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母突发心脏病,送医院当晚人就走了。
就算她卧床多年,但是如此突然地离开,泠真还是没法一下子接受。 泠睿哭的厉害,泠父也是心痛欲绝,泠真伤心也得替上下顶着。 忙到天亮,才感觉胸口闷的厉害,几乎喘不过气。 她回车上拿东西,刚要走,有人过来拉她。 她手里一阵温热,是一杯热粥。 明行将一袋子早餐塞到她手里,还有一些洗漱用品,还有她的换洗衣物。 他一晚上都没回家,一直等在这。 泠真看他下巴冒出来一层胡茬,倒是没见过这个年轻阳光的男人有这样的一面。 他想说什么,但是泠真抬眼看见了商贺尧,还有他父母,他们正一起走过来。 泠真收回手,示意了一下明行,就从他身边走开了。 后事处理了好几天才算完事。 泠真有一种精疲力尽的感觉,不光是母亲的去世,还有商家的步步紧逼。 商贺尧一直以女婿的身份帮忙操持,泠真跟他还没正式离婚,对外还要维持两家的形象,不好把他赶走。 商家父母也时常露面,婆婆私下里劝她,“夫妻没有隔夜仇,泠真,贺尧真的愿意改过,你试试给他个机会,你们俩各方面都是最般配的,你想想,当初为什么嫁给他?” 嫁给他,当然是因为利益最大化。 泠真一直都自诩清醒,但是她身体里还是有一根硬骨头,就算利益砸下来也压不弯。 头七这天,泠真跟家人忙了一天,结束后送了泠睿和父亲回去,到家后,她累得倒头就睡。 醒来时是傍晚了,外面天色擦黑,屋子里没有什么光亮。 她躺在那,身旁有人坐着。 “吵醒你了?” 明行凑过来一点,那张好看的脸从昏暗里浮现。 他俯身看着她,“我下午来找泠睿,他说你在卧室休息。我就过来看看。” 泠真捧着他的脸,“胆大包天,不怕被人看见。” 他目光幽幽,“我这就走。” 泠真坐起来,搂着他的脖子,“我饿了。” “我带你去吃饭。”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泠家,到了外面,上了一辆车,一起去找地方吃饭。 和他相处其实泠真早就过了被皮相所迷的阶段,更多的是感觉舒服。 她不太用动脑子,他会把她需要的一切都准备好。 想要擦手的时候,纸巾递过来,想喝饮料的时候,饮料已经插好吸管放在手边。 他有着超乎年龄的成熟和懂事,泠真身边形形色色的男人见过太多,大家都揣着各自的目的,和那些人在一起,太费脑子,泠真在结束工作后不喜欢动脑子。 到了家附近,两人一起散着步。 他那天看到商贺尧一家人都去医院了,最近也跟她频繁一起上新闻。 其实他并不知道,商贺尧跟她现在处在一种什么关系。 他正走神,忽然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下意识地,将泠真一把扯过来。 在他抬起手臂阻挡的时候,尖锐的刺痛袭来。 对面一个人拿着刀,疯了似的扑过来,咒骂着,“泠真,你去死吧!” |