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言身形一怔,拦了辆车后,转身对饶清怡说。
“我们先走了。” 随后就将纪芸拉进车里,转头对司机说:“清华园。” 纪芸却在他怀里挣扎起来,将他推开。 她醉眼朦胧:“秦煜言,凭什么你能把我的心弄得一团乱。” “你是坏人,你走开。” 秦煜言身形僵了僵,喉头微堵:“对不起。” 纪芸却乖顺地窝在他怀里,喃喃:“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你们每个人……都是这样……” 秦煜言一瞬间像是被利箭刺中,声音干哑道:“以后不会了。” 纪芸却倚靠在他怀里没有再说话。 下车时,雪还在飘,星星点点。 秦煜言解开围巾围在纪芸身上,纪芸呆呆地站在原地。 也许因为酒精,她的眸子显得异常清澈,又异常迷离。 秦煜言牵着她的手走进校门。 他扯着嘴角,只希望这样的时间长一点。 突然,纪芸站在原地,秦煜言疑惑地看着她。 却见纪芸只是直直地盯着他,他俯下身去,低声开口:“纪芸,怎么了?是不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纪芸却堵住了他的唇,柔软的触感让他身形骤然紧绷。 温湿的茉莉香。 一触即离,纪芸迷茫地看着他:“秦煜言,听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是真的吗? 秦煜言下意识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唇部,看向纪芸,双眸之中墨色翻滚。 他俯下身去按住纪芸的肩头。 脸越来越近,鼻息交错时,他却溃败地停了下来。 他脑中闪过纪芸那双没有杂念的双眼,头抵靠在她的肩窝,声音沙哑。 “是真的。” “喜欢你好多年了。” 雪地里,一高一矮,紧紧相拥。 直到纪芸打了个喷嚏,秦煜言才回过神来将外套裹在纪芸身上。 将她牵到宿舍楼下,给陈禾茵发了条消息。 陈禾茵下来,看到满脸酡红的纪芸,疑惑地看了眼秦煜言:“纪芸不是去话剧社拍照了吗?怎么会……” 她还没有说完,就听秦煜言开口:“你们去老君山订的酒店告诉我地址。” 陈禾茵瞪大双眼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半晌才反应过来:“明白,保证发到。” 进了宿舍,纪芸坐在书桌前。 半晌,酒意才缓缓散去,脑中只剩下一个片段。 她亲了秦煜言。 他没有拒绝…… 一瞬间,纪芸的心脏失控般地狂跳,她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唇。 又像是被烫到似的弹开。 陈禾茵拿着手机放到纪芸面前,开口:“纪芸,你看我们住哪个酒店好?” 纪芸愣神看着酒店,半晌没有说话。 陈禾茵突然抚上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脸那么红?” 纪芸却猛地起身,慌乱地开口:“你们选就好了,我先去洗澡。” 浴室里,秦煜言看她的眼神却始终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像是要把她拆入腹中。 纪芸压了压自己的呼吸,半晌才回到宿舍。 吹干头发躺在床上,纪芸却还能听到心脏的轰鸣。 梦里,她趴着课桌上,一股温热的气息在喷洒在她耳边。 满是柠檬草的味道。 她耳朵微微泛痒,却听到耳边的声音低沉。 “纪芸,我喜欢你。” 她猛地抬头看了过去,看清脸时,瞪大了双眼。 却见那人垂眸笑着看她。 秦煜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