧。 上官明湖焦急地守了他一夜,谁料想哥哥不仅没有退烧,半夜反而说起胡话来。 我立刻换上便于行动的骑装:“府医呢?!” 上官明湖嚎啕大哭:“被娘带走了——” 是了,陈府医是太医院退下来后被徐家返聘回放到王府的,徐乐言走的时候觉得此行耗时不短,恐有病痛,将人一并带走了。 “出去着人请大夫了吗!” “门口守着的护卫不让我们出去,说是奉了娘的旨意,叫我和哥哥不要出府,怕有危险。”我咬牙。 徐乐言这个疯子! 她生怕自己不在府里,有什么豺狼虎豹偷偷叼走了她的哥儿姐儿。 两个孩子就像她养的两条狗,自己不上心又有何妨,就是不准对别人摇尾乞怜。 所以干脆直接封了府门,让他们根本没有接触外界的机会! 上官明湖脸上全是绝望。 她木木地站着,灵魂像被抽走了。 我想到爹死的时候,我拽着爹的大手也是这样嚎啕大哭。 姐姐双眼通红,赶着请大夫熬药。 可是爹还是走了。 我握住她的肩膀,强迫她和我对视。 “名姐儿,你听好了!” “不许哭!你哥哥现在就靠你撑着,你若是不顶事,舟哥儿就真的没指望了!” 上官明湖呆呆看着我。 “你现在立刻调动你和舟哥儿身边所有能用的人手,去后厨放一把火,动静闹得越大越好,让前院的侍卫们都去救火!” “你放心,大夫我一定给你请回来,舟哥儿会没事的!” 这个年仅十岁的姑娘眼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决心。 她将摄政王府大小姐的令牌放在桌子上,深深看了我一眼,大步踏出房门,厉声呵斥。 “杜若,喊上咱们身边所有的妈妈小厮,放火!” 大雨倾盆落下。 我冒雨跑向马场,眼睛都要睁不开。 解开缰绳,翻身上马,眼睁睁看着后厨火光冲天,在大雨里分外显眼! 整个府邸人声鼎沸,脚步嘈杂,都惊呼走水救火。 我瞅准时机,一路策马狂奔到了府门。 还有两个军容肃穆的兵士把手着府门,责问到:“你是哪里的婢女,竟敢在府内策马,胆大妄为!”我冷笑一声。 “大少爷命悬一线,若你们舍得自己的项上人头,就尽管拦!” 二人闻言迟疑,我趁机嗖嗖两箭了结了他们,一头撞开府门,冲向黑压压的大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